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过房间,也就是说没有人能给你做证明?”
林紫檀害怕地摇头,“确实没有,但是我……”
“她没有杀人,我可以作证。”龙蕤站出来说。
“你?”沈茉挑眉,“你怎么证明。”
“我昨天是想要跟紫檀表白的,”这个健气强壮的大男孩红了微黑的脸,“我本来是想要在镜头前面跟她表白的,但是没想到她睡得那么早,她11点进去之后,我就一直在门外等,我觉得她一定会出来吃夜宵什么的——而且距离摄像头关闭还有半个小时,大部分人不都是争分夺秒的刷脸么?可我等到了12点多,她还是没出来,我不死心,又等了好一会儿,等到12点半左右,我猜她是真的睡着了,这才离开。”
节目镜头关闭的时间为11:30,凶手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之前作案,结合尸斑尸僵的情况——沈茉也是死过的人,并且朋友都是死鬼,所以自然了解人体死后的情况——可知司徒曜多半是在12:00左右死亡的。
如果龙蕤的证词是真的,那么林紫檀的作案嫌疑较小。
林紫檀对于龙蕤的话感到意外和害羞,她的脸也红了。虽然观众也曾经给林紫檀和司徒曜组过cp,林紫檀也对有太子爷身份还在外留过学的司徒很有好感,但绝不能说非他不嫁,对于其他男生还是很能接纳的,再加上她曾经跟龙蕤约会过,对于这个真诚的男生颇有好感。
沈茉对这些人之间的眉来眼去不感兴趣,“那么龙蕤,你有证据证明你当时是在三楼么?”
“当然有,”龙蕤指向许骄,“她看到过我的,还问我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许骄点了点头。
“那当时许骄在干嘛,她12点左右有下过楼吗?”
“我送完阿曜之后就回屋了!后面去二楼找吃着的,但很快又回去了,你竟然怀疑我?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对阿曜有多么喜欢么!”许骄愤怒不已。
“也不排除爱而不得的,”沈茉瞥了许骄一眼,“情杀。”
“你含血喷人!”许骄气到都要不怕超自然力量了,指着沈茉大骂,“你就是看我不爽,就因为我跟阿曜处的好,你就嫉妒我!要说爱而不得,我还怀疑是你呢!不知道是谁每次短信都发给阿曜!”
虽说心动短信是匿名的,但是看第二天的约会cp就多少猜出一些,既然两次约会都有司徒曜和沈茉,说明这两人应该是经常互发的。
其他人也将不友好的视线投射到沈茉的身上,却并没有像许骄这样质疑沈茉,毕竟如果沈茉是凶手的话,那么她现在消耗力量摆出这架势就纯属多余了,除非她能量多得可以白烧,或者贼喊捉贼。
龙蕤替许骄作证:“她是11点多一点下去拿夜宵的,11点半不到就上来了,上下也就是几分钟,应该做不到杀人吧。”
司徒曜目测是死于毒杀,而且毒药应该是他自己喝下去的,需要有一个劝喝的人,几分钟应该是不够的。
随后诸葛勤和薇薇安互证昨晚在聊天,不过诸葛勤说:“11:30左右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跟薇薇安道了晚安,回自己房间了。谁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呢。”
薇薇安也说:“勤,确实是那个,时候,回房间的。”
“那么你呢,你去哪里了?”沈茉凝视着薇薇安的眼睛。后者并没有出现眼神浮移、面带心虚之类的情况,她大大方方的表示:“和勤聊完之后,我在二楼,从冰箱,拿水果,当夜宵——我喜欢,营养的。然后,看到了曜。”
“他也去厨房了?”
“不,曜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扶着门框,看起来很难受,似乎,需要帮助。”
“你给了他药?”
“是的,是退烧药,还有抗生素。”
“抗生素是头孢类的么?”
“是。”
龙蕤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如果你不是故意的话,那就是意外,不是有句话叫‘头孢加酒,越活越有’吗?司徒就是因为这个死的吧!”
头孢加上酒精,会产生双硫仑反应,具体会产生头晕、头痛、虚脱、血压下降甚至休克的反应,最严重的,会致死。
沈茉曾经人是一名老酒鬼,那死真正意义上酒鬼,活着的时候爱喝酒,因为感冒打了吊针又没有禁酒的意识而一命呜呼,死后还馋活人口中的酒,有时候会为了酒而上别人身。
老酒鬼形容当时的感受:“头痛,就是头非常痛,跟平日里受冷产生的偏头痛什么的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痛得恨不得马上死过去,然后走不动路,直接跪在地上,我想回家啊,家里老婆孩子还等着我呢,我就在地上爬啊爬,爬了一路,当时正好是大冬天的晚上,路上没有人,没有人帮助我,我以为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爬到家的——毕竟喝醉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次不是我自己回去的呢——但是没料到,我才爬了几个台阶,就死了,临死也没能回到暖和的家里,真是遗憾啊。”
不过老酒鬼本身心脏就不太好,受不得刺激,最终其实是猝死的,大多数人头孢加酒,只会感觉很痛苦,可能会跟老酒鬼一样头痛欲裂、寸步难行,但因此直接死掉还是少数,毕竟还有人利用双硫仑反应戒酒的呢。
许骄仇恨地瞪着薇薇安:“难道是你?你不是什么米国来的药剂师吗?一定很懂毒理吧?你给他的真是感冒药吗?不会是什么你自己研发的毒药吧?我家阿曜心思单纯,肯定好不防备地吃下了你给的药吧,”她冲过去,掐住了薇薇安的脖颈,“说,你为什么要杀死阿曜?!”
薇薇安痛苦地摇头,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