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的爱人,南疆三王子,南疆王最宠爱的儿子,不久前还口口声声承诺着爱她,有一天,却突然不顾身份,跪下来求她。
求她远赴僅朝媚惑天子,求她奉献身子来换取他所需的情报,求她为他将来的继位,赢得更多的胜算。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三王子打包礼物的过程。
后来,她答应了。
身负重任,远赴异国,只是可惜,他低估了她的恨意与不甘。
若要依附权势,她何必去做一个随时能被人抛弃的细作,倒不如献出一切,真正成为皇帝的宠妃,办成她想做却凭一己之力做不成的事。
苏盈盈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第一件,她便是要南疆公主有来无回。
某人心爱的妹妹,应同她受了一样的罪,她才能甘心!
作者有话说:
狼与娇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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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学雪鸴?5瓶;
◎最新评论:
【哈哈哈哈哈好家伙,够狠啊】
【这个女孩子好狠哇但是不要被情爱的恨意蒙蔽双眼!!!】
【捉虫让她心里发堵这里应该是他?】
【把南疆公主和太子推到一张床上睡觉,哈哈】
【感觉,莹莹会是个助力?】
【除了娆儿娇娇都是狠人】
【呀!】
【哇】
【捉个?:百分之六十的地方,盈盈和莹莹没统一。】
【哦吼,了不起。加油。】
-完-
第54章
◎受他诓骗◎
第二日清早,队伍整顿完毕,所有士兵皆按陛下的吩咐,褪下了肃穆盔甲,伪装成普通小厮的模样。
陈敛同样去了护甲,身上只着了身黑色便衣,唯一能彰显出真实身份的,便是挂于身侧的那把稀世冷锋宝剑,剑柄微微破损,剑身却历百年而尤锋,它见证过三朝的更迭,亦看遍栏外风雨。
点兵完毕后,陛下携妃嫔,太子等人现身门外,今日,不仅是兵将的着装变了,就连陛下也同样藏了真实身份。
只见天子掩去了往日里端拘的威严,面容上亦多了几分平易近人,他将自己打扮成富商模样,换了一身行头后,竟真的难辨真假。
出发前,陛下立于队首,威威开口。
“如今河川灾情未平,黎民百姓尤困温饱,寡人虽已派了宸王前去赈灾,可内心始终心忧郁沉,故而昨日决定改换路线,队伍左行途经河川,去看看灾区真实境况,众将士一路护卫辛苦,等抵达南舟行宫,寡人自会好好奖赏。”
“谢陛下体恤!”兵将倾耳听令,恭敬表忠。
“此番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寡人并不想你们明了身份,故而临时给你们派发了当地老百姓的衣服,对外便说,我们是从外地来的商客,可记住了?”
化身为小厮的将士忙抱拳领命,“悉听陛下吩咐!”
皇帝交代完毕,又转头看向身后同行的女眷,开口语气柔和了不少。
“这些衣饰都较为朴素简陋,你们可还穿得习惯?”
陛下话音刚落,贵妃娘娘便娇滴滴地开口诉起委屈,“陛下,臣妾穿成这般,都有些像村姑了,记得陛下平日里最喜欢看臣妾涂胭抹脂,衣着华丽,如今会不会嫌了臣妾。”
“爱妃之姿容绝伦,岂在那些外物衬托上?就算身着农妇粗衣,也丝毫挡不住爱妃的风采。”
贵妃终于满意地弯了眼,只是又忍不住叹气,“这衣服实在太糙了,不知县令是怎么办事的,就算是临时去找,也不至于寻来这些破烂货吧……”
听了这话,陛下的脸色一瞬变得不太好看了,贵妃见好就收,赶紧闭了嘴。
只是,此刻站在一旁的姜娆,默默垂了下眼,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这套淡紫衣裙,与娘娘身上的那套似乎面料一致,可她却觉得舒适满意,对贵妃娘娘的满脸嫌弃感到十分不解。
姜娆又伸出手指,抚了抚袖口衣料,只是摩挲半响,却依旧辨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料子,虽然面料看上去并不精细,可贴近肌肤却异常柔软,舒适程度竟能堪比绸衣。
既如此,贵妃娘娘又抱怨什么呢?
正思考着,突然察觉到一道目光逼视扫过,姜娆下意识抬眼暼过去,果真就见陈敛正同副手交代事情,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眼睛却趁机往她身上瞟。
两人视线对上,见他讨饶一般的无奈哂笑,姜娆心里哼了一声,错过眼去,没给他好脸色瞧。
她咬牙切齿,还在气不过,陈敛居然将她骗了这么久。
……
想起昨夜事后。
陈敛抒缓尽兴,穿戴好后却没急着要走,而是留下亲自伺候她擦洗。
床上床褥也换了一套新的,旧的那套无法视人,他自要带走毁迹,室内一切归于原样,他打开窗稍稍通了通风。
姜娆看他默不作声地做完一切,又几步凑近过来,他屈膝半跪在床头,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药瓶。
为避着人,屋内自然不敢点着烛火,他离她越近,姜娆反而看不清他的面容,月光被他背于身后,他的眉眼便好似这样隐在了月色里,明明灭灭,勾着她的神。
“还不走吗?”
她没力气,开口娇弱得好像朵被曝晒过的嫩花,此刻显然被摧残得过头了,模样可怜兮兮的,语调中还夹杂着淡淡的鼻音,透着委屈。
陈敛摸了摸她的头,随后怜惜地偏头过去,亲吻她的鼻尖,接着捧上她的脸,额头相抵,继续温存了会儿。
开口嘱咐,“乖,先把药吃了。”
姜娆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脸色一下讪红,心里也顿时慌了神,她忍着羞意和惧意不得不开口提醒他,时限已超。
“不行啊……你跟我说过的,那药只有一月的期限,上次,上次你来侯府找我时,便是时限内的最后几日,后面超时便不能再用了,陈敛,方才我们……”
她紧咬着唇,目光不由自主地瞥了眼自己的小腹,后面的话实在说不下去了,慌乱之下,她找寻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拉上陈敛的衣袖,下意识依赖他。
“陈敛,现在怎么办……我害怕。”
陈敛本来还想再忍一忍,可见她着急得都快掉眼泪了,他又实在舍不得,于是抬眼望天,底气不足地坦白着。
“其实……”他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其实没有什么,期限限制。”
姜娆依旧一脸天真的信任,“可你那时说过的……”
陈敛冲她抱歉得呲了下牙,他总不能说是自己那个时候就起了贼心,所以才心机叵测地故意编了个谎。说什么一个月的时间期限,也是为了能让她“惜药常吃”,陈敛还算有些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过于无耻了些。
“就是……就是随口一说。”陈敛霸道惯了,头一次这样掣肘,连说话都开始支支吾吾了,“是我错了,乖娆儿,先把药吃了?”
“陈、敛!”
姜娆看他一脸的心虚,终于反应过来他手里递过来的到底是什么了,她知晓自己是上了他的当,一时恼羞成怒,胡乱抓起身侧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去。
他竟也不躲,刚刚梳理好的整洁发冠一下又被她给弄乱了,她哼着声,心道活该,于是又报复地打了几下,可她根本没什么力气,气势倒是足了,力道却跟与他挠痒无异,最后索性把枕头一丢,往里翻了个身,一点也不想理他!
“你走。”
“一会就走,先帮你用药。”
姜娆脸色更不自在,背着身扬声凶他,“我自己就好,你快走!”
陈敛不要脸地还要往里凑,贴着她调情似的假装好心,“还记得用法吗,需不需要再教你一遍?”
“不、需、要……”
……
大骗子!
说不理就不理。
站在不远处的陈敛还在眼含柔情,姜娆抿了抿嘴,接着便很是无情地收回眼。
心中同时哼了一声,决定从今日起,定要好好端住自己千金小姐的高冷架子,再不可被他这般那般肆意摆弄,里里外外都吃抹干净。
刚刚收回心思,姜娆就注意到宓音公主几步向前,凑到苏美人身侧小声同她议论。
声音算不得多小,“她们僅朝女子可真是矫揉造作,连穿个衣服也要矫情一番。”
苏美人闻言,淡淡看向依偎在皇帝身侧的贵妃,娘娘正笑得花枝乱颤,满满得意,再看陛下的眼神,却无太多柔情。
她嘲讽地勾了下唇,“那是愚蠢。”
姜娆面容一僵,她大致应该离得远一些,后宫嫔妃争宠的手段,她自然了闻一二,实不想窥听到什么隐秘。
正要退步,苏美人却已经转头过来,看着她笑得温柔,开口时又将她捧得很高,“自未至僅朝,便已听闻姜氏女的美名,来的路上,我南疆国的五王子更是直言此行只为得见美人芳颜,我想王子此番定是如愿以偿了。”
她声音不高,众人目光皆在贵妃那边,此刻并无太多人注意到她们的交谈。
姜娆应对自如,回捧回去,“美人才是难得佳人,身为女子,不远万里之遥,远嫁僅朝,如今又得陛下圣宠,美人身负的何止是美名,更肩有家国大义,叫臣女实在佩服不已。”
她同样将话说得漂亮。
前世里,她从未听说过什么苏美人,南疆也不曾派出过使团求和,而且最重要的是,记忆中僅朝与南疆并没有修好太久,边境总是冲突不断,百姓民不聊生。
思及此,姜娆抬头,不禁又在苏美人昳丽的姿容上悄悄打量,美人虽笑得格外和煦柔柔,可那笑容却始终未达眼底。
尤其,在姜娆说完最后半句话时,苏盈盈几乎掩饰不住地一瞬冷下脸来。
她意味深深地开口,“家国大义?这副担子实在太重了,我一个小小女子恐怕是担不起。”
姜娆听她把“家国大义”四个字咬得极重,总觉得她这话带着几分忿怨与不平。
紧接,又见苏盈盈突然凑近,附在她耳边有些莫名地开口,“其实,姜姑娘同我是有些像的……”她顿了顿,同时抬睫向外淡淡瞥了一眼,又说,“皇家的子弟生性薄凉,他们之中有几个能诚付真心?如此说来,你比我幸运得多。”
“美人何意?”
姜娆蹙眉,背后不仅一凛,她不知苏盈盈在暗示什么,又或者说,她已经看出了什么?
苏盈盈却只是笑,恻恻的有些诡异,“你也许不信,有时我看着你,就像是在看我自己。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输。”
作者有话说:
小修。
◎最新评论:
【啥时候更新呀,我等呀等呀等呀等呀等呀等呀等…
蘑菇都要长出来了。】
【
【加更就更好了】
【<img src="http://static.jjwxc.net/images/kingtickets_0.gif?var=20140327">看完了呜呜】
【追平啦,感觉晋江实在是限制了大大的发展(捂脸),咳咳,懂的都懂】
【可怜巴巴等更新】
【太子:给我一个痛快,让我下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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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
【一口气看到这,很对我胃口的故事呀,大大加油!!(最大的感慨就是竟然没被封诶,是我之前看的文都太清水了吗才会这样觉得QAQ我要附议一下评论区的姐妹,大大要不你直接转po算了……?我也不怎么会说话,总之对于我来说故事很棒,文笔也不错,追更啦)】
【饶儿你要支棱起来啊!】
【很恶趣味也很好看哈哈哈哈】
【就是这样,乖女鹅要硬气一点,不能让敛哥想吃就吃!!!】
-完-
第55章
◎会心疼她◎
临近巳时,一行人从驿站出发,开始向河川行进。
姜娆一个人安静坐在马车里,久久思索,却仍探究不明苏美人方才对她说的一番话,究竟是何意味。
她口口声声怨说皇子无情,暗指的究竟是哪一位?
是僅朝的皇子,还是她母国的旧人?
车马一路颠簸,姜娆撑头斜卧在软榻上,想着想着便不自觉睡了过去。
她身子实在是倦怠得厉害,昨天白日里已经辛苦赶了一天的路程,到了晚上还没来得及休息,便又被陈敛索求无度,霸占了她大半夜的身。
于是,今晨起床的时候她实在痛苦极了,困得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若不是侍候的婢子担心她会误了陛下定好的时辰,好说歹说地一直催着她梳洗打扮,她怕是要犯了赖床的闺阁大忌。
后来,当她顶着眼底青黑,脚步虚浮地走到驿站门口时,却见陈敛已然威立在侧,站于兵将之首,好不威风凛凛,神清气爽。
见此状,姜娆心里难免有点气不过,她此刻连一点气力都没了,陈敛倒好,一点异样不见,俨然恢复了御前指挥使刚正不阿的正气形象。
而且……他竟还敢调情一般地偷看她,姜娆忿忿地瞪过去一眼,陈敛却毫不避让,气得她当即无情地收了眸,打定主意要冷一冷他。
收了心绪,周遭安静无人打扰,姜娆这一觉睡得沉久,又睡得香,等到再次睁开眼时,竟发觉天色都稍稍暗了些,她慵懒地起了起身,稍微活动了下,便伸手掀开布帘向外看去。
队伍已经过了官道,现在是在一条林间小路上,暗幽幽地有些骇人,这时,冷风忽得吹了进来,姜娆没披外衣,冻得下意识缩了下身。
随行侍奉的婢子听到车内的动静,连忙赶了两步,上前关切问道,“姑娘可是醒了?”
姜娆这觉睡得实在久了点,此刻难免有点懵怔,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而后才开口,“现在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