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齐天逸觉得自己回来一趟,家里气氛变化太大所以才会一直怪异地盯着自己看。
齐伯彦这个男人……
“哎……齐先生,我发现你真的很小心眼哎?”桑榆用手轻轻推了推偏过头不肯看自己的齐伯彦,轻声笑道。
齐天逸抿唇:“……”
桑榆伸出手将齐伯彦的大脑袋掰正,四目相对,她严肃道:“齐先生,以下的话我只解释一遍,请听好!”
第133章
你给我滚出去罚站
“我和他没聊什么不相干的事情,只是把当时他给我的钱和房子折现了还给他,并且还给了他一笔改口费,这改口费也给了死思思。”
齐伯彦的眉毛一动。
桑榆继续道:“最近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和谐,他应该只是好奇所以才会频繁看向我。”
齐伯彦的鼻子一皱。
桑榆又说:“最后,我没有看向他,我的眼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叫齐伯彦,解释完毕,请反馈!”
齐伯彦听完,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起,掀了掀眼皮看向桑榆,淡淡的又带着些明显到傻子都能看出来的愉悦。
“行吧……看在你认错态度积极端正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一回吧——”他话里的尾音傲娇自得的都要起飞了。
桑榆黑人问号脸:“??”
谁……谁犯错了?!
就在桑榆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齐伯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拉过桑榆按倒在自己身下,“光说不干假把式,看宝贝还没明白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拖着病躯,身体力行地让你明白明白你男人的大方吧。”
“咳咳……”
桑榆毫无防备的被男人堵住了嘴巴。
一晚上,颠来倒去,不知道究竟几点才睡着,桑榆只记得窗外的夜幕与地球相接的边际都微微亮了,这人才渐渐消停下来。
第二日,金色的阳光撒进宽敞的卧室,遮光帘没拉,桑榆被刺地即使在睡梦中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哼哼唧唧地睡不安稳。
齐伯彦一整晚都没睡,都不知道多少天了,一直没和桑榆切实地做到最后,这回好不容易得逞了,竟然激动到一整晚都没睡。
根本睡不着,一点儿困意都没有,就想看着桑榆的脸,时时刻刻盯着她,就跟着魔了一样。
温柔贤淑的桑榆他很爱,活泼俏皮的桑榆他也爱,像是昨晚那样英姿飒爽的桑榆他更爱,每一个她,齐伯彦都爱的不行。
他侧过身,手臂支在枕头上,将桑榆圈进怀里,用自己宽厚的背部为她遮住刺眼的阳光。
桑榆忍不住往齐伯彦温暖的怀里挤过去,娇俏的小脸蛋上睡的红扑扑的,眼皮儿还肿着,一看就知道昨晚哭的多厉害。
齐伯彦心里有些骄傲又有点心疼,每次都在心里告诫自己下次一定要温柔些。
但是真正到了下一次的时候,看着心爱的女人在自己怀里绽放,他就压根控制不住了。
齐伯彦爱怜地低下头一下又一下吻着她滚烫的微肿的眼皮,然后又滑至高挺的鼻尖,饱满的小嘴唇,轻轻舔舐,湿润她微微干涩的红唇。
一开始还是温柔的、带着抚慰的意味,渐渐地,齐伯彦又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
他忍不住张开嘴用力地掠夺她口里的氧气和甜蜜的滋味。
桑榆开始挣扎起来,在梦中,她变成了一只被狩猎的小兔子,面前站着一只大灰狼,大灰狼又坏又狠,他滚烫的身躯死死地压住自己,本来就喘不过气了,大灰狼还堵住了小兔子的嘴巴,不让自己呼吸!
太坏了!
这大灰狼太恶毒了!
她不由地拼命挣扎起来,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齐伯彦正结结实实地压在自己身上,捧着自己的脸颊,用力亲吻。
她就说怎么会突然做梦梦到自己要窒息死了!
桑榆瞪大了眼用力地推搡着身上健壮的男人。
齐伯彦倒也识趣,他顺势抬起上身,和桑榆拉开一点距离,薄唇红润晶亮,笑的痞气又得意,“早啊,我的宝贝。”
桑榆慢慢地眯起眼眸,眸光森冷,然后拽起枕头就往齐伯彦身上摔打。
“齐伯彦!你知道我是几点才睡着的吗?你就把我吵醒!”
“你是猪吗?!”
齐伯彦被盛怒中的桑榆追打着赤脚跑下了床,到处闪躲,最后后背靠在阳台的推拉门上,举起双手投降讨饶:“宝贝桑桑,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吗?”
桑榆冷冷地看着他,随即突然瞧见男人身上的绷带松松垮垮地掉了下来。
被绷带束缚过的地方,伤口只剩淡淡的印子,丝毫不见一滴血,显然早已愈合了。
桑榆:“……”
齐伯彦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睛慢慢地从伤口转移到桑榆的脸上,见她表情黑沉如墨海,他立即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桑桑,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这伤好了,你信吗?”
“齐伯彦,你给我滚出去罚站!!”
第134章
你胆儿可真肥
五月份的清晨,阳光和煦,微风习习,天气好的不得了。
一门之隔,齐伯彦被赶到了阳台上,穿着睡衣额头抵着玻璃推拉门跟桑榆讨饶。
“咚咚咚——”
他指节叩门,嘴角挂着讨好的笑意,“宝贝桑桑……放我进去吧,外面冷死了!”
桑榆看了眼手机上的天气,今日清朗,温度23度。
冷个大头鬼啊!
还敢骗我!
桑榆冷着小眯眼看他,口气危险道:“齐伯彦,你实话说装伤装了几天了?枉我每天费心费力地帮你端盆子洗脸洗脚,擦身子,就差给你喂饭了,齐伯彦,你胆儿可真肥啊……”
难怪呢,这男人最近几天都不让她帮他上药换绷带,老是推辞说自己已经换过了,合着在那儿骗她呢!
齐伯彦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语气漂浮,不确定地说:“也……也就三五天吧。”
也就?!
桑榆一个凌厉的眼风甩了过去,齐伯彦立刻住了嘴。
其实要不是今天绷带没打好结被桑榆发现了,不然他其实还挺想再装两天的,实在是桑桑对他嘘寒问暖的样子实在太迷人可爱了——
他舍不得啊!
但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哎呀……桑桑,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齐伯彦继续敲门,双手扒拉着玻璃门,偷偷摸摸地把门往左推。
才将将开了一条眯眼儿缝,桑榆便敏锐地瞪视过来,说:“你敢进来,我就不理你了。”
齐伯彦:“……”
他默默地又将门拉了回来,头抵着玻璃门继续做反省状。
“哼!”
桑榆见他还算乖巧,冷哼一声,又继续趴在床上玩起手机。
齐伯彦不时地抬头瞄几眼,然后又开始用指甲盖儿刮蹭玻璃门,那种刺耳尖锐的声音虽然音量不大,但是音频极高,刺地桑榆浑身汗毛直竖。
“滋啦——”
那种指甲与玻璃摩擦的声音触电般地难以忍受,就像有一只手在揪着她的心脏一样,整个人烦躁爆表。
桑榆忍了一会儿后实在忍无可忍,抬手就把齐伯彦最近在读的书一把摔了过去,撞到了玻璃上,怒吼:“憋划拉了,给我滚进来。”
齐伯彦抿唇,强行忍住嘴角想要疯狂上扬的激动,然后一脸镇定地放下自己作孽的爪子,开了门进到卧室内,捡起地上的书,吹了吹不存在的灰尘,放到一旁的桌上。
“老婆,别气了,我下次保证不犯错了,嗯?”
他爬上床将桑榆拉到怀里,轻声哄着。
桑榆气不过,觉得被齐伯彦死死拿捏住了,「嗷呜」一口咬到了男人的肩上。
咬死你!咬死你!
但是她那一口小米牙实在没什么攻击性,齐伯彦不但没有一点痛的感觉,反而觉得享受极了,还不停地怂恿她,“嗯……舒服,再用力点。”
桑榆:“……”
她此刻真的无比想送他一句《回家的诱惑里》洪世贤的台词:你好骚啊——
——
齐天逸觉得自己这趟回家后好像更不招待见了,本来因为桑榆的事情他还是爸妈妹妹的心头宝,需要疼惜的小可怜,但是出去转悠了一圈回来后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他们开始待见桑榆,开始慢慢接受桑榆和小叔的事儿,外面的风评也在渐渐转好,他又变回了曾经那个爸妈眼里玩世不恭的浪荡子,在家里多待一秒都妈见打的那种。
不时还要遭受小叔怀疑的目光,冷的能把人冻死,齐天逸郁闷不已。
晚上他约了好基友周怀安喝酒,包厢里没别人,也没叫女的,就哥儿俩,喝喝酒,说说掏心窝子话。
“天逸,你小叔那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最近好像那帮碎嘴的也讲够了,没再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周怀安端着酒杯笑道。
“嗯,是吗?”齐天逸不置可否道。
“怎么?你还不高兴?”
“没有……”齐天逸顿了一下,然后笑说:“我应该是已经放下了,因为我现在看到他们俩呆在一块儿的画面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是……好像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135章
你不懂爱,也不配被爱
“你不会是嫉妒人家成双成对,你形单影只吧?”周怀安嘲笑他。
“也许吧。”齐天逸也摸不清,大抵就是……物是人非四个字吧。
周怀安也没多问,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随口问道:“对了,你那前未婚妻不是要出国读书吗?人走了没?”
齐天逸眯了眯眼,“明天,她明天走。”
“哎……那感情好啊,早走早脱身,这女人就像颗炸弹,不扔出去,谁知道她哪天还会不会抽风突然爆炸。”
齐天逸耸耸肩。
……
第二天,淮城机场。
行色匆匆的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向候机厅一对儿相貌出众的男女,机场里到处都是赶航班的,这两人却跟木头桩子似的站在中间,一点儿也不急的样子。
“你找我什么事?”齐天逸揣着兜,侧着身子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随口问道,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偏偏样貌又生的贵气,整个人看起来不仅不欠揍,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他就是凭借这副模样让女人心甘情愿地栽进他设计好的坑里,等女人彻底沦陷后却又无情地一脚踹开。
袁薇觉得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齐天逸和她梦中的那个男人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和齐天逸分开后无数次这样告诫自己。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喃喃低语道。
齐天逸皱眉,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已经开始没了耐心。
袁薇淡淡地看向他,“你应该很讨厌我吧?连正眼看我都不愿意。”
齐天逸不想再和袁薇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们之间应该已经不是需要讨论这些问题的关系了。”
袁薇闻言,冷下脸,定定地看了齐天逸许久,直到把他都看毛了。
他浑身不自在地瞪了袁薇一眼,阴沉道:“你看什么呢?袁薇,我已经给了你很多补偿,还安顿好了你的家人,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对你够意思了。”
袁薇抬眼看向这个陌生人,随即突然嗤笑出声,“你放心,我自然不会再来找你。只不过……齐天逸,我提醒你一句……”
齐天逸想要听到的话已经听到了,其他的他一点儿也不感兴趣,直接转过身去,大步往机场门口走。
“你是个看似有情实则无情的男人,你根本没有心,也没有定性,就算齐伯彦没有出现,桑榆也留不住你,你不懂爱,也不配被爱,总有一天,一定有人会让你吃到爱情的苦,我期待那一天。”
一字一句远远地飘进齐天逸的耳朵里,每个字里都是无尽的怨气,齐天逸心里一颤,随即又迅速平复了心情,然后冷笑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家后,刘姨看到他脸色臭的很,关心的问了一句,齐天逸也没什么兴致,找了个借口就上了楼。
徐莲走出来看了下楼梯口,然后问:“刚谁回来了?脚步子急的。”
“天逸少爷。”刘姨说,“不知道在外头碰上什么事了,情绪好像不太好,我问了两句,都给我搪塞过去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徐莲皱眉,“这孩子都26了,也不知道整天在想什么,工作倒是还算踏实,这对象也不知道还在哪儿呢,急死个人,伯彦就大他三岁,现在怎么说也是走上正轨了,他还要玩多久啊?”
“少爷这年岁也不算大,怀安少爷不也没对象,您别太急了。”
“我怎么能不急啊,他跟怀安一样都没个定性,周太不知道跟我耳朵边抱怨过多少次了,我们家给他的压力算小的了!”
刘姨劝慰她:“总归伯彦先生还没结婚,等伯彦先生的事情都办完了,再催少爷也行。”
徐莲叹了口气,说:“也是这么个理儿,这小辈总不能越过长辈去,等桑榆和伯彦定了婚期,操办完了再说吧。”
虽然她还是有些不太看好这两人的婚事,毕竟两人这年龄差差了足有两轮近三轮了,实在让人觉得担忧,桑榆还年轻,今年也不过21岁。
万一感情失败了,还能重头再来,但是伯彦29了,他有几次重来的机会?而且伯彦又是个专一的人,要是真失败了,还不知道会有多大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