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文工团里当台柱[七零]——木梓潼
时间:2022-03-07 09:07:51

  那时候虽然苦,但是苦中有乐。
  林夏沉浸在自己的情感表现里,她没有心思再关注下面的观众。
  她也没有看到,底下许多黄皮肤和她来自同一国度的人,眼里饱含泪水。
  有些人年纪很大了,用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掉眼泪,眼里全是怀念和想念,看着林夏的目光,没有落在实处。
  透过她,在看向更远的远方,那个远方是家乡。
  除了华国人之外,其他的观众也能感受到林夏歌曲的情感。
  虽说听不懂语言,不过感情是一样的,也有人不由自主跟着流泪。
  回忆到了最后,歌曲也到了尾声,林夏在想念中结束歌曲,尾音缠绵,让底下的观众久久回不过来神。
  足足过了十几秒,底下才响起这次演出里最响亮的掌声,经久不息。
  林夏看着舞台下观众们感动的神色,眼角泛起的泪光,还有他们激动的掌声。
  她忽然有股满足感。
  前世的那些遗憾,这一刻突然就没了。
  她人生的意义回来了,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她做到了。
  不管送花的结果如何,这一刻的林夏,都觉得她这次演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和以前的自我和解了。
  以后的她,将会是全新的自己。
  她不会停止自己的脚步,但也不会再遗憾她的过去。
  从舞台上下来,石玲玲一把抱住了她::“太厉害了,林夏,你真的太优秀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的现场独唱,比电视里的好,现场听着好震撼啊!我都哭了,你看,我这里还有痕迹。”
  石玲玲指着她的眼角让林夏看,果然看到眼泪滑落在画好妆的脸上留下的一道泪痕。
  “想家了没有?”林夏笑着问她,这首歌表达的思乡情,她会哭,一定因为思乡。
  石玲玲点头:“想了。”
  “林夏,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和刚刚上台之前不一样了。”石玲玲一直看着林夏,皱着眉头,眼里有着困惑。
  林夏懂她的意思,不过她前世的事情是没法说出来的。
  “或许是因为在舞台上表演了,下来后表演的气场还没有收起来。”
  听林夏这么说,石玲玲也没有多想。
  大家都知道,舞台上需要演员对舞台进行掌控,张力和在台下完全不同的。
  林夏没有再关注F国演员,投花还是在意的,因为代表华国,她想自己的团队赢。
  有没有她的节目,她不是很在意。
  倒是F国的演员,自从林夏表演后,看向她的目光就很复杂。
  有敌意有紧张有焦虑还有嫉妒佩服,让林夏也琢磨不清他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她表演完之后,只剩下四个节目。
  很快这场两国友好交流演出便结束了,前台开始组织观众们投花,就用手中拿着的鲜花。
  一朵朵红色的鲜花被投入玻璃箱里,林夏觉得花在玻璃箱里这个画面还挺好看的,多看了几眼。
  石玲玲以为林夏很在意投票,在旁边小心地安慰着她说:“在F国演出肯定F国的人多,他们一定会支持自己的国家,咱们就是输了,也不是咱们表演不好,是他们投票有问题。”
  林夏摇摇头说:“投票结果不一定,别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她此时已经注意到了,那些投票的人中,不少人是来自华国的。
  唱票环节,也就是查花。
  这可有的数,林夏众人被安排先去吃东西休息,等票统计好会叫她们的。
  所有人里面,只有林夏自己最心无旁骛地在吃东西。连石玲玲都在担心票的结果。
  看林夏一心只顾着吃,石玲玲忍不住问她不担心吗?
  林夏摇头:“不担心。如果投票公平,以我们的实力,完全不需要担心。观众们的掌声你也听到了。不公平,我们也没办法,除了找周老师反映。”
  石玲玲点了点头,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然后也放下心,加入林夏的大吃大喝里。
  和林夏同桌的其他人。也觉得林夏的话有道理,她们这一桌,吃得最香。
  工作人员过来叫人时,还有人忍不住带走了桌子上的点心,留着等会儿继续吃。
  结果已经出来。
  F国主持人很快用英语宣布了答案,这一点和华国不同,华国主持人在宣布结果时,很喜欢卖关子。
  林夏的节目,居然排在了观众喜欢榜的第一,她节目的玻璃箱里,花朵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林夏有些惊讶地看看玻璃箱,又看向主持人。
  “林夏,快上台啊。”周好催促她。
  林夏抬脚,整个人还有点回不过来神。她的节目是观众们最喜欢的。
  她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站在舞台上,看着台下的观众。
  这一刻的感动,比刚刚表演时更多。
  林夏是真的没有想过自己的节目会是最让观众喜欢的那一个。
  她的歌曲不摇滚,不欢快,还带着惆怅和思念,这种抒情类的歌曲,虽然能带动观众们的情绪,可是总不如那些燃爆整个舞台的歌曲更能吸引观众。
  或许是因为她的歌曲,真的带给了很多人的共鸣吧。
  在人们心中,家乡是个特殊的存在,思念家乡更是华国从古至今都有的话题。
  第二名是F国的一个歌舞表演,比开场歌舞精彩,民族特色更浓郁,风格浪漫。
  第三名是开场时华国舞蹈演员跳的那个唐朝的舞蹈。
  这场华国和F国友好表演交流,只看投花的前三名,是华国压了F国一头。
  F国还是东道主,但是观众里来自华国的人可不少,不然结果不是这样。
  林夏胸前带着一个花环,手上拿着一个奖励给最受欢迎节目的奖杯,站在舞台上。
  这一刻她和祖国站在一起,无比的骄傲,她为国争光了!
  因为这一场出国演出,林夏在总政彻底站稳了自己的位置。
  和在文工团的忙碌不同,总政的忙碌是很多的演出。
  林夏在总政也是属于和在文工团差不多的位置,喜欢她的人多,她现在在华国歌唱界占据一席之地。
  因此很多总政的演出,都喜欢让她去。
  不过林夏也不是每个演出都去的。
  有时候冲突了或者太忙了,她会拒绝,选择自己更想去的那个。
  但是慰问演出,她从来不推,其它演出也都会给这个让道。
  林夏回来之后,除了演出的忙碌,还在悄悄地查那个她临走前差点撞倒她的女孩。
  果然是和田鹿一个宿舍的。
  不过不是那个和田鹿关系最好的高甜莱,而是马黎兴。
  林夏用几天时间,和田鹿关系变熟,她开始打听在生病之前,她宿舍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又做了什么事。
  什么原因导致她生病。
  田鹿原本并不喜欢林夏。
  说讨厌说不来,但是看到她肯定心里不舒服的,谁会喜欢一个替代了自己去演出,而且还获得荣誉的人呢。
  不过林夏想和一个人关系变好时,她的心思不比别人少。
  在林夏各种糖衣炮弹下,田鹿本身性格就不是立场非常坚定的人,很快就觉得她很不错了。
  之后的打听也是很自然了。
  田鹿和林夏说起来还愤愤不平:“我知道我的生病肯定不是意外。我睡在窗户旁,我明明记得那天睡前我明明关好了窗户,可是我第二天早上被冻醒时,窗户正对着我的头的位置,开了一条缝。就是被吹了一夜,加上那几天正好变天下雨,我一下子病了,还病得厉害。”
  林夏问她:“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田鹿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宿舍里能接我位置的有好几个,平时对我的态度都挺好的,我看不出来。”
  林夏又问她:“那有没有人那几天和你走得最近,问了你在表演团的事情?”
  田鹿仔细想了一会儿,迟疑地说:“莱莱和黎兴那会儿都这样做了。可是她们和我关系很好啊。”
  林夏心里已经有了猜想的对象,看着田鹿一副怀疑自我不敢相信的模样,在旁边和她说了一句:“这个世上,亲人还会因为利益背后捅你一刀呢,更何况只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呢。”
  田鹿猛地看向林夏,使劲摇头:“不可能的!”
  但是林夏已经看出了她对朋友产生了怀疑。
  她对田鹿招了招手,田鹿小心凑过来:“我教你一个办法,你这样做……”
  她贴近田鹿的耳朵,小声地告诉她怎么试探。
  “这……可以吗?”
  “可以。”林夏说:“这个测试,不会让被测试的人发现不对,而你可以通过观察表情知道是不是。你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一根刺,如果不□□,你也会和她们渐行渐远。”
  田鹿皱了皱眉头,吐出一口气说:“好,我知道了。”
  林夏知道,她会去做的。
  第二天,林夏一到团里,田鹿就一脸伤心地坐到了她的旁边。
  “我昨天按你说的话去试了她们。”
  “嗯。”林夏拿过来水壶喝口水问:“结果怎么样?”
  “马黎兴和高甜莱都是,我和她们吵了一架。”
  “嗯?”林夏喝水的动作顿住了,看向田鹿:“两个人?”
  “嗯。”
  田鹿靠在了林夏肩膀上,身子打了个冷颤说:“我从来没想过,马黎兴的心思会这么深沉恶毒,明明平时和我们相处时柔柔弱弱,还是我们经常保护她。”
  林夏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人伪装得很好。”
  “我昨天试出来是高甜莱。我按说的,说你有个苗疆的朋友,手里有一只蛊虫可以让人只说真话,我装作开心地和她说你答应了借给我让我找害我的那个人,左不过是我们宿舍的,我一个个总能试出来。谁知道她当场脸色就变了,说不可能有这种虫子的。我看出来了不对劲,没忍住直接质问了她。”
  “高甜莱一开始不承认,后来我说蛊虫现在就在我手里,她害怕虫子,都说了。”
  “窗户是她开的,她的床铺离我最近。但是主意是马黎兴提供的。马黎兴一直在她面前说她们只差一点点就进入表演团了,特别可惜。如果表演团里有人退出了就好了。又不经意说到我一生病就会嗓子哑,还提到了天气下雨了,不要开窗户。”
  “高甜莱居然就这样做了,这事闹大了,我和她们两个昨天吵架太厉害,惊动了团长。现在马黎兴和高甜莱都被团长带走了。”
  说要,田鹿迷茫地看向林夏:“你说,她们两个的结果会是什么?”
  “开除。”林夏语气冷漠又残酷地说。
  田鹿瞪大了眼睛,然后慢慢低下头,语气里有着难过说:“我猜到了这个结果。”
  因为一个演出,就陷害同团的姐妹,这样的人是心都坏了,一点道德没有,团长不会留这样的危险分子在。
  毕竟这次是害人生病,下次万一有人得罪了她们,她们再动了歪心思下毒怎么办?
  林夏和田鹿说完没有两天,高甜莱和马黎兴就被从总政里开除了,军籍也没了。
  她们犯的错,直接通报全团,目的就在于警示团里的所有人。
  竞争可以,但是要良性竞争,不要想一些歪门邪道。
  马黎兴和高甜莱林夏之后都没再见过她们,连离开团里的时候她都不知道。
  她正忙着各种演出,还有她对于音乐方面的一些研究,还有写歌,已经和她以后没有关系的人,不值得她再多废心思。
  “夏夏,小越还没有消息吗?”
  林夏夹菜的手顿了下,心里也是十分担心。
  她对着方英秀摇了摇头:“没有。”
  白天在团里很忙,林夏没时间想龚越。
  可是回到家之后,对龚越的思念就一股脑涌出来。
  方英秀也时不时问几句,实在是他出任务的时间太长了,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什么消息都没有。
  林夏给方英秀夹了一块肉放她碗里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你问你婆婆了吗?”
  林夏点头:“她也没有消息,我公公不会把军事机密告诉她。”
  方英秀叹口气:“嫁军人就是这点不好。”
  林夏没有再说话。
  晚上躺在床上,她看着窗帘,一时间睡不着,起身走到窗户旁边,看向窗外。
  今天空中月亮是弯弯的,因为今天不是十五。
  看着那月亮,她忍不住想,龚越现在在做什么?他有没有危险?
  她心里也在祈祷,他能平安回来。
  又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龚越还是没有消息,林夏真的着急了,询问了宋满意好几次,她也不知道。
  林夏这时候真的很担心了。
  晚上,林夏喝了一杯安神茶才睡着,但是梦里并不安稳。
  她梦见龚越在枪林弹雨中和敌人作战,让她的心提得很紧。
  她看到一发子弹从龚越背后射了过来,他没有看到,林夏惊恐地大喊:“小心!”
  林夏被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发觉是梦,但心有余悸,她打开灯,准备倒杯水喝。
  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她皱眉,整个人警惕起来,正准备悄悄走出去,她的窗户被敲响了。
  贼人不会这么大胆。
  林夏打开了窗帘,窗户外,站着让她这段时间担忧不已的龚越。
  她立马打开窗户,探出身子抱住了他,惊喜又埋怨:“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对不起。”
  龚越紧紧抱住林夏的腰,满足地喟叹出声:“夏夏,我好想你。”
  “我也是。”
  久别重逢,干柴烈火。
  满足后,林夏躺在龚越的怀里,还有点不敢相信他真的回来了。
  “夏夏,这次离开我就不走了。”
  龚越低头在林夏头上吻了一下说:“这次立的功,我可以调动位置,我申请来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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