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驸马黑化前——清欢慢
时间:2022-03-07 08:01:34

  当年应该对他好点的,可是她也知道,她的热情只会吓到他。

  他的心思太古怪太深沉,她永远猜不透。

  而现在这个少年时的谢珺,身上慢慢也有了那个熟悉的影子,他最终也会变成她所认识的那个人吗?

  **

  次日早上,侍女过来侍候怀真洗漱更衣,看到她眼睛红彤彤的,关切道:“殿下是不是伤口痛,所以晚上没睡好?”

  怀真舒臂展腰,又恢复了一贯的明朗活泼,悄悄按了按泛疼的伤处,嘴上却说:“早就不疼了,是我择床睡不着,这才精神不佳。”

  早饭的时候,婢女从外面进来,禀报道:“黄家来人,说想为殿下送行。”

  怀真摆手道:“婉拒吧,他们家正办丧事,何必分心多此一举?咱们是直接回洛阳,又不进城。”

  婢女又道:“左都候也派人送信,询问殿下何时启程,说愿护送您一起回京。”

  怀真心下一喜,道:“告诉他,半个时辰后。”

  “小姑姑,”李荻眨巴着眼睛道:“我也想跟您一道进宫去玩。”

  怀真道:“我只负责将你送到军中,交给你父王,除非他准许,否则我也做不了主。”

  李荻垮下了脸,低头闷声啃着糕饼。

  杨寄容道:“公主,我有一事不明。”

  怀真饮着杯中蜂蜜水,示意她讲。

  “我猜阿荻不能进宫,是怕被伯伯的政敌挟持,可是既如此,她呆在家中不是更安全吗?”

  怀真握着杯子的手僵了一下,隐约明白了,想必是政治联姻吧,却又不便点破,强笑道:“应该是皇兄思女心切,正好我也要回京,便让我顺便带阿荻出来。”

  “才不会呢,”李荻长睫微垂,糯糯道:“我父王心中只有千秋基业,并没有儿女情长。”

  “瞎说,男人们都口是心非,喜欢把真实想法隐藏起来,就像我耶耶整天喊着建功立业,可我却知道他心里我最重要。”杨寄容揉了揉表妹的脑袋道。

  怀真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对小阿荻的命运充满了担忧和怜悯。

  **

  启程后,因李荻情绪低落,杨寄容便弃马坐车,去陪伴安慰了。

  怀真和谢珺并辔而行,不远不近的跟在车后。

  随行众武士则分为两拨,一拨在车前,一拨在后面远远跟着。

  怀真路上故意不说话,拿眼角偷偷瞟着谢珺,看他绞尽脑汁找话题却几次欲言又止,忍不住偷笑不已。

  最终还是她忍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问他这次出行的感想。

  他一板一眼的回答着,似乎多说一个字就能掉一颗牙似的。

  怀真反思良久,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在怪我?”

  谢珺莫名其妙道:“公主何出此言?”

  怀真无奈道:“当初是我给你找的这份苦差事,唉,我也没想到竟然吃力不讨好到这种地步。听说你们一路上波折重重,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黄公也是因鞍马劳顿,水土不服才重病未愈。你们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总算回来了,我父皇却……我心里真的万分抱歉。”

  “我……我怎么会怪您?”他苦笑道。

  “你嘴上这么说,看来心里就是怪我。”怀真想起早饭时杨寄容的话,随口道:“男人最是口是心非。”

  “我和他不一样。”他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有些激动地喊道。

  怀真心头猛地一震,怔忪良久,涩然道:“什么意思?”

  他垂头不语,握缰的手太过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

  怀真等了会儿,见他还是沉默,瞪了他一眼后突然打马疾奔,转眼就越过车辆,将他抛到了后面。

  她心底沸腾地厉害,甚至在猜测他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想起了些什么?不然怎么会冒出那样古怪的话?

  前世就是这样,每次好端端的,他便会莫名其妙地说出煞风景的话。有时候简直比萧漪澜还可恶。

  “殿下,殿下,您去哪里?”前面的侍卫大喊道。

  “我心里烦,先走一步了,在前边等着你们。”怀真回头道。

  几人正商量着要不要追上去保护时,就见谢珺的青骢马也奔了过来,“我说错话惹公主生气了,”他满面窘迫道:“你们别担心,我这就去道歉。”

  怀真没想到他竟追了上来,不由得勒马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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