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两人的志向并不一致。
王的伴侣绝不可能是人类，更何况人类本就不适合在海洋生存。
但最为懵懂的情窦初开被可可如此直白而理智的推拒, 对于人鱼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可可见到人鱼气得不行担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倒是开始安慰, “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是我喜欢的外表。”
人鱼抬了抬眼, 一言未发。
经历过这么久的时间，人鱼自然知道可可是什么性格。
下一句绝对没有什么好话。
但可可就是不说话了。
两人对视了片刻, 可可的神色也逐渐疑惑：“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人鱼双手抱肘盯着她。
可可试探性的开口：“声音其实也还可以。”
“然后呢？”
“自己还能产钱！”
“还有呢？”
“寿命还比人类长很多。”
几个来回，明明是夸赞的话语，人鱼反而是不耐烦了：“说点更贴切你内心真实想法的。”
“哦。”可可看了他几眼，“如果我们散伙的话，你可以把买水系道具的欠款先给我吗？我怕以后就找不到你了。”
人鱼是彻底没了脾气。
他甚至想象不到可可真的坠入爱河是什么场景。
可可有些莫名其妙：“我又不是没喜欢过人。”
“那人是抛弃你了还是骗你钱财了？”人鱼连嫉妒的力气都没有了, 纯粹的也就是好奇。
“这倒没有，他对我挺好的, 就是我们的结局不太好。”可可摇了摇头，仔细回忆了片刻, “只是我觉得谈恋爱太不值得了，倒不如拼点其他的有效。”
而且, 记忆中的那人也仅仅只是上辈子才会出现的了。
手腕传来毛绒绒的触感，猫尾巴在细微触碰了下可可的手腕, 也是见可可没有拒绝, 小心翼翼的环绕摩挲, 将尾巴尖尖塞入可可的掌心。
可可顺势捏了捏，触感是不错的。
只不过尾巴都僵了。
可可才松手，却依旧被猫尾巴给牵住，原本她也不在意，只是抬眸看向面前。
人鱼看她的眼神格外的复杂，夹杂着不少含义，但更多的便是同情。
“其实也没有什么，过去了就过去了，我未来还是有弥补伤痛的打算呀，哦说不定还能让你走出阴霾。”
“……什么？”
可可挑了挑眉，甚至语调都轻快了几分：“等我有钱有时间了，我可以去包养各种种族的美人啊，为什么一定要谈恋爱呢，又要受气又要付出。”
“我今天开心了就不换，不开心就换一个，我还可以一次性换三四五六个！”
爱情不一定要有，但是安身立命的实力和钱必须要。
瞬间，可可又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其他意味。
简称自闭。
“我为什么会被你这种人吸引？”人鱼发出低低的叹息，“你真是一个……人渣。”
可可耸了耸肩，十分无辜：“起码我没有骗财骗色，一向公开坦诚，也没有要求你在我和人鱼族中选一个，我完全是个很好的盟友。”
这是无法否认的。
人鱼缓缓呼出一口气，最终，他握住了伸到面前的手。
可可的手很小，手上的肉也很多，人鱼只觉得自己像是捏住了一团棉花。
“当然，花心的勇者小姐。”
一路赶来，三人也都有些疲惫，简单的收拾了下，又确定好了守夜的时间，便准备去休息。
夜色逐渐转深，安静的密林中仅有虫子的叫声和风穿过树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