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全家都是反派,我怂了吗——参苏饮
时间:2022-03-08 07:08:03

  “青秧法案理应废止,”卫殊不再畏首畏尾,事关全局,他须得站出来表明立场,“不为党派之争,只为私心。”

  毕竟,他当初罢官,就是拜王明磊所赐。

  宋承恩也不是吃素的,他亮出了底牌,“若卫大人的私心是与誉王同心,我自会上书圣上废除青秧法案,如若不然,只能让卫大人失望了。“

  这一切就看卫殊如何抉择了。

  一边是太子,一边是誉王,他已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天街上的灯火亮如白昼,春风拂过祈愿牌,叮叮当当的木撞声传遍了十里临水。

  岁岁一路上拽着苏团子往前走,看见什么都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像个喜鹊扑腾个没完。

  “你看那座大灯,顶上坐着十个观音菩萨!”岁岁没见过这般大阵仗的灯组,拼命地从人群的缝隙里挤进去,一下就被苏团子从身后揪住了衣领子,抬手提了出来。

  她回头便瞪了过去。

  “你挤进去,我在外围,要是你被人牙子掳走了,或是走丢了,我要如何跟师娘交代?”苏团子蹲下来,好好地和她说话。

  岁岁伤脑筋地想了想,方才说道:“你背我,在外面也能看。”

  苏团子:“像上次那样坐我肩头?”

  “娘亲上次说我了,”岁岁忸怩地皱着小脸,“她说我快长成大姑娘了,以后不能坐人肩头,你背我就行。”

  苏团子转过身去,岁岁趴到他背上,小手环住他的脖子,随着他挺直了腰杆,她一下高出了所有人,再次看见了那个灯组。

  “苏乞儿,灯柱上缠着条金龙,它嘴里燃着一盏灯,在往外喷火!”岁岁怕他看不见,激动地指给他看。

  苏团子随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一眼就瞧见了喷火的金龙。

  “还有那两个骑青狮、跨白象的菩萨,手指间淌了五道水下来,你快看!”

  苏团子背着她绕着灯组转圈,她指哪他就看哪,边走边和她说:“这是鳌山灯,上古传说里的五神山无根漂移,天帝就命了巨鳌将其负在背上,又令菩萨在山上坐镇,五神山这才没有飘起来。”

  岁岁似懂非懂地来一句,“就跟你背我这样?”

  苏团子停下了脚步,“你看,五神山不动了。”

  岁岁趴在他背上,差点笑岔了气,“那漂移呢,五神山怎么飘起来?”

  苏团子将岁岁整个人往上提了提,搂住她的膝窝就朝天街上跑去,他步履生风,背着岁岁穿梭在挂满祈愿牌的千花树之间,听着耳边如海浪般翻涌的叮当声,他脚步不停地向着花街跑去。

  岁岁搂着他的脖子一路在笑,俩人停在花街巷子口,苏团子扶着膝盖喘个不停。

  “这就是漂移,”岁岁趴在他背上笑抽了去,见他这一路跑得飞快,累得都直不起腰来,她拍了拍他的肩头,“苏乞儿,你放我下来。”

  “不放,”苏团子回头,望了她道,“岁岁,还想去哪儿?”

  岁岁指着对面的小摊,馋了眼道:“给你买糖葫芦吃。”

  一整条花街上都在卖吃食,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混杂在一起,好不喧嚣。

  岁岁从稻草耙上拿下两串糖葫芦,从衣兜里摸出了十文铜板,正要出手,就见苏团子把钱结给了卖糖葫芦的老爷子。

  “苏乞儿,你不许掏铜板。”

  “岁岁,出门在外,哪有让姑娘掏钱的道理。”苏团子背着她往前走,被她一脚踹到了肚子上,疼得嘴角趔趄了一下。

  岁岁命了他一声:“回去。”

  苏团子背着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岁岁的小腿一下抬了起来,凌空又要抽他一脚丫,倏然间被苏团子单出的一只手,快准狠地钳住了那条飞腿。

  那蛮力使得,她连晃一下腿都不能。

  岁岁整个人有些懵,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打得措手不及,想逃,那也得能下了地再说。

  “苏乞儿,回去把一串糖葫芦退了,”岁岁不想为难他,更不想为难自己,“你的铜板没我的多,能省一串是一串。”

  苏团子深潭的眼里漾起微澜,他疏朗地笑了,“岁岁是个富婆。”

  俩人回到了摊位,岁岁把一串糖葫芦插进了稻草耙上,她和卖糖葫芦的老爷子说了两句,老爷子爽快地把五文钱铜板给回到苏团子手上。

  路上,岁岁吃着糖葫芦,问了他,“你手上的铜板,是不是娘亲过年给的压岁钱?”

  苏团子摇了摇头,“我出去办事,师娘都会让我带些银钱放在身上,我在外面吃得少,余钱就省了下来。”

  他正说着,一串鲜红似火的糖葫芦就横伸到了他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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