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奇怪,难道三哥这次没答题?郦南絮坚信没有人能压得过曲明城, 纠结了半晌,还是上下打量了一遍,的确没有曲明城三个字。
郦南絮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垂头丧气的往家走。一招不慎,马失前蹄。曲明城哎,你现在不要起飞吗?还真的和书中一样要再等三年。
剧情的不可抗力让郦南絮有些心慌, 如果剧情发展全部按照书里的内容,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一定会死,男女主终将会在一起?
郦南絮有些惶然,如果她没有这个怪毛病, 不用依靠曲明城活下去, 那她也没有那么多顾虑, 天高海阔任她游走, 再也不管男女主之间的是是非非。
说不定到时候反倒能留下一条命。
郦南絮心中乱七八糟, 纷繁复杂, 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你没事吧?”曲明城将早膳摆好, 估摸着郦南絮快回来了,可是等了快一刻钟,还是没见人影, 幸好天气暖和,不然饭菜都凉了。
“……你没考中。”郦南絮艰难的张开嘴:“三哥,你没答题吗?”
曲明城顿了一下:“……”
不得不说,郦南絮真的很相信他 ,曲明城心里一暖,这种感觉貌似不坏。他眼神顿时温柔了一些,浅浅一笑:“不,我答题了。”
“怎么可能!”郦南絮想也没想就否认了,然后想到些什么,郦南絮的表情都崩了:“难道是有人替换了你的答卷?”
曲明城顿时笑了:“你丝毫都没怀疑过我真的落榜了?”
因为身体的缘故,从来没有人向他要求过什么,所以他也不必强迫自己变的出类拔萃,但是天赋如此,别人花费十分,他只需费神一分两分,便能达到别人不眠不休的效果。
家人就算知道他天赋高,但究竟高到什么程度,他们心中不清楚,他们只希望自己好好的活着,好像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便是他这一生的追求。
从来没有人对他无条件的信任他,让他觉得除了活着之外他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这样的信赖,好像他真的无所不能。这种感觉很新奇。
“不可能。”
“三哥,若你好好答卷,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不会有人替换了你的答卷了吧。”
“我心中自有计较。先用膳吧。”
考试的学子还没散尽,县衙的登闻鼓已经敲响了,别人不知道,但万松书院的学子心里倍儿清,一个个都等着曲明城表态,看完名次也没有走,这不,等来了。
“你说,你要状告顾长风盗用了你的答卷?”纪县令高坐明堂,唇边挂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要不就说曲明城就是一个楞头青呢!也不想想顾长风后面是谁,既然敢拿他的答卷,就敢让他一辈子翻不过身。
“胡说八道!你是在质疑本官吗?你怎么就看确定那篇文章是你做的?你有何证据啊!”纪县令眉头紧皱,手中的惊堂木啪啪作响。
“劳驾问一句,大人,发生了这种事儿不该传顾公子一块儿过来吗?”曲明城脸色苍白,神情寡淡。就算是跪在堂下,仍旧身姿挺拔,神情极佳。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丝毫不见惊恐之色。
“好,传顾长风,我倒要看看你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嫉妒同科学子,连冒名顶替之事都做了。”纪县令胸有成竹。
顾长风很快就过来了 。
“既然有异议,你们两个就把文章当场默出来吧。”纪县令道。
曲明城眉眼弯弯,唇角也带出一丝笑,看来纪县令已经准备充足,要把自己往死路上推了。曲明城心中轻快了许多,不怕他不做小动作,就怕他下手不够狠,不能把自己作死。
曲明城一袭白衣,立在书桌之后,广袖微扫,不多时,便将文章默了出来,但是下一刻,他又写了一张,等两篇文章写完,曲明城才放下手中的笔,神情淡然的看着对面。
“你为何写了两份?”
“左边这份是我在考场上的答卷,右边这份顾公子的大作,这两份,不能说有多么相似,只能说并无多大差别。”曲明城漫不经心的道。
“你好狡猾,我的文章已经张告在公栏中,只要是个学子都能看到,不出片刻便能背下,现在又胡乱改了几个字,重写一份,往我身上泼脏水!好歹毒的心思。”
“是不是泼脏水,只要相熟的人一看便知。”曲明城非常淡定,漫不经心的神态让两个人情不自禁的对视一眼。
纪县令心中有点打鼓:“行了,你们既然都能写出来,那就把之前的答卷取过来,核对笔迹。”
“不用了,因为我提前交卷,所以我可以合理怀疑,答卷上不是我的笔迹。”
“你是在怀疑本官!”纪县令惊堂木一拍,气得很喘了两口气。
“合理怀疑。”曲明城唇角微弯,漫不经心道。
“你……你以为自己文采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