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反派的残肢——出西边雨
时间:2022-03-07 07:30:54

  她伸手去推楚韶曜:“王爷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放开臣女?”她指了指地上醉得不省人事的赵鸿德,“臣女的父亲还在这里,王爷不觉得自己此刻的举动多有不妥么?”

  “觉得。”楚韶曜说,朝昏睡过去的赵鸿德瞥了一眼,继续将头埋在赵若歆的肩上摩挲:“但这是本王第一次拥抱自己心爱的女子。便是不妥,本王也要一次的抱够本了再说。”

  赵若歆:……

  歪缠了好一会儿,才将黏人的煜王爷给掰开。

  赵若歆唤了府中仆役,将烂醉沉睡的赵鸿德给搬回翰林赵府的卧房。她自己在星辉下与楚韶曜告辞。

  “如果你身边的人都不同意你与本王在一起,你会怎么做?”

  辞别前,楚韶曜问她。

  “王爷。”赵若歆笑起来,娇美白皙的面庞在清辉下瑰丽又明艳,“就算世间之人全都怨你、妒你、咒你,但臣女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对臣女而言,您这位大晋残酷暴戾的煜王爷,始终都是——”

  “狗芍药儿。”

  “歆儿。”楚韶曜笑起来,眉目疏朗、眸若寒星,如玉面庞上满是肆意风流的欢愉与胜意,他低声轻笑道:“你果然是本王辉映灵魂的半身,魂牵梦萦的仙女。”

  赵若歆脸红起来,感觉自己被楚韶曜拿肉麻兮兮的词语夸得怪不好意思。

  而后就听见了楚韶曜的下一句:

  “——是本王朝思暮想的胖丫头。”

  赵若歆:……

  胖!丫!头!

  赵若歆板下脸来,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狗芍药会称呼她为胖丫头?

  就是废腿的称呼也比胖丫头好听吧?

  哪个女孩子喜欢被人说成是胖的啊,又遑论她一点、根本、完全都不胖。她身姿窈窕婀娜着呢!

  赵若歆捋起袖子,想要胖揍一番这朵不识好歹的芍药花儿,让他感受一下胖丫头的威力。然而大晋煜王颇有眼色,在抛出这句话之后,就立马翻过墙头跑远了。

  远远地,赵若歆就只能听见墙头对面栾肃的一声抱怨:

  “王爷,您下回能不能走一走赵府的正门?”

  赵若歆:……

  赵若歆垂下眼睑,并没有立即返回自己的小院。而是回到祠堂,在明灭昏黄的烛火下,重新拿出了木匣里的亡母遗书。

  父亲赵鸿德在倒地昏睡前,曾嘟囔说这封遗书不全是出自母亲虞柔之手。

  若果真如此,那么当中写就的内容就很耐人寻味了。

  赵若歆揉搓着陈旧暗黄的纸张,将信笺举过头顶细细观摩。这封书信墨水浅淡,纸张陈旧,拆封时火漆明蜡一类的封条也都俱在。

  赵若歆从纸张墨水上难以分辨出遗书的真假,只得将书信重新展开,逐字逐句地细细观摩和阅读。

  依着父亲赵鸿德方才一口道出这封书信内容不全真的说法,这封书信应该是部分笔迹有所细微不同,当是有人冒充了她母亲虞柔的字迹,篡改了其中的内容。

  然而任赵若歆逐字逐句地抠破了眼睛,她也无法看出这封信在字迹上有所差别。整封遗书就是浑然一体,完全不似出自二人之手。

  赵若歆颠来倒去地看着这封亡母手谏,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许是赵鸿德压根就没有说过这封书信不全是虞柔写就的话,亦或就是喝醉酒的赵鸿德糊涂了,刚才只是他在胡言乱语。

  她困惑地抬起头,看向祠堂里高悬着的亡母画像,轻声问道:“母亲,这封手谏真得是您亲笔写就么?”

  微风吹过,画像上的虞柔轻柔浅淡的笑着,没有回答自己女儿的话。

  差不多同时,甫一回到煜王府的楚韶曜,手边便降落了一只筋疲力尽的灰鸽。

  楚韶曜取了青豆喂过鸽子,展开绑在鸽子腿上的竹筒纸条,上面用密语写着:“邓州洪涝,尸浮千里,死者数以万计,隐有瘟疫之兆。官员瞒而不报,私加赋税以备陛下生辰之贺。”

  楚韶曜看着这行字,冷漠地将纸条焚烧殆尽。

  百姓的死活与他无关 ,他从来都不是自找麻烦的良善之辈。当年会去拼尽全力对抗魏军,不过是一时兴起,更多也是为了收拢父皇留下的军权。几年过去,漫天的辱骂和诅咒污名,早就消磨了心中微薄的匡扶济世之念。

  况且邓州儒林盛行、墨客最骚,乃是攻讦他最凶很的州府。

  邓州的文人一度联名上书,请求皇帝收回他的封号,说他配不上耀眼光明的煜字。

  这些愚蠢无知的邓州人,死绝了拉倒。

  在楚席轩和楚韶曜相继离开长房詹事赵府的深夜,翰林赵府的假山从里,百无聊赖地蹲着狂打哈欠的楚席仇。

  楚席仇一肚子的苦水与憋屈。

  他打听到赵府嫡女今日及笄,想要趁着今夜来给赵府嫡女说一声恭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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