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柔柔一脸懵然,“大师姐,这与我何干啊?小白咕不是认你做主人了吗?它的安危,理应系在你的手里啊。”
“可它是在去你的南轩小院之后,才被人杀死的!”芙霁见她不承认,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小师妹,我是叫它去给你送药的呀,你怎么忍心杀害它?”
“大师姐,你实在是冤枉好人。”萧柔柔则脸色冷了下来。
送药?
呵呵,芙霁还真是敢说!
萧柔柔忍住怒气,徐徐说道:“小白咕的确去了我的南轩小院,可是灵药么,我是不曾见着,倒是它把我院子里弄得一团糟乱,随后就飞走了,我为此还很生气,所以去找小师叔诉说,方才他送我回来,路过此地,我这才知道小白咕竟然被杀害了……小师叔可以为我作证。
“再说了,小白咕可是灵兽,而我是什么修为?怎么可能杀得了它?!”
说完,她就看向言墨,想要让言墨替自己做个证。
然而,言墨却正痴痴望着芙霁红着眼睛,娇弱又美丽的模样。
他眉头为此而轻轻蹙着。
似乎她的伤心难过,都化成了一把刀,正在他心上一下一下,轻轻地划着……
叫他为了她喜怒哀乐的变化,心都在滴着血。
萧柔柔见此,呆愣了一瞬。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
她走到小白咕的尸体跟前,俯身仔细一看,随即奇怪地道了一句:“咦,这块玉佩,不是小师叔随身佩戴的吗?怎么会插在小白咕的尸身上?”
芙霁一听,脸色又变了。
众人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七长老言墨。
言墨脸色也变了。
他一个转身,看向那只死鸽子。
果然,在它的尸体上,看到了自己先前日日佩戴在身上的玉佩。
这玉佩是宝物,是认了主的。
此时感受到言墨的注视,立即从小白咕的尸身上飞起,主动飞到他的面前,渴望得到主人的抚摸。
然而它玉身上的斑斑血迹,却叫言墨根本抬不起手来。
“小师叔……”芙霁一见此,那眼泪就犹如一串断开的珠玉,一颗一颗地砸了下来。
“芙霁,你听我解释……”言墨只觉得她的眼泪仿佛一颗颗火球,是全都砸在了他的心上,把他的一颗心都给灼烧得滚烫滚烫的。
“小师叔,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小白咕?是为了给师妹出气吗?小白咕它不懂事,冲撞了师妹的话,找我说就好了啊,我会好好教它的,可是你为什么偏偏要狠心杀死它呢?”芙霁带着哭腔,好不哀婉地轻声控诉着。
言墨根本无从辩解。
他眼神复杂地看向了一旁的萧柔柔。
这玉佩是他的不假,可是就在上个月,被萧柔柔悄悄藏了起来……
但此事他绝不可说出口。
一来,这玉佩是在他洗澡时,萧柔柔无意间撞到,偷看他洗澡,私藏了玉佩,这若是跟芙霁说了,她只怕更得误会一番。
二来,玉佩丢失,他却一直装作不知道,任由萧柔柔藏着自己的私人物件……这若是当面道出,不说芙霁更会误会一番,单单是萧柔柔那边,他就没有办法说清楚。
毕竟他明知萧柔柔私藏自己的玉佩,却从不戳破,也是别有用心。
而萧柔柔听着芙霁一声声的控诉,则是心里忍不住窒息了一下。
小师叔……
这明明是她对言墨独有的称呼啊。
以前芙霁是叫他“七师叔”的,可自从听到她这么叫言墨,便也跟着改了称呼。
“该不会是小师叔知道小白咕经常去我院里捣乱,所以随手把这玉佩一丢,想给它一个教训,结果却不小心出手重了一些,要了它的性命吧?”
萧柔柔定了定神,走到芙霁跟前,拉住她的手,很是善解人意地安慰道,“师姐,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不过一只灵兽,你若想要,小师叔会再给你抓来的。”
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她是用了十二分的定力,才没有让自己因为说谎,而手抖。
今日她用麻药把小白鸽麻倒之后,就是用这块玉佩,把它给砸死了。
萧柔柔就是要把小白鸽的死,赖给言墨。
就像三年前言墨把小白鸽父母的死,硬生生地赖给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