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男配的妹妹我不当了——风祈
时间:2022-03-08 07:45:51

  林盛清提了提裙摆,正要弯下膝盖,就感觉腰上缠了一双手,下一秒天旋地转,她就被带到了沈非怀里坐在他腿上。
  她忍不住用手推着沈非,想从他身上起来,声音有些羞赧:“好,好多人,不要这样。”
  黑衣保镖们一丝不苟地站在原地,看见这幅场面连个表情都没有,好像面对着稀松平常的事。
  站在另一边的李金桃被挡住了视线,只看见林盛清突然在视野里消失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现在急切想摆脱黑衣人的嵌固,挣扎着想把自己的胳膊弄出来。
  看到林盛清的抗拒,沈非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眼底是一片冷酷。
  林盛清知道他这幅表情,她看见很多次,每一次都代表自己会很惨,想到后果她最终还是停下了,乖乖地等着沈非给自己戴上。
  沈非捏着项链的两端,手指绕到后面穿过她的发扣在一起。
  林盛清感觉快要坐不住了,沈非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看,好像要在上面撕下一块肉来似的。她害怕了。
  主持人的声音适时地传来,每一次报幕都会说三个项目,这三个人里有李金桃和她。
  终于得救了,林盛清都快哭了。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沈非,想让他放自己走,沈非的眼眸却越来越暗,越来越黑,直到他终于坐直了身体——
  林盛清下意识以为他要起来,便跟着坐直身体想从他腿上下来,纤细的脖颈毫无保留地袒露在沈非面前,他低头张嘴一口咬住,尖利的牙齿深深地陷进柔软的皮肤里。
  “呜呜······好疼,哥,不要这样······”
  李金桃好不容易把胳膊挣开,看到的第一眼却是沈非在咬林盛清脖子的画面,那双手臂紧紧拥住穿着白色纱裙的少女,宛如魔鬼在享用献祭给他的猎物一般。
  她疯了一般冲上去,把林盛清从沈非身上推开,嘴里发出尖叫:“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黑衣保镖们紧跟着过来把她拦住,不让她再去打扰少爷。
  沈非被打断后心情差到了极点,他伸手想拉住林盛清,却被躲开了。
  林盛清······林盛清人都快麻了!这都是什么事啊!这个世界是他妈的要爆炸了吗!
  她再也不想看见沈非,再也不想跟他有一丝一毫的接触了!这家伙纯纯就是一变态!
  林盛清提着裙摆直接走了,那些黑衣保镖想拦着她,但是之前那个大叔向他们做了个动作后,所有人都没有再动。
  沈非目光阴郁地看着她离开,声音沙哑阴冷:“林盛清,给我回来!”
  林盛清连停都没停一下,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李金桃也跟着出去了,她还要去表演,至于今天的事,她心里已经产生了极强的危机感,她绝不会让沈非得逞,林盛清别想跟他在一起!
  林盛清接过话筒,拉开红色的帷幕,刺眼的白色灯光后面,是一片人山人海。
  她走上台阶站在舞台中央,原本喧哗的礼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她的模样深深迷住了,仿佛看见一只天使迷失在人间。
  音乐响起,她闭上了眼睛,把所有所有的情绪都忘掉,沉浸在那首歌曲中:
  “又见雪飘过飘于伤心记忆中
  让我再想你却掀起我心痛
  早经分了手为何热爱尚情重
  独过追忆岁月或许此生不会懂
  又再想起你抱拥飘飘白雪中
  让你心中暖去驱走我冰冻
  冷风催我醒原来共你是场梦
  像那飘飘雪泪下弄湿冷清的晚空
  原来是那么深爱你此际伴着我追忆的心痛······”
  台下,沈非出现在人群中,那些学生看见他来了,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在看见他身后跟着的一众保镖后,更是难以置信。
  沈非紧紧盯着台上的人,她在发光,而他身处黑暗。
  她的羽翼是他赋予的,只要他想,林盛清下一秒就可以从天堂坠入地狱。
  可是,看着她惊艳绝伦、众星捧月,在山巅被他拥有不是更有意思吗?
  沈非坐下来,安静地欣赏完一首歌,才起身走向夜色中······
  ◎作者有话说:
  开启下一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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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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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深不可测·✐
  [一种占有,一种强烈的深入骨髓的执着]
  林盛清下台的时候,沈非还没走,正站在后台那里等着她。
  她当作看不见,提着裙摆进入试衣间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试衣间里有镜子,林盛清一转头就看见镜子里的少女身着白裙,脖颈上是一条闪闪发亮的钻石项链,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一枚鲜红的牙印,在白的有些发光的皮肤上很是惹眼。
  一想到台下这么多人都能看到她被人咬了一口,林盛清捻过脖颈的手指就更加用力,像是要把那块皮肤扣下来似的。
  弄了许久许久,锁骨那里都红通通一片,她才停了手,缓缓蹲下来,抱着膝盖把自己圈起来。
  沈非不会放过她的。
  他对自己的情感,比起爱,更像是一种占有,一种强烈的深入骨髓的执着。
  这种感情会随着时间的发酵慢慢变成什么,林盛清已经不敢想了,现在的沈非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已经高于往日太多,他想做什么也更容易,更无所顾忌了。
  试衣间的门被人轻轻敲响,黑衣大叔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带着些担忧:“小姐,您在里面没有事吧?”
  林盛清知道,这是代替沈非问的,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他对自己的耐心从来就没有很多过,狂风过境一般肆意掠夺着她,无孔不入地侵入她的生活。
  黑衣大叔还在敲着门,似乎得到了某种指令,不得到她的回答就不会停手。
  林盛清只好起身把门打开,门开的一瞬间,一只手臂就横插进来攥住她的手。原来沈非一直站在门外,只是没说话而已。
  她有些害怕地往后退,想把门关上,沈非抓着她的手不松开,另一只手很轻易地把门推开走了进来,黑衣大叔替他们把门关上,站在外面把风。
  沈非进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抵到镜子上,伸手掰过她的下巴,检查她脖颈上的伤口,自然也是看到了被她揉得有些红肿的皮肤。
  他的目光变得阴恻恻的,拇指在伤口那里来回摩挲着。
  林盛清不想被他用这种眼神注视,好像自己是他豢养的宠物,宠物都还有自由呢,她却连一点自由的念头都不许有。
  她有些厌烦地撇过脸,却被掐着下巴转过来,跟沈非对视。
  沈非的脸色很平静,甚至称得上温柔,如果忽略眼底的寒意的话,他淡淡地开口道:“怕什么?只是一点小惩罚而已,你是不是忘记我跟你说过什么了。”
  林盛清静默了一会,才慢慢解释道:“我没有扔,是被人捡到的。”
  沈非哼笑一声,俯身贴近她的脸,哑声道:“你说你会想我,结果见到我就想跑,嗯?”
  温热的气息喷洒到她脸上,有点痒,林盛清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声音很倔:“你还说你不会回来呢,是你先不守承诺的!”
  听到这句话后,沈非把手松开,脸色有些冷,林盛清以为他要发火,没想到沈非居然转身走出去了。
  林盛清松了口气,不再想其他的,很快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放进盒子里,穿上校服准备回家。
  等她出来的时候,屋子里的人已经走了,她抱着盒子准备离开,却被夏玥叫住了。
  曹佳佳走了,没人跟夏玥一起表演,她想让林盛清做自己的搭档。
  夏玥准备的节目是相声,林盛清同意了,她花了二十分钟时间把词记一下,就再次上台了。
  台下的人没想到能再次看见她,当穿着一袭红色长衫的林盛清出现时,很难把她跟之前那个仙女联系在一起。
  但是表演一开始,所有人都忘记了之前的想法,爆笑声时不时传来。
  表演结束,好多人都站起来拍手叫好,有人认出了林盛清,还在大喊她的名字。林盛清······林盛清真的感觉要社死了。
  晚会最后还有个评奖环节,当主持人问今晚谁给大家留得印象最深时,呼声最高的就是林盛清。
  她被主持人叫上去领奖的时候,看到了站在下面的李金桃,对方还穿着那身玫瑰金的晚礼服,只是脸上的妆容因为时间长都花了,黑色的眼线晕染开来,黑乎乎的眼眶下充满了扭曲的嫉妒。
  元旦过后,就是期末考试。
  没有了沈非,林盛清果然发挥得很好,又坐回了班里第一的位置。
  倒是曹佳佳,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经常在班里发脾气,跟同学争吵,好多人都对她忍无可忍了,这次期末她更是退到了一百名之外,下次开学她就在普通班了。
  一中放寒假的时间很短,前后不过十几天。
  过春节的时候,林盛清在街上放烟花,白洋路过这里来拜访周海秀,两人正在屋子里聊天。
  自从周海秀搬来镇子上住,两人之间的来往就变得多了起来,白洋教书的学校离铺子不远。
  偶尔有一次白洋提到自己对鸡蛋过敏,不怎么在学校吃饭后,周海秀本来一人份的饭就变成了双人份,家里的碗筷也多添了一副。
  今天晚上白洋照例拎了一条很肥美的鱼来这里,周海秀本来不是个多嘴的人,但今天毕竟是个特殊的日子,她还是问了白洋为什么不回家跟亲人一起。
  白洋正在洗手池那里处理鱼,握着刀把的手指细长,他一边把鱼鳞处理干净,一边回答,声音温润:“唔,跟家里闹了点矛盾,不想在过年的时候争吵,就出来了。”
  周海秀“哦”了一声,很自然地接着说道:“矛盾都是可以解决的,跟家人的感情最重要。”
  白洋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悄悄看了她一眼,问道:“那如果他们让你结婚,让你跟一个你不熟悉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呢?”
  周海秀这次没有很快回答,她低头很认真地切菜,动作麻利地把佐料都配好,只是眼眶有点红。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她早就明白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白洋等了很久,也没听到她的回答,眼里闪过某种情绪,转过继续处理手中的鱼,只是有些走神,手一错薄刃就划开了皮肤,水流变成了红色。
  周海秀把锅烧热,想让白洋把鱼拿过来,却看见他捂着手腕静静地站在那里,鲜血顺着指尖一滴滴淌下。
  她把火关了急忙走过去,想看看伤口怎么样,白洋却把手背在身后,跟她说没事。
  周海秀有些生气,只是她生气了说话也是轻轻柔柔的样子,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反而让人很怜爱:“都流了好多血,怎么会没事?”
  白洋比她高很多,看她慌张的样子眼里露出点笑意,口中却含糊道:“唔,是有点疼,忍一忍说不定就好了。”
  周海秀没有听他的,拽着他另一只手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去柜子里翻出来止血药和纱布,坐在对面替他包扎伤口。
  她头上戴着一块蓝色的头巾,一缕碎发漏了出来,垂落在颊边。
  白洋看着那缕头发在轻轻晃动,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手指已经撩到发丝上,把它别到了耳后。
  周海秀并没有发现,还在低头认真地给他把纱布缠在手上,最后还给系了个小巧的蝴蝶结。
  白洋觉得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像是被猫儿轻轻挠了一下,又痒又麻。
  周海秀刚想抬头对他说好了,就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深情眼,眼里有光也有她。
  白洋以往只敢在背后默默地注视她,被发现之前便会把心里那点旖旎的想法压下去,装成一副无害的模样。
  但是今天他的想法有点多,有点压不住了。
  周海秀看到他的样子楞了一下,很快便站起来想走,只是坐的时间久了,猛地起身反而头脑晕眩了一下朝旁边倒去。
  腰上缠了一双手,她被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周海秀很快反应过来想把他推开,白洋却痛呼了一声。这是按到他的伤口了。
  周海秀心里一慌就不敢动弹了,她努力跟背后的人保持距离,身体僵硬得不得了。
  白洋心里发出一声喟叹,低头嗅了嗅她的发,就把人松开了。
  看着周海秀逃也似的从这里离开,白洋有些忍俊不禁,他还没真做什么,她就怕成这样。这会让他心软的。
  他等了会,等到周海秀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才一脸淡然地走进厨房继续找机会跟她在一起。
  吃完晚饭,白洋就走了,周海秀今天没有出去送他,两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
  林盛清没有去问,吃完饭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十二点一过,各家各户都在放烟花,五颜六色的在天空中炸开,耀眼的光芒只一霎那就消失不见。
  林盛清趴在窗口看了一会,感觉到有些困倦便想回去睡觉,低头的一瞬间,一辆黑色的车子驶进视野里,里面下来一位少年。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少年抬头,沉静的目光与她相接。
  林盛清想都没想直接蹲下去,一颗心在胸口疯狂跳动。
  他怎么来了?
  因为没开灯,房间里很暗,如果从外面看不会注意到里面的情况,林盛清只能祈祷沈非刚刚没有看见她。
  但她的愿望很快落空了,大门被人轻轻扣响,一下又一下,在黑夜里锲而不舍地敲着。
  周海秀已经睡下了,她明天还要很早起床去置办年货,林盛清不希望她被吵醒。
  门外的人似乎极有耐心,大有不开门就不停手的意思。
  林盛清咬着手指纠结了一会,觉得大过年的沈非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吧?
  她吸了一口气,起身把卧室门打开,走下楼,走到大门那里停住。
  敲门声在她过来的时候就停下了,林盛清把手放在门栓那里,犹豫了一会。
  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走了呢,就算没走也可能以为睡着了,可能待会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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