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陛下读心后发现他是恋爱脑——厉九歌
时间:2022-03-08 08:56:44

  不多时,宫人纷纷退下,留下母子二人在正殿当中。

  “母后,眼看已经入冬,皇后身子不好,往后这半年的请安,就免了吧!”

  崔太后闻言,明白儿子是要隔开她和花宜姝,她顿时不悦,“如今真相大白,她是胡太医的孙女,并不是真的出身卑贱,哀家也已经不再介怀此事,你难道还要防着我?”

  李瑜反问:“难道我不该防着您吗?”

  崔太后下意识道:“此事要怪就怪永郡王他们,若不是这些人搬弄是非,也不会生出昨日的事端。”

  李瑜:“可召集宗室商议废后,难道也是他们逼你的?”

  崔太后叹口气,“当时,永郡王他们拿出证据时,我也是极力要将此事压下的,我当时甚至严令永郡王他们捂住此事,可是永郡王拿出了皇后服用过美人魂的证据,堂堂皇后无法生下嫡子,将来不知又要惹出多少乱子。我也是为了你好,怕你冲动之下胡来,才想着赶在你回来之前将此事办妥……”她说完,却对上李瑜冷淡的神色,接下来的话便都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了,因为她知道,李瑜不信。

  李瑜的确不信,他摇头,“你若果真为了我好,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商议,就那么五天,难道你也不能等?”他看着崔太后难看的面色,接着道:“母亲,其实从小到大,你一直没变过,你恨先帝,连带着也恨我。你那么着急地想要废后,你召集那么多人商议,是因为你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同意,你想让他们逼着我就范。我长大了,可你却还想要掌控我。”

  “你介意的也根本不是花宜姝的身份,而是因为她骗了你,所以你也恨她。而你后来态度转变,也不是因为她有了正经身份,而是因为你看到了我的决心,你担心我会和你生分,所以才将一切都推到永郡王等人头上。”

  崔太后哑口无言,半晌后才吐出一句话,“我儿,看得太透并非好事。”

  李瑜并不觉得这是坏事,至少他知道谁真正在乎他、关心他,谁才应该疏远,谁又值得亲近。

  但面前这人,终归是他的生母,她并非天生坏心,她只是……曾经过得太苦了,她不是圣人,他不应该对她太过苛责。

  于是缓了缓,李瑜才道:“皇后虽然骗了你,却并未害你……母亲,不必总念着她的坏处。只是,你日后还是不要总见她了。”

  李瑜离开了。

  而在他走后,崔太后一直坚持的脊梁也垮了,她瘫坐在榻上,捂住面容无声哭泣起来。

  李瑜说得没错,她曾经爱极了先帝,后来恨透了他,她曾经也爱极了花宜姝,后来也恨透了她。因为她最恨有人骗她!

  花宜姝在她身边时的确讨得她十分欢心,她也的确庆幸过有她相伴,可在知道花宜姝的身份之后,她心里就生出了一根刺,她无法与她冰释前嫌!李瑜让她不必总念着别人的坏处,可她就是放不下。花宜姝纵然有万般好处,可只要有这一个坏处在,崔太后就永远无法像曾经那样待她。

  然而她再如何自作主张,她也从未想过杀了花宜姝啊!李瑜何必这样防备她?

  崔太后心中清楚,今日果昨日因,只因幼年时她没有待他亲近,所以他长大后才与她疏远。然他是她亲生的,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曾经也想过对他好,曾经也想过亲近他,可每一次接近他,那个小小的孩子总会用一双格外澄明的眼睛看她,将她几分真心几分假意看得一清二楚,叫她始终胆怯面对他,而等他长大,一切又都晚了……

  ……

  李瑜离开仁寿宫时,心中大大松了口气。

  他其实不怪太后,真的不怪她,至少她曾经在最艰难的时候保护过他,而不管她之前是怎么想,最后下的那封诏书,也的确在保护花宜姝的名声,这些恩情李瑜都会记得。只是,以防万一,他还是须得隔开她和花宜姝。

  哪儿能十全十美呢?他心中想:至少朕的母亲,不是江子欢父亲那种人。

  他无意解开太后的心结,他清楚自己改变不了她。所以这般也好,她好好做她的太后,他和花宜姝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后背微微发痒,李瑜忍着没有去挠。

  他回到栖梧宫,却见张太医从里头出来,看见他,张太医立刻行礼,说道:“陛下放心,娘娘无事,是安墨姑娘晕倒了,臣已经为她诊断过,并无大碍。”

  安墨身子比小牛还壮实,李瑜实在想象不出她柔弱晕倒的样子,他问:“因何晕倒?”

  不想张太医也很疑惑,“不知,娘娘说,安墨姑娘忽然就倒了,臣看了许久,瞧着不像晕倒了,倒像是睡着了。”

  李瑜:……

 

 

233章 已修,加了两千字

  安墨被砸晕了,尽管在所有人看来,她无缘无故就倒了下去,但她的确被砸晕了,被她迟到的金手指砸晕了。

  “你好,我是你的穿书系统,虽然我迟到了,但是你很优秀,你顺利完成了让女主萧青远离渣男的任务,你写的灾难逃生指南拯救了许多原本应该在灾难当中死去的人。你还促成了那两位的姻缘,你很棒棒,所以我能满足你三个愿望。”一个悬浮在半空的光球这样说。

  安墨有些害怕,她问:“你是什么东西?你真的是穿书系统?”

  光球:“其实我不是,只不过这样的说法更容易让你理解。当然,如果你介意的话,你可以称呼我在这个世界的化身:菩萨。”

  安墨立刻想起了李瑜的小神庙,想起了一直被李瑜克扣香火的菩萨,大概是出于一中同样生活在李瑜高压下的同病相怜,她几乎立刻相信了它,然后想起了自己深藏在心里、已经不敢再去想的奢望,“我想要回家,我想要见到爸爸妈妈。”

  菩萨:“可以。另一个愿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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