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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的话像是真心求饶,可后边就不好听了。
雍亲王抬脚踢开秦泽熙,冷声喝道:“不挣扎?”
“你到现在都没认识到自己错在了哪!”
“如果你不去招惹世子,他会无缘无故的要射杀你?”
“今天父王就告诉你,那把弩就是父王给他防身的。”
“防的就是你们这些宵小小人!”
“来人,拖出去,家法伺候!”
站在门外的管家听见第一声家法的时候没敢动。
以为事情还有转机,可没想到王爷越来越生气了。
他赶紧招呼人进去,把秦泽熙拖出去。
“父王,我错了,父王救命啊——”
“父王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雍亲王发起火来,没人敢劝。
拖凳子的拖凳子,拿皮鞭的拿皮鞭,没一会儿动家法的一应用具都准备齐全了。
秦泽熙吓得全身发软,被人架到了凳子上。
执行家法的老管家磨拳磨掌,跃跃欲试。
秦泽熙一阵哀嚎,只能去求身边的小厮,让他们尽快去报告侧王妃。
这边小厮还没走,侧王妃已经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郑婉娥呼呼啦啦的带了一群人,包括各府的主子小妾,还有正在王府做客的娘家二姐。
她看见儿子被人按在凳子上,心里一酸,眼泪就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赵管家,先等我见了王爷再说,”她不敢直接让人住手,只能请求似得跟管家商量。
王妃走了之后,郑婉娥虽然没被扶正,但已经是王府说一不二的女主人。
赵管家不敢怠慢,便让人住了手。
郑婉娥眼见到儿子无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赶紧进屋去求雍亲王。
郑婉娥嫁给雍亲王18年,处处小心谨慎,可以说在外人眼里,从无错处。
尽管儿子险些被动了刑,她还是一副端庄有礼不急不躁的摸样,稳步走进了书房。
“王爷,”她先给雍亲王行过礼,得到允许才起身,“不知道熙儿犯了什么错,还请王爷念在父子亲情上,饶了他这一次。”
“贱妾保证他再也没有下次了。”
“如果是因世子而起,我这就让他过去道歉。”
“说起来我刚细问了一下情况,因为世子妃冒犯了世子,把他的额头刮坏了,熙儿心疼哥哥,就想让世子妃跟贱妾学学规矩。”
“谁知道世子误会了,以为熙儿要带走世子妃。”
“王爷,说起来都是些不值当的小事,千万别气坏了您的身子。”
“皇帝身体不好,这西秦的江山还要靠着您永固呢。”
郑婉娥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不卑不亢,终于让王爷的怒火熄了一些。
但他脸色还是不怎么好:“都是你养的好儿子,整天不学无术,惦记御儿的世子位!”
“好男儿自当为了前程努力,但不应该想些奇门歪道,把那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抢过来。”
不管怎么说,现在王府都由郑婉娥管着。
王爷不想闹的太难看,终于松口了:“这次就算了,你带回去让他闭门思过,最近就别出门了。”
“谢王爷开恩,”郑婉娥千恩万谢后往外退去,“贱妾告退。”
“凭什么让二哥闭门思过,”郑婉娥还没出屋,女儿忽然闯了进来,直奔雍亲王。
秦泽悦仗着雍亲王的宠爱,在秦王府几乎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她和秦泽熙一母所生,自然会偏向亲哥哥。
这会不服气的进来逼问雍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