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觉得你这个甜药丸的想法真的太好,娘身子不好的时候也最厌恶喝苦味药了,以后有了你制的甜药丸,再也不用喝苦药了,真是太好了。”
景老太也说:“咱凌儿就是个有福气的姑娘,你爹遭了难,咱家也没落了,本以为从此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现在你却给咱家带来了这样的好福气,真是我的好孙女儿。”
说着景老太又别过头擦起了眼泪,想到家里男人在蹲大狱的蹲大狱,流放的流放。
她在这么好的气氛下也不敢多提,这是全家人的痛处,说出来搞不好大家又要哭一场。
景凌连忙安慰道:“祖母,等往后咱们赚的银两多了,就把铺子开到京城去,到时也好给我爹照应一下。”
“你们放心,我会想办法查出来爹的那件事的,到时说不定还能给爹翻案呢。”
林婉瑛和景老太听她这么说,都看向她,眼里神情十分落寞,林婉瑛苦笑着摇摇头:
“凌儿,没那么容易的,你爹这件事牵扯了很多人,他是替人背黑的,查不清的....”
景老太闻言眉尖蹙起,立即厉声道:“婉瑛!此事以后休得乱说,咱女眷们保下数条性命,免去流放之苦已属不易,以后不管在何处不得再说此话了。”
林婉瑛脸色黯淡的低下了头,她知道景老太是为了一家好,话多必失,那件事不能多说。
景老太又对景凌和蔼说道:“凌儿,你还小,有很多事情还不明白,咱们现在只管把日子往好里过,别的事你不可多插手知道吗?”
景凌也只得点头应是,关于那件事,她确实知道不多,但既然现在已经认回了亲人,那她就必须要为这个家负责。
关于原主爹的事,她以后一定会查明白,这样也算对得起用了原主身子一场了。
话说到这里,什么事也说完了,已经到了中午。
裴氏起身说要去做饭,留着景凌和霍擎在家吃饭。
霍擎马上站起来说:“大伯娘,就不用做午饭。”
又转头对林婉瑛和景老太说:“岳母,祖母,要不咱们去附近的酒楼里吃些吧。”
“我听闻这云中郡最有名的酒楼叫云梦斋,听说那里有许多本地特色菜,我这次带凌儿来也主要是想带她去尝尝的,现在正好一起去。”
景夏和景雪闻言都眼里放光,十分开心,她们已经一年多没有吃过一顿好的了。
裴氏也停下来看向景老太。
景老太自然也是想去,笑着调侃道:“既然是姑爷请,那咱们就不客气了。”
霍擎笑了笑,本来还挺担心他们一家人会不喜欢他,现在看来还是他媳妇做的这生意给他撑了面子。
经过她们一家人这么聊天他也大致明白了,她们家原是出了事,男人都被带走了,景凌是被人从家人身边拐走的。
他有些懊恼,早该问问她家里的情况,带她找找家人的。
五个女人都去换上了家里平时舍不得穿的衣裳,也不是多好,就是没有补丁而已。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去了云梦斋。
苏长瑾刚在布庄里忙完,一出门就看到景凌和霍擎领着一家五个女子从门口走过。
他站在门口看了看她们的背影,并没有打算叫住景凌。
一切似乎变得有意思起来,看来他得做点什么了。
苏长瑾背着手又回到了正在装修的铺子里,云亦寒还在后堂里坐着等他。
“在看什么?”
他坐在云亦寒对面自己斟了杯茶,见云亦寒正看着手中一份文书,便随意问了句。
云亦寒抬头扬了扬手中的纸张说:“官府的打虎悬赏令,看样子是贴了许多时日了,字都糊了,被风吹到铺子门口,我便捡起来随便看看。”
“噢,官府为何突然发布打虎令?”苏长瑾没怎么在意的随便问了句。
云亦寒道:“告示上说,近日青荇山附近虎满为患,已经接到七八个人报案说家人被山中猛兽刁走了,希望官府来处置此事。”
“只不过官府对此事也没有法子,接连派了两批打虎队去,不仅一头老虎没打死还死伤几个人,这才贴出告示悬赏招能人异士来打虎。”
苏长瑾闻言突然心头一动。
他喝茶的动作一滞,正愁没有时机,这不是时机来了吗?
放下茶杯,他接过云亦寒手中的悬赏令看了看,用指节敲了敲桌子,含笑对云亦寒道:
“我倒是想到一个人十分适合做这件事。”
云亦寒愣了愣,随即马上也想到了一个人:“你是说霍擎?”
苏长瑾点头:“不错,若是论武力怕是没人比霍擎更能打了,听说他以前就是以打猎为生,打到一些大型野物完全不在话下,不如建议他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