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谢苳看着她,等待吩咐。
“我们要去找两种植物。”温妗道:“茜草和冻绿,也叫地血和紫色小葡萄。”
谢苳听到后面的称呼,立马知道是什么了。
“要…要…做…做什么?”他不解。
“染色。”温妗眯着起来。
黄色的菊花很多,但是紫色红色呢?
如果不是因为有些植物这个月份没成熟,温妗非要极其各种颜色不可。
然后在搭配,弄个七色花出来。
谢苳一头雾水,不过他听话,也不过问具体内容。
“那就出发吧。”温妗把头发绑起来,和男人回去带了个筐和镰刀就走了。
他们动静挺大,村里人看到都觉得奇怪,这两家人是要干啥?
在温家里人路过的时候,村里人问了一嘴。
然后,在他们走后,那些人又开始说温妗的不是。
之前让谢苳大早上出去摘山楂,腿现在还没好,现在又要拉着娘家人一起胡闹。
这两家人是疯了吧,怎么这么听她的。
正在大槐树下聊着天,就看到他们议论的当事人带着谢苳走了过来。
“苳子,你们这是要去哪呢?”有人好奇问。
“找…找地血…”谢苳老实回答。
旁边的温妗没说话,在想着还有什么植物这个月份能利用到。
但是突然想,她大脑一片空白,压根想不到,勉强能想到两个,已经不错了。
“找那玩意做什么?”有人不懂,那草也不能卖钱。
谢苳没吭声。
“苳子媳妇儿让的吧。”立马有人开口,“我说温妗,这大热天的你就别折腾谢苳了,他腿都没好呢。”
温妗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听到有人教训她,微微挑眉,“我家里的事,不用您操心。”
她最不喜欢长辈端着架子,自以为是的教育别人。
听到这话,那人表情不好,“你…苳子你看看你媳妇儿,我这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
谢苳张张嘴,随后看到温妗望着他,他看着那说话的叔,“叔…我…我…心…心里有…数。”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站在温妗那边。
说话的男人气得要死,“好…好…看来你是长大了,本来想着你父亲在世,我们是朋友,想着帮你说两句话,看来你压根不稀罕,中,以后我再也不管你了。”
中年男人气鼓鼓的,最后愤然离去。
温妗挑挑眉,走出人群,谢苳冲那边人点了点头,立马跟上。
其他人都在后面指指点点。
“这温妗也不知道给苳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什么都听她的。”
“就是就是,两家人都听她的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人家是大学生,想法自然是我们这些人搞不懂的。”
各种阴阳怪气的声音都有。
温妗走了几步,等听不清楚那些人说的什么,这才放慢脚步。
谢苳一直跟在她身后,低着头像是做错的孩子一样。
“你这又是怎么了?”温妗扭头,看男人自责的模样,不是很解。
“我…我没…没帮你…”男人惭愧。
但是那人是他喊叔的,他爸在世时走的比较近的兄弟。
“我能理解。”温妗道:“人情世故,本来就不简单,不过你最后不还是站在我这边了?”
谢苳听到这话,伸手扯扯她袖子。
“嗯?”温妗不解。
“我…我背你。”男人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