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咬了咬嘴唇,刻意忽略掉自己心里那点儿难以形容的感觉,用拳头捶了他一下,隔空传话道:“别看了,快去办正事。”
顾项铎挎着小篮子,轻车熟路地左转右拐,轻而易举地拿到自己的灭魂,还顺手从篮子里拿出一块蝴蝶酥放到嘴里吃。
蝴蝶酥如其名,外观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外皮酥脆可口,上边还有晶莹剔透的糖偏,一口咬下去,稍微不注意就会掉渣。
吃完一块蝴蝶酥,他也就走到了师尊的屋前。
还未扣门,身后突然有人持着佩剑朝他刺过来,他早就感知到来人,身形微微一偏,躲过这一记暗招。同时伸出右手扣住来人的手腕,往后狠狠一折。
“嚯,几日不见,师弟下手竟这般狠厉了。”
偷袭之人笑着在空中打了个转,在顾项铎右侧不远处站定。
“叶澜师兄。”顾项铎恭敬地问了声好。
叶澜师兄与自己同为师尊门下的亲传弟子,他们关系很好。
师兄在修行上极有天赋,对剑法也颇有心得。
可惜平日散漫惯了,总是给人留下一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印象。
之前给他出馊主意,让他色诱白棠的,也是这位仁兄。
“怎么回来了?”
叶澜双手抱胸,上下扫视自己这一脸木然,索然无味的师弟。
这是被合欢宗给踢出来了?
“师兄别多想,我是找借口回来看望一下师尊的。”
“好了,闹够了就进来吧。”
以赵越深厚的修为,神识不开都知道二人在门外都做了些什么。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大手一挥,用灵力推开自己屋外的门,让两人进了屋。
“阿铎,回来了。”
赵越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一边走形式似的问了问他最近的生活,一边气沉丹田,用神识感知着他的身体状态。
“嗯,你体内的黑气已经消失大半,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恢复,到时候就不用再委身合欢宗了。”赵越淡定地点了点头,面上波澜不惊,可了解他的二人都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我此次前来,也与此时有关。”顾项铎将自己近日的反常说了出来,看着一脸凝重的两人,他有些担忧地问道,“这毒是不是另有蹊跷?”
“你是说,每次与白棠在一起,你的大脑都会一片空白?”
“稍微靠近一点儿,就会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顾项铎思考半晌,严谨地回应道:“从上个月月末开始。”
“只对她有这种反应?”
“是的,所以我觉得奇怪。她身上会不会也中了毒?”
合欢宗全都是姑娘家,在宗内时,有不少美艳的姑娘对他暗送秋波,有大胆些的,甚至直接自荐枕席,邀请他共同修行。
可他只对白棠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此事怪矣。
赵越叹了口气,背着手走到窗前,一脸复杂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一向轻浮不正经的叶澜也满脸凝重。
“怎么了?这件事很严重吗?”顾项铎心中一紧,他倒是无所谓,但师姐该不会也中了什么毒吧?
“这可比你中的毒要严重太多了,”叶澜闭着眼摇了摇头,老神在在地说:“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
顾项铎愣了一秒,双手摸上自己腰间乖乖听话的灭魂。
他的灵力恢复大半,已经可以重新自由支配灭魂了。
“师兄,”他一脸冷淡,嗓音寒冷得仿佛能结出冰碴子,“烦了,咱俩打一架吧。”
叶澜叼着蝴蝶酥,身体下意识地往后倒退几步。
“阿铎,别冲动。”赵越的声音带着几分沧桑,“你叶师兄说的对。”
孩儿大不由爹,他想到还有些小悲伤。
对什么?
顾项铎呆在原地。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那姑娘了,”叶澜站在自己师尊旁边,一脸嫌弃地谴责道:“啧啧啧,师弟,想不到你就是看起来正经,人小姑娘才刚多大呀,无耻,太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