唐博文想坐这个位置,也得看他有命坐才行。
“唐博文,看来是留你不得了。”唐博轩冷笑。
唐博轩出了唐宅,就直奔别墅去了。
而他恐怕不知道后面跟着一溜小尾巴。
“阿景,近来我恐怕会有些忙,这里一应事物就交给你处理了。我会让德叔从旁协理的,你不用怕。”唐博轩将象征着身份的钥匙交到程景手里,满目信任和温柔。
程景自然是再三推拒,实在是推拒不了了无奈接受。
等唐博轩和他的狗腿子都退出去,程景面上的笑瞬间落了下来,看着桌上的钥匙。
“协理?怕是监视罢了。”他想起一些往事,忍不住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德叔真是一个麻烦,想当初他试图逃出去,可一次又一次便是被德叔找回来,生不如死!
“少帅不好了,陆二少上门了!”
唐博轩正把玩着手里的木仓,眼里闪过诡异的笑容。
“什么?!他怎么会找过来!”他登时站了起来,陆青远可是一条缠人的狗,被他缠上了轻易摆脱不了。
不行,这个关头不能让他坏了他的大事。
“我去应付陆青远,你去通知德叔将陆莹藏好,实在不行就灭口。”唐博轩极为冷静,眸子里只有冷酷。
陆莹是一张还有点用的牌,但不是现在打出来。若是阻了他的大事,就只能弃卒保车。
陆莹迷迷瞪瞪地就被人给堵住嘴巴,捆成一团,揉吧揉吧就要被押走。
她知道来者不善,但也不敢反抗,她只怕反抗反而死的更快。
事实上她的直觉是正确的,因为唐博轩下了一道命令,反抗者死。
即便她如此乖巧,也免不了这些人的粗鲁对待。
直到被扔进一处阴冷湿寒的地方,似乎是地窖,应该是唐博轩遇到突发状况,不得不将她转移。
会是什么事呢?
她突然想起程景提到的她的依仗陆家,难道会是陆青远过来了吗?
她压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天知道这些日子她多怕唐博轩一个不高兴咔擦给她一刀,或者见她还不够惨,找人侮辱于她,总之不可能把她当祖宗供着。
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她拿出被她藏在贴身处的银花簪子,这一路都被她藏得好好的。
咬着牙,使劲怼那根明显粗大的绳子,很好,很结实!
“我不信这个邪!”她对着自己道,仍旧不放弃的以卵击石。
刚下地窖的程景正好看到咬着绳子面目狰狞的陆莹,他怔了怔,倒没想到她到了这般境地还是如此有生气。
陆莹被那粗绳子割到嘴巴舌头都有些出血,哇呜地吐了一口。
嘴里吐着咬下来的残渣,心里得意,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虽然形容狼狈,但眸子里仍然盛满笑意。
程景觉着有些恍然,一步步过去,立在陆莹面前。
陆莹低头看着面前的阴影,心脏害怕地骤然紧缩。
等抬头看见程景那张阳春白雪的脸时,她竟觉得有些安心。
“你倒是在哪里都能找到空子钻。”程景说罢,看着她手上拿着的银花簪子。
陆莹见藏已经来不及了,大大方方地笑了笑。
“你来带我出去?”陆莹眼神亮闪闪地盯着程景。
“想得倒美?出去?”程景嗤笑不已,这壳子里装得恐怕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陆莹不再言语,她看着程景,总不会来看她笑话的吧?
琢磨不透这人的心思,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好不容易来个人,她还不信今天出不去!
“程老板,我们好歹还有点露水姻缘的情分,你帮帮我,把绳子解开,后面的事情你不必管便是。”陆莹瞬间眼泪涟涟,柔弱地依向程景。
程景早在陆莹开口的那刻就看透了她拙劣的演技,也不知为何听着那十分别扭的勾引之词,竟会觉得有一丝悸动。
他闭了闭眼,不知为何当日模糊的情态又浮现在眼前。莺声燕语,婉转低泣,真真动人极了。
察觉到自己走了神,程景赶忙从那些旖旎绮梦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