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逸:“……”
“哎,话说你这跟怨妇似的,是和前女友……额不是,桑榆有关吧?”周怀安挤挤眼,一脸八卦地看向齐天逸。
以他对齐天逸的了解,能让这人意志这么消沉的事情或人这一年来,除了桑榆也没别的人选了。
齐天逸垂头,看着咖啡杯里精致的拉花,突然联想到了齐伯彦身上桑榆给买的35块钱民族风棉衫,上面也有这种花纹……
可是特么那破衣服甚至还不如这一杯咖啡值钱!
却偏偏能叫他嫉妒的眼睛发红,肺管子都要气炸!
他俩?
周怀安掏了掏耳朵,他俩是谁?
然后看着齐天逸怨愤的表情,周怀安渐渐琢磨过味儿来,一脸震惊地说:“不会真是……你小叔吧?!”他双手拍在桌子上,嘴巴张地比青蛙还大。
周怀安是他的好兄弟,好到穿一条裤子,同甘共苦的那种,他不信其他人,但是这个兄弟却是唯一的例外。
齐天逸扒拉了下脑袋上的乱发,一脸烦躁,“他妈我一开始也以为只是个传闻而已,没想到我那天回家一看小叔不在家,就顺嘴问了句人在哪,后来让助理去查了下,竟然真的给我查到他和桑榆都在遥城……”
周怀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个悲催的兄弟了,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那人可是齐伯彦啊,只要他真的想追,有几个女人能抵抗?
齐天逸这时自嘲地笑了笑,说:“都说感情讲究先来后到,我这个先来的反而输给了后到的,也怪我自己不争气,我明白的太晚了。”
“而且……这一趟遥城,你知道小叔跟我坦白时说了什么吗?他说他这辈子唯一出格的事情就是和桑榆在一起,你也知道我小叔是什么身份的人。那一刻,我真的说不出口什么。”
“我小叔几乎从不抽烟的,为了桑榆抽了几次,还穿35块钱的衬衫。”
“可恶……她都没给我买过35块钱的衬衫!”
“呃……”听着齐天逸喋喋不休地絮叨着,周怀安皱皱眉头,起初他还觉得因缘际会,感情里没什么好说的,都是命运的捉弄罢了,可是渐渐的……怎么不太对劲了呢?
他拍拍齐天逸,拧着眉头道:“天逸,你也心疼心疼自己吧,你小叔那再惨还能比你一个被骂头顶绿帽子的惨?反正美人都落他手里了,你还有闲心顾虑他?”
齐天逸一愣。
这话着实有挑拨人家叔侄关系的嫌疑,周怀安心里一抖,然后又咧嘴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我就开开玩笑,就是你们那对话听着我还以为在看我妹晚上追的八点档正宫大战白莲花的狗血剧呢。”
白莲花?
蓦地,一道灵光突袭,齐天逸浑身一震!
艹!小叔竟然对他玩心机?!
第97章
你是流氓吗
齐天逸脸一沉,席卷而来的乌云几乎是瞬间就遮住了他的整张脸。
他也是一时被自己最畏重的小叔给唬住了,听到那些话,只觉得感慨、命运无常,竟然没有一点点往小叔诱导自己的方向去想。
话都已经放出口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又不能反悔。
他齐天逸也不是那种下作的人。
但是……这不代表自己就是好欺负的!
齐天逸立刻掏出口袋的手机,拨通了那个自己已经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
千里之外的遥城。
桑榆刚洗完澡正坐在床上玩手机,齐伯彦站在床边给她吹头。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看了下号码,498935980……
还挺眼熟的,桑榆手指一动,翻开之前的未接来电记录,发现这个电话的主人给自己起码拨了十几次了。
算算时间……桑榆也就知道是谁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有些话当着齐伯彦的面说也省的他难受。
心里这么想着,她果断接起了电话,“我……”
她还没开口打上招呼,电话那边突然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砸了过来,语速极快,满满的怨气,桑榆隔着电话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桑榆:“……”
“桑榆,你什么都别说,听我说就行!我不用你道歉,也不用你感谢,我今儿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叫你看清我小叔那张虚伪的面具!
你小丫头片子千万别被老男人骗了!他之前竟然跟我卖惨,他就是看中我善良大度,就想用那些可怜话博取我的同情,叫我碍于情面,知难而退,他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可是他侄子,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桑榆皱着眉头听着齐天逸机关枪一样在电话里疯狂吐槽他小叔,听了半天才明白这事儿是怎么回事,忍不住默默地抬头看向正在用手指梳开她头发的某人。
齐伯彦眉头一挑,狭长的凤眼瞄了下她手里的手机,似乎是在问谁。
那头齐天逸继续怒骂,“我现在算是看清楚了,他就是爱装!从小装到大,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他不说,但是回头就把人往死里打压!
还老是喜欢把锅推我头上,我小时候给他背了多少次黑锅,屁股差点没被我爸打烂了!
他现在这样对我?!还有没有良心了?!他把我的女人抢走了,还装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怀安说的没错,他就一纯纯男白莲,也不看看他那体格,他以为自己是金刚芭比吗?!”
桑榆立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等他发泄完情绪后,挂了电话,然后看向面前男人健硕的体格还有一米八八的大个子……金刚芭比,亏齐天逸想得出来。
“刚刚给你打电话的谁啊?嘴巴嘚吧嘚的,机关枪一样。”齐伯彦随手关掉吹风机放到了床头柜上。
桑榆眨眨眼,“你猜?”
齐伯彦笑了两声,“别逼我对你动刑啊?”
桑榆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什么刑啊?我可不怕,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可不允许滥用私刑的,你别欺负我见识没你多哦。”她伸出两指指着自己的眼睛。
齐伯彦俯下身,抓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身上,隔着衣服摩挲自己坚硬的腹肌往下移,嗓音磁性,眼神勾人,“就罚你看得见吃不着,怕不怕?”
桑榆淡淡一笑,把手从男人的手心拔了出来。
“498935980。”甜甜的嗓音蓦地响起,桑榆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串数字,然后定定地看向齐伯彦。
只见他嘴角的笑容突然凝固,眼神有些飘忽,“是他啊,大晚上的他打过来干什么?”
桑榆眼眸微眯,不放过男人脸上一丝一毫的小表情,哼哼了两声,“他刚刚跟我说了一堆某人欺骗了他,还有小时候恶劣耍弄他,让他给某人背黑锅的事迹呢,还万分强调让我千万别被老男人欺骗。”
齐伯彦的心理素质强大无比,他这个侄子非但不傻,其实有时候也挺精明,迟早会反应过来。
不过没关系,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早就已经抱得美人归了。
这般想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坦然,伸出手掐住桑榆的下巴,拇指抵在她的唇瓣上来回摩擦,缓缓说道:“也不算欺骗吧,只是用了点小手法,只能说是愿者上钩而已。”
桑榆盯着他高傲又带着些许性感的脸庞,心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其实,齐伯彦的性格她早就见识过了,论起愿者上钩的受害人,齐天逸算一个,她也算一个。
谁叫这个男人这么会钓呢?
桑榆握住男人的手,咬住了他的拇指,留下浅浅的牙印,“以前,我知道背后总有人骂我是狐狸精,现在看来,我差远了,你才是那个狐狸精,男狐狸精!”
齐伯彦闷声笑了出来,坐到桑榆旁边双臂缠绕住她,埋进她的颈窝里蹭蹭,有些得意,又像在撒娇。
腻歪了半晌,两人都有些心痒痒了。
齐伯彦将她压倒在床上,微长了些的碎发凌乱地散了下来,遮住了他半边眉眼,露出来的那半边在柔和的灯光的照耀下,眼神显得温暖又动人。
桑榆只觉得此刻像是被泡在蜜罐子里一样,全身都在散发着甜蜜的气息,四目相对满满的都是春潮泛滥。
男人舔了舔唇,喉咙有些干涩,“媳妇儿,老公这有好吃的……要不要?”说着,他拉开自己胸前的衣襟,结实饱满的胸肌顿时映入桑榆的眼帘。
这是第一次齐伯彦在她面前叫自己媳妇儿,自称老公,桑榆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而后,她突然笑出了声,“你是流氓吗?整天不正经。”
她有家人了,独自在这个世界漂泊了这么久后,第一次有了如此实际的归宿感。
齐伯彦低头蹭蹭她的鼻尖,“你是我媳妇儿,我老婆,跟你我要说什么正经话?那都是跟外人说的。”
除了没有那张证书,他们和普通夫妻别无两样。
他觉得自己倍儿有道理!
第98章
黑漆漆的榆树林
隔天清晨,两人腻在床上好一会儿都起不来。
可能是所有的心结都打开了,现下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块儿,不需要出门见人,不想要工作,要不是怕肚子饿,可能连饭都不要吃了。
爱情就可以当饭吃,不止心里饱饱的,身体也被喂得饱饱。
齐伯彦也是第一次恋爱,纵使天赋异禀,依然也曾经彷徨忐忑过,走过一条荆棘路,才知道谈恋爱要经历这么多酸甜苦辣,才知道收获爱情,身边有一个可以随时拥抱入怀的爱人是多么幸福的体验。
不怪桑榆老是说他接吻狂魔,爱人就在身旁,一个简单的亲吻就能带来心悸般的快感,哪个男人能忍得住。
反正他不能。
齐伯彦拥着桑榆,懒洋洋地问她接下来的行程。
“木依送了我们两套民族服饰,邀请我们参加他们这里的三多节的篝火晚会,听说这个节日很热闹,我们下午跟车过去。”
桑榆的宣传片拍摄在昨天已经全部结束了,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可以自由安排,接到木依的邀请后,她因为从来没参加过这种民族活动,还是挺好奇的,于是就答应了。
下午,团队包了几辆车,从平县开到麓湖一带,全程大约三个小时的车程,下午四点出发,晚上七点到麓湖,客栈已经提前定好。
这几天遥城的天气都很好,很适合出游,来往的游客也很多,一路上过去不少汽车和旅游大巴。
桑榆坐在后座,听到前面的司机和副驾驶的道具师像打了兴奋剂一样谈天说地,道具师是北方人,很少来遥城这种极为南方的城市,更别提民族聚集地的城市了,全程就跟要去春游的小孩子一样,热闹的不行。
桑榆听他们聊天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齐伯彦唇角微勾,手臂从桑榆背后绕过,将她揽进怀里,“要不要睡会?昨晚折腾到那么晚。”
桑榆朝他那边挪了挪,晚上的遥城实在是冷,他灼热的体温对她来说正正好。
“还不是你一直不让我睡?缠人精。”桑榆晶亮的桃花眼瞄他,眼里春情款款,清甜的嗓音里娇嗔味十足。
齐伯彦眸色一暗,吻了吻桑榆的额头,附在她耳边说:“怪我?还不是怪你老撩我?”
“我撩你什么了?!”
“你不撩我,我能难受?不信你摸摸。”
桑榆眯了眯眼,一手毫不留情的按下去,男人立刻浑身绷地死紧,眼眶渐渐泛红。
她压低声音,一字一句警告他,“再敢逗我,我就让叔叔体会下什么叫忍者神龟的快乐。”
后面的气氛有些凝滞又有些暧昧,前面的道具师和司机师傅摸不清状况,却不妨碍他们闭嘴,不说不错。
桑榆的眼神转到前方,见前面那两人坐地笔直目视前方,一句话都不敢说。
顿时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推开了齐伯彦,状似欣赏起外面翠绿的榆树林。
齐伯彦晦涩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唇角挂起暧昧的笑意。
这时,车队慢慢靠边停了下来,领头的木依和格帕拿着大喇叭喊道:“原地休息二十分钟,下面是盘山道,养好精神,安全驾驶!”
停靠的地方外面是一大片榆树林,还有盛放的一片薰衣草花田,大家伙儿多数都去了花田里拍照。
桑榆看了下花田,有点心动,扭过头问齐伯彦,“咱们要不也下去拍两张照片,这花田看着真漂亮。”
齐伯彦揉了揉她白嫩的小手,眼眸微动,沉声道:“好啊……”
下了车后,外面有点冷,桑榆缩在齐伯彦的大衣外套里,摸瞎被齐伯彦带着走。
夜色渐晚,车灯照亮了一整片林地,齐伯彦带着桑榆走到了旁边黑咕隆咚的树林里。
桑榆渐渐有点闷得喘不过气,终于掀开外套,探出头狠狠喘了口气,结果入目就是一片视线昏暗的树林,车队就在旁边的不远处,她愣了,傻乎乎地问:“花田呢?我花田呢?”
齐伯彦带着人一个转身,躲到了一颗粗大的老榆树后,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他大喇喇地将桑榆压在树上,大手覆在桑榆软乎乎的小肚子上,微喘着笑道:“花田不就在这,就等着辛勤的园丁叔叔好好浇灌呢。”
桑榆脸色顿时爆红,呼吸渐渐沉了下来,水亮的大眼睛看向齐伯彦低垂的眼眸,深邃又热烈,里头有什么在猛烈燃烧着。
他薄唇微分,呼出的热气直直地喷在自己的脸庞上,烧的她脸蛋通红。
桑榆懦糯地问:“你……你不会是想在这种地方……”
她虽然为人开放,但是也没有开放到这种程度啊!
这男人疯了吗?
齐伯彦笑出声,大手从桑榆身上的毛衣里游了进去,微凉的手掌吸取着她身体的温暖,桑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嗯……有点想,怎么办?”他懒洋洋的回道。
低头舔吻着她的耳垂,双唇渐渐朝她的唇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