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要改嫁——施黛
时间:2022-03-08 09:10:00

  他打算如了她的意,安静片刻,却看到姜娆忽的松懈下来的神态和如释重负的轻巧,他心底便莫名产生些许不太妙的情绪。
  在她家人面前,他还是一如既往不可见人,只能藏匿于暗隅,静无一点生息。
  陈敛收目,带着那么点不甘与憋闷的情绪,一时兴起,伸舌玩弄了一下她的手心,明面逗弄,也暗含惩意。
  掌心似被一支羽毛撩过,还是支浸过水的羽毛,陌生的温湿感又夹杂细微痒意,烫得姜娆手指僵凝,当即便收回了手。
  抬眼,就见刚刚使完坏的某人,此刻正面不改色地勾舔了下唇,而后又伸出拇指轻蹭了蹭,极慢的动作,带着品味,甚至,他全程注视着自己。
  这人……
  姜娆脸热了热,他根本就是在故意勾引她!
  “过来亲我。”
  一道略带命令口吻的声音遽然入耳,他声音不算大,可姜娆还是没忍住心惊了下。
  “不……”她只敢微弱地反驳出一个气音。
  马车并未走得太远,车厢内的任何动静很有可能被阿姐她们所察啊!
  再观陈敛,似乎早已看透了她的心思,他再次凑过来,贴着她的耳朵,‘好心’为她出主意,“不是不想被她们听到嘛?”
  他勾着唇,语气半蛊半惑,“那就过来,自己堵我的嘴。”
  除了陈敛,再没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无羁孟浪,姜娆总觉再被他的吐息如此烫拂,自己整个人都会沸起来。
  “娆儿是不同意?既如此,那便算……”
  闻听他愈扬愈高的音量,姜娆心跳都快被提到嗓尖,她手腕被他牢牢攥着,再不能像方才那般去伸手捂他的嘴。
  情急之下,她别无办法。
  于是,倾身贴唇,终是按照他的方法,牢牢封住了他未说完的言语,唇瓣相吸,着劲研磨,直至彼此之间再留不住一丝间隙。
  而陈敛则分外轻柔地纵着她,他下颌微侧,双手箍紧在她腰上轻托,力求为她寻到最舒适的姿势,以便她能更好地自我发挥,于是,车厢内很快没了他故意而出的诱蛊声,只剩下密密切切的水渍微响,绕舌而出。
  良久,马车驶向正街,周围的嘈杂声渐渐进耳,姜娆软在他怀里,终是送下了心头那口气。
  “就会趁机欺负人。”
  姜娆本想斥责他一通,可奈何发出的声音一点威慑不存,还异样娇软,她不由闷气,抬手重重往他胸口上锤下一拳。
  “手不痛吗?”
  陈敛挨她这一下,只感觉被奶猫爪子挠了一般,却见姜娆嘶地缩回了手,眉头更是立刻蹙紧了。
  果然,闻言后她立刻怨气地指责,“很痛!你干嘛把身上习练得这么硬,硌得人手痛。”
  她脾气有点出来,可身子却是软的。
  陈敛感受着自己怀里没骨头似的人,见她眸光中久久拂不去那层潋滟水光,当即暗了暗眼。
  尤其,当他视线停在姜娆的唇上,看清她唇上的红胭脂凌乱,是方才被他粗鲁吃花所致,眼底更是猛然一沉。
  姜娆丝毫未察,还闷着头不服输地继续抱怨,“你放我下来,我不要让你抱着了,你身上一点也不舒服,还硌人。”
  陈敛自然不放,反而是更紧箍着她的腰。
  “此处算什么硌人?”他贴耳过去,忽的拉住姜娆的手腕,要往下扯,嘴上笑着问道,“往这探,怎么样……这里硌不硌?”
  “……”
  前面还有人在驾马啊,姜娆忿忿瞪着她,当下是手被烫了,脸也烧得一片通红。
  似是了然她眼神的意味,陈敛开口,“他们不敢听。”
  眼见姜娆神色满是慌张,陈敛安抚一般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简明解释了句,“羽卫能百米辫音,也能自封听力,娆儿不用羞臊,如今我能信任的手下,都知晓你是我的女人,同样认你为主,放心就是。”
  见姜娆不理,他轻点了下她鼻尖,“真生气了?好娆儿,是我一向没规矩,竟说些不着调的混话,娆儿别同我计较,我向你认错还不行。”
  姜娆睨了他一眼,终于不情不愿出声,“你说你错在哪里?”
  陈敛收住玩味,好似真的在认真思索。
  半响后,他仿若终于梳理清楚,抬眼盯着姜娆状似诚意地开口,“莫不是因为,我亲得太重?还是腹下太……”
  一个硬字就要被他宣之于口,姜娆认输一般赶紧给他嘴捂上。
  “我不恼你了还不行,你不许再这般逗我了,求你了……”
  折腾了这么一大通,姜娆再不敢轻易造次了。
  眼前的男人就是匹无法被驯服的野狼,他能宠着她,纵着她,却必须要手握主导大权,他爱人的方式霸道且直白,是侵略,是占有,是将自己独有的气息粗劣地染上猎物的身。
  而姜娆亦早就沦陷了,她慕强,虽嘴上不说,可心里却喜欢被他强势占据的感觉,她偷偷爱着他的霸道,甚至爱他对自己强烈的占有欲。
  她觉得,自己那点已然不多的贵女矜持,也快被陈敛身上原始的野性给彻底磨没了。
  ◎最新评论:
  【啊啊啊啊啊,敛哥哥怎么能这么会】
  【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
  【女主:你好霸道,我好喜欢!哈哈哈】
  【太骚了敛哥哥】
  -完-
 
 
第95章 
  ◎叫得嗲些◎
  眼见快到侯府,陈敛不舍之心更甚。
  为了寻求一切能够见她的不易机会,他甚至越了规矩,将善战羽卫安排进了侯府充当一名驱马小厮。
  他私自调人,宸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在只他们二人之时,忍不住打趣调侃,说旁人不过是为美人折腰,而他则是为美人相思折断肠。
  对语,陈敛不置可否。
  皇帝已从行宫出发,不日便会回京,到时北蛮南疆形势多变,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在京中闲留多久。
  王命急宣,他随时可能奉昭离京。
  不久前,沈追秘密从南舟行宫将消息托羽卫传到京都,信中所言皆在意料之中。
  皇帝本意借太子与宓音公主之事,对南疆加以收拢,不料公主只是表面答允嫁与太子,在返京途中,与太子彻底决裂,不顾阻拦强行脱身南下,士兵紧追不舍,还误伤了与宓音公主同行的五皇子,太子亲自带兵一路追至僅朝与南疆交界处,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一鼻子灰。
  失了皇室颜面,又交恶了南疆公主,皇帝自是把所有怒气都发在了太子穆凌身上,据说,穆凌直直在外跪了三天两夜,却也没等来与皇帝见上一面,亲面请罪。
  对于这些,陈敛只是微微嗤笑。
  自穆凌贪心外疆权力,而自愿放弃侯府的权势时,便意味着他与姜娆的牵扯彻底隔断,而陈敛唯一那点顾及也因此消散。
  于是自此后,陈敛对太子的打击便毫不留情。苏盈盈只是其中一环,她只是会在合适的时候巧言令色,对穆凌施以障眼,引着他好高骛远,好大喜功。而穆凌那时又急于向皇帝证明自己,怎能经受得住诱惑,于是便心甘情愿顺着陈敛的指引,费尽心思追逐公主。
  最后,便是到了最后一枚棋子出场的时候,若非早已看透南疆公主冲动易怒的秉性,此番彻底将太子从权力中心圈割除,恐怕还要费一番气力,太子百般殷勤给宓音制造温柔假象,他便非要将这层纸剥出,于是略施小计,安排苏盈盈向公主暗指当时两人□□为太子暗中筹谋,彻底激起公主的恨意,由此,两国交恶的罪责必然被太子一人担下。
  皇帝盛怒,加之公主出逃闹得南舟满城皆知,京城里的文武百官岂能听不到风声,恐怕现如今京都内有人欢喜有人忧,先前支持战队于太子的一党的,现下还能保证忠心者究竟有几人。
  这些日子,明里暗里往宸王府门送礼的朝臣多得数不胜数,而他先前办的乔迁宴,想必也有不少是求他卖个脸,帮他们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外面闹得满城风雨,姜娆闭门于侯府倒是好的,他只想好好把她护在羽翼下,不想叫外面的嘈杂扰了她的耳,更不想让太子的名字再次烦了她的心。
  只是,不久后他不得不离开京都,到时不管将她托付给谁,他都无法全然放下心来。
  离别之日在即,陈敛心头异样情绪蔓延,他将头埋在姜娆颈窝处,开口道,“见你一面困难,有些话我需得现在交代。陛下回京在即,战事一触即发,若我领兵出征离开京都,你遇事定要小心,凡事能避则避,一切等我回来解决。”
  姜娆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心中不舍同样被牵扯而出,她抬手摸了摸他浓黑的发,问道,“那要去多久。”
  “少则几月,多则半年。”
  这是最保守的说法,到了战场,一切都成了未知,连生死都在眨眼间,更何谈其他。
  姜娆其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听他亲口说出来,心头还是满满苦涩滋味,可能是之前与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太肆意,甜蜜得过了头,如今即将相隔两地,她心头难受极了。
  她垂下眼睫,难得主动地吻了下陈敛的额头,轻轻柔柔的,“我会想你,每天都想你。”
  陈敛被她忽的动作撩拨得心猿意马,想她人还贴坐在自己腹上,居然还敢这么大胆,于是当下搂过姜娆的细腰,用力揉摸了两把,触感柔腻,腰肢更是纤细到一臂都能绕过来。
  车前马匹转弯右行,车厢内也连带被带动了下,陈敛抬手掀开帘子的一角,眼见再过一条街就要到侯府,指尖稍稍用了下力。
  他放下布帘,扯开她的衣襟便咬,极其热衷于在她身上留下些痕迹,“娆儿,好久没听你唤我作哥哥,今日再叫几声行不行?叫得嗲些。”
  姜娆有些难以启齿,这种玩闹人的要求,他从前只在榻上提起过,而且是最激烈的时候彼此寻乐的称呼,现在两人衣冠齐整,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姜娆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羞臊。
  姜娆微扬起身,上衫不知不觉被他褪下多半,胸衣都险些露出来了,反应过来后姜娆忙推阻,“陈敛,你……你别再褪我衣裳了,马上就要到侯府门前了。”
  “那你叫我,我便停。”他格外坚持,“叫哥哥。”
  无论是上次在她家,还是之后的乔迁宴,陈敛一次次听她娇软地唤姜铭为二哥哥,几乎每一声,都引来他深深的嫉妒。
  他想起第一次迫着姜娆这样喊他时的光景,她一声声‘哥哥’入耳,简直叫得他肉浮骨酥,神思远游。
  “我现在叫不出口。”姜娆声音喃喃糯糯。
  “为何?”
  姜娆简直为难得要死,被逼得只能开口低如蚊声,“又不是,又不是在做那事……何况还是天明。”
  闻言,陈敛若有所思了一下,随即忽的对外开口,“阿良,前面左拐,把车子驾进相邻王府的巷口。”
  “是,主子。”
  姜娆眼看着马车在到达侯府的前一个路口突然换了路线,心里吓得当下怦怦直跳,好似已经了然陈敛的意味。
  王府是座空宅,几年前因王大人受贿数额巨大,全家牵连而被发配,偌大的宅子空置多年,别说人影,连猫狗都不会靠近。
  他要去那,含义昭然若揭。
  姜娆方才没立即推阻,现在是没法说不了,她的无言已经将他的荒唐默认。
  ……
  阿良站在百米远的位置,按主子要求,警惕马车周围街道车辆的动向。
  方才,他们将车停靠在了一处隐秘院门外的槐树后,前面是死胡同,后面是昔日王府对立的侧街,此地早已多年无人问津,是行隐秘之事的妙处。
  阿良登上了高处房梁,自然能探清实况,他从左到右挨处排查,最终确认安全,只是收回眼时,目光不自觉地朝马车停靠的位置瞄过去。
  先前他有次和阿武吃酒,阿武喝醉后偷偷说过,主子那日在乔迁宴上金屋藏娇,放着一屋子客人不管,竟是圈着位小娘子在静室里翻云覆雨折腾不休,阿武绘声绘色地一通描述,人又吃醉状态难免添油加醋,于是乎听得一群没碰过女人的弟兄们当即便是面红耳赤,难免黑红。
  后来,主子莫名其妙将他安插进了候府,原以为主子将他费尽心血地派来,是要他盗取什么朝廷机密,却不想竟然是伪装成小厮,暗中保护着侯府的三小姐,阿良当即便猜想出了主子金屋藏娇的美人应该便是这位了。
  不过,侯府的三小姐的确是极美,美得几乎炫目,不仅是脸蛋,身材更是妖媚到了极致,难怪会引得性情冷淡的主子甘愿折腰,尤其在今日,阿良也算真正开了眼,亲耳听清主子喘着气命令他下车去放风时,他只觉得身后那人分外陌生。
  哪里是不近美色,分明是色令智昏!
  树影遮蔽下,隐秘在一隅的马车起伏晃荡得十分有规律,一定神,忽的听到连续不间断的‘哥哥’称呼入耳,媚得叫人骨酥。
  阿良一愣,吓得当即强行闭上了耳力,若是让主子知道他正在偷听,说不定待会真的要扒了他的皮。
  足足过去一个时辰,阿良等得发慌。
  抬眼又看到另一羽卫将主子吩咐的马车送到近处,眼睛一转,便想好了待会的说辞,不外乎是马车坏在路上,修理未果,中途又去寻买新车,这才耽误了回家的时辰。
  临场应变的事,主子没少教是真的,却是也没能想到,有朝一日会将学来的本事用在这种事情上,倒真是……学以致用。
  “阿良,送小姐回府。”
  良久,耳边传来主子勉强餍足的沉声,阿良打了个激灵,就没听过主子什么时候说话声音这么酥过。
  于是得令,赶紧奔过去。
  车厢内,姜娆眸光含水,任由陈敛给自己穿戴整齐,她无力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饰,接着垂眼便看到车内满席满地的痕迹,当即惊了一声,差点臊得直接扑进陈敛怀里哭。
  “你不许叫别人进这个车厢,谁也不许!”
  陈敛抬手捏住她下巴,将她的凌乱颓美尽收眼底,“不长记性,刚放过你便又忘了?”
  姜娆心有余悸,吓得忙勾紧他的脖子撒娇,“不能叫人进来瞧到。”她顿了顿,舌尖抵了抵牙,“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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