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的确如此,那他们谁也没法被一把佩剑的剑灵,给挑拨离间,为难人家一个修为低微的小姑娘。
于是,一个个的,谁也不说话了。
萧柔柔见此,心里冷哼了一句:“冠冕堂皇。”
不愧是芙霁的舔狗。
哪怕真正是忧心芙霁,也不提她一句。
否则,芙霁就要成了那红颜祸水了!
半晌,青松长老忍着那口梗在心口的怒气,语气生硬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此事的确不能怪罪萧小道友,可我们剑阁被毁,又当如何?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呀!”
“剑阁当初也是凝聚了许多人的力量,才能建成的,我们剑宗人才济济,又有诸位长老在,何愁不能重建剑阁呢?只要剑阁重建,对于我们剑宗来说,其实是好事一桩,能够证明我们这一代剑宗掌事人的实力。”楚惊寒道。
他嘴上这么说得好听,可这些长老们,却一个个心中发虚。
剑阁所集合的,乃是历代剑神的力量……
能被称之为“剑神”,又岂是他们区区长老,能够与之比肩的?
说句大实话,哪怕楚惊寒如今身为剑宗的宗主,可他的实力,也仍是不能与当年的剑神楚南风相提并论的。
他这个宗主也做了好几年了,可至今未能得到问剑石的认可,便是说,他还不够资格成为剑神。
不过这种大实话,自然没人敢提。
“唉,总归这一次的事情,还是我惹出来的。”这时候,萧柔柔突然叹息一声,她看着楚惊寒,一脸难过地道,“本想着要在这里悟出剑道的,但是看来,我仍是不够格,也是,凭我这样的废柴,又怎么可能悟出剑道呢?”
她自怨自艾起来。
那些长老们没人吭声。
楚惊寒则是安慰道:“说的哪里话?你只是年纪尚幼,修炼嘛,早晚会有所成就的。”
“唉,可是芙霁师姐也没有比我年长多少,她却这般的天才。”萧柔柔眸中现出雨雾,有些伤心,“算了,我这种资质,还能妄想什么呢?楚师叔,我想好了,再待在剑宗,恐怕也是要给剑宗继续添乱,我决定去神医门找我兄长了……”
“去神医门?”楚惊寒语气有些不舍,“在剑宗住的好好的……”
“唉,那位挽星师兄似乎很是不喜欢我,我只是要参悟剑道,但凭我的修为,又哪里敢入剑阁呢?他偏偏欺我不懂规矩,将我关入剑阁,幸好恨天剑争气,不然我真是要死在剑阁了。”萧柔柔很是不客气地将聂挽星点出来,见到楚惊寒脸上已经现出杀意,撇了撇嘴,接着道,“谁知道我若是继续住下去,这位聂师兄又要如何坑我?”
不论聂挽星是为了什么想要害她,总归是对她有杀心的。
她与他无冤无仇,却要承受他的毒害?
没道理因为她没有出事,她就得烂好心的放过他吧?!
“聂、挽、星!”果然,楚惊寒恼怒极了,几乎是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
若是萧柔柔真的死在了剑阁,那芙霁又该怎么办?
青松长老一听到聂挽星的名字,便立时有些紧张地道:“宗主,挽星不是这等不知轻重的人……”
聂挽星是他的得意门生。
原本对于萧柔柔已经有几分改观,现下她这般直接将聂挽星点出来,青松长老又觉得她是不安好心了!
“够了!”楚惊寒无可容忍地怒斥道,“聂挽星无故谋害连华宗来的客人,剑阁被毁,他难辞其咎!青松长老,你方才还言之凿凿要治萧柔柔的罪,怎么轮到自己的徒弟了,就变了一个态度?倘若不是他有意加害萧柔柔,剑阁又怎会被毁?这其中的关联,你不会想不通吧!”
青松长老被他当面一通训斥,脸上登时一阵青一阵红。
“宗主说的是!是老道糊涂了!要如何处置挽星,还请宗主随意发落!我老道绝不会袒护一句!”他当即也是咬牙说道,声音冷硬至极。
楚惊寒心里的怒火一点一点平息下去。
若换做旁的事情,他对于聂挽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此事……
“聂挽星贬为外门弟子。”楚惊寒毫不留情面,又或者说,没有直接杀了聂挽星,他已经很给青松长老面子了。
“你……”青松长老没有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竟因此而被贬为外门弟子,可偏偏他又知道聂挽星此举,的确罪责难逃,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谨遵宗主旨意!”
说完,却是恼恨地瞪了萧柔柔一眼。
萧柔柔何其无辜啊。
她眨巴眨巴一双清澈委屈的眼眸,说道:“楚师叔,今日我便出发去神医门寻我兄长,眼看着宗门大比越来越近……我不想再丢师父的脸,也许兄长能助我修为增长一些呢?”
实则是,她觉得吧,剑宗这一波已经祸害得差不多了,楚南风的任务也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