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痕闷声道:“昨天。”
三长老了解了,估计是昨天他们下山后,早知道和师父多藏一会儿。
若瑾瑜声音温柔,“师姐,能不能告诉我还有谁知道?”
虽然嗓音温柔,可是听到的人如同被灌入了冬日的寒风,都打了一个冷颤。
三长老不自在地摸了摸柳子墨的头,眼神飘忽,“师父,师兄、师弟和修竹都知道,其他就没人了。”
哦,合着她快被大家联合给卖了。
三长老说完话后,若瑾瑜语气不变,温和道:“多谢师姐,我先走了。”
三长老有些愣住,“你不生气?”
若瑾瑜一把揪住顾星痕的右耳,嘴角弯起,“为什么要生气呢?”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九年时间,虽然和琉焰谷的人相处的其乐融融,可是如果在她和顾星痕两人选,就是她也会选这人。
三长老看到顾星痕的耳朵都快要紫了,连忙抱着柳子墨后退一步,这还不叫生气。
小胖墩柳子墨看到顾星痕被教训,欢喜地直排小肉掌,“鱼鱼棒棒。”
顾星痕听到后,眼神幽深,咧嘴吓唬他,“这是我的人,才不是你的鱼鱼,叫师叔祖。”
柳子墨一听,眨巴眨巴眼睛,嘴巴一咧,瞬间放声痛哭,“坏坏~!啊啊啊——!”
三长老忙不迭地哄着小胖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小子能耐啊!快滚~”
顾星痕感觉自己的耳朵又紧了几分,连忙求饶,“瑾瑜,我的耳朵快掉了。”
若瑾瑜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这顾星痕胆子越来越大了,直接松了手,带着朱砂先走了。
顾星痕见她不理自己,连忙揉了自己红肿的耳朵,临走前看了丽娘一眼,吩咐一旁的人,“仆人要安分守己。”
吴妈和丽娘连忙跪伏在地,不敢说话。
三长老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快走,这辈子就是欠你的。”
顾星痕拱手告别,带着人离开了。
他离开没有多久,三长老的徒弟计元白听到柳子墨的哭声赶过来,看到小孩子哭的眼睛都红了,有些心疼地问:“谁欺负了他?”
三长老将柳子墨递给他,柳子墨平时和他玩的比较好。
柳子墨跑到计元白的怀里,开始忙不迭地告状,计元白才明白这小孩被少谷主吓唬了,他哭笑不得,“少主这是为什么?”
三长老气呼呼地戳了戳柳子墨的小脑袋,“还不是这小家伙想要娶瑾瑜。”
“啊?”计元白不禁失笑,“小孩子的童言稚语也当真。”
“可不是,所以我就将人踢回去了。”三长老哄了好长时间,感觉肩膀都有些酸了,赶紧坐到一旁的坐榻上。
计元白将柳子墨哄好,给他擦了脸,小孩子又恢复精力,在院中欢快地跑起来。
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欲言又止地看着三长老。
三长老尹青青看他这模样,都为他感觉别扭,“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计元白不好意思地笑了,“师父,你真的让少谷主娶小长老吗?”
三长老躺在榻上,抬手遮了一下阳光,一旁的侍女将走廊上的遮帘挂起来,她沉思了片刻,说道:“只能说是喜闻乐见吧。”
计元白:“可是小长老比少主大八九岁。”
三长老斜了他一眼,“那你是觉得是星痕配不上瑾瑜,还是瑾瑜配不上星痕呢?”
计元白觉得内心泛酸,他觉得顾星痕配不上小长老,不就是仗着小长老的宠爱,才敢在她面前说那些僭越之言。
谷中弟子对小长老起爱慕心思的绝不在少数,只是她待人疏离,平时除了几名长老和弟子,对待其他人也只是点头之交,大家震撼她的相貌和才能,平时也不敢在她面前乱说话。
三长老看着自家徒弟伤心的样子,顿时感觉没劲,她无奈道:“虽然有些功利,若瑾瑜留在琉焰谷是最好的结果,师父不会允许她嫁到外面,世间没人愿意将财神爷往外面赶。”
计元白不说话,只是看着院中的树荫发愣。
……
那边若瑾瑜走在谷中漫无目的的走着,顾星痕被她赶回去干活了,现在她看到人就头疼。
走着走着就到了二长老这边,她到来时,二长老正和温修竹商讨事情,听弟子的禀报,说是小长老来了,有些惊讶。
他带着温修竹到客厅的时候,若瑾瑜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观赏挂在墙上的书画,看落款是二长老的作品,是一副傲雪红梅图,洒脱大气,红梅在白雪中若隐若现,冷傲坚韧,若瑾瑜就不明白,为什么二长老的书画和乐器是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