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正王是乃所有人的楷模,谁人不对他敬仰万千。既仁勇校尉是羿正王的人,那么羿正王是否会爱屋及乌?他们是否更有机会追随羿正王?
有此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故而尹暮年上任后,将士们皆服从命令,操练起来格外认真。
十歌这边酒铺已经步入正轨,哥哥也已远征归来,终于有闲心着手准备她的另一门生意。
玉铺。
与酒铺不同,玉铺必须开在最繁华的地界,且店面要又大又敞亮。如今锦袋中存着的玉石,随便取出一块,那质地绝对比寻常店家的还要好上不知凡几。
铺子得快些开起来才好,如今她已经开始物色嫂嫂,多一门生意,求娶时自然多些底气。
开玉铺之前得去探查一下个行情,临行时十歌特地拐道,先去酒铺看一眼。
十歌今日选择步行出门,帷帽必不可少。远远望去,酒铺之外大排长龙,大家伙排列有序,对于每一位主顾,伙计们均热情招待,这便是云梦居的规矩之一。
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十歌便放宽心离去。殊不知,唐清德正坐在铺子旁停下的一辆马车中,远远望着铺子发呆。
十歌没有四处观望的习惯,她直直向前行去,故而并不知曾与父亲擦身而过。
君玉坊是皇城中最大的玉器行,是许多达官贵人惯喜欢去的场所,任何时候均是门庭若市。十歌进到里头的时候,根本没有多余的伙计前来招待,她也便不紧不慢的逛着。
正逛着,忽听几道熟悉的声音:“浔蓉你看看这个如何?”
白浔蓉随意扫去一眼,兴致缺缺道:“太艳。”
“怎会?我还觉太素了一些。你看这个呢?我觉得这个适合你。”
说罢,那女子便将玉簪插.入白浔蓉发髻间,甚是满意的点头:“这个好。”
几位小姑娘立刻跟着点头称好:“还是姝柔好眼光。”
白浔蓉对着铜镜照来照去,面上并无多少喜悦:“也就马马虎虎。”
“姑娘,这可是咱们店新到的货,好些人看上咱都不舍得出,硬是帮姑娘留到现在。”
几人身边围着两三个伙计,轮番献殷勤。这几位姑娘可是大主顾啊,从没有一次空手而回。看其架势,可是鼎鼎尊贵的娇小姐呢!
听闻伙计这般说,白浔蓉道:“难为你们这般用心,那就……”
在白浔蓉被迫买下之前,十歌笑着出声:“浔蓉姑娘的脸型更适合俏皮一些的。”在一应玉饰中挑中一款,道:“这款不错。”
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自帮她将方才的玉簪取下,换上自己挑的那款,将铜镜递给她,由她自个去看。
“诶,你谁啊!谁要你多管闲事!”
有个看不下去的站出来欲推十歌,元双元桃怒眼一瞪,护在小姐身前。她们可不管那许多,想欺负她家小姐?门儿都没有!纵是官家千金又如何?她们少爷也是一方豪杰,谁怕谁!
白浔蓉不去理会边上那群人的叫嚣,犹自看着镜中的自己,越看越满意,只觉如今这个确实更适合自己。由衷赞道:“尹姑娘好眼光。”
既人家猜出自己是谁,十歌便掀开皂纱,送去一抹柔和浅笑。
也是此时,大家方才发现原来此人便是那日茶楼中偶遇的女子,那位云梦居的东家。
是个鼎鼎无礼的女子。
那日此人亮出身份后,便当着众人的面允诺灵双郡主,日后她可随时无限量购酒。于其他人却是只字不提,让得她们好生眼红。
原以为认识云梦居的东家,于她们多少能有些好处,若能走后门购着酒,那也是鼎有脸面的事,哪知这人小气至此。
今日又这般与她们作对,怕不是故意的吧?
十歌还真不是故意的,她还尚未无聊至此,纯粹觉得小姑娘不该花那个冤枉钱。且她也没有让店家受到损失,如今是两全其美,不是吗?
“那日散去,我去过几次酒铺,均不见姑娘踪影,今日难得偶遇,我请姑娘吃茶?”
爽快买下玉簪,白浔蓉拽着十歌的手,欢快邀约,再不是面对几个小姐妹时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十歌向另外几位姑娘看去一眼:“如此好吗?”
白浔蓉立时向几位姐妹看去:“今日我便不奉陪了,咱们下次再约。”
说罢,自抓着十歌的手臂向茶楼行去。
十歌被拽着走,心中略有感触。这丫头,还跟小时候一般,喜欢这般拽着人走,霸道得可爱。
脑中灵光一闪,十歌忽然有个想法。
灵双郡主如今比自己还要大一岁,也就是比哥哥小两岁,这么看来倒很是相配。这丫头没有什么坏心思,甚至喜欢打抱不平。不过她乃长公主府的郡主,想要求娶怕是不易。
果然还是要快些把玉铺开起来啊!家中产业要再舔一舔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