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以往的优雅俊逸。
叫人忍不住的手痒。
也格外的欠。
辛娆伸手捏住了男人的两边脸颊,瞬间将笑容收回,冷冷道:“嘴上道歉的痛快,但你压根还没有完全认清自己的错误在哪里,等你想清楚我们再谈。”
话落。
人就准备下车。
顾渊又哪里会轻易叫人离开他的视线?
“阿娆,不许走。”
才收好利爪獠牙,软萌示弱的猛兽急了,一把将人重新摁回后车座上,歪头吻了过去,急切又焦躁地寻求辛娆的回应,深邃幽暗的眼眸里哪有以往的稳重自持,甚至隐隐带着些许疯狂。
不太对劲。
辛娆看着顾渊的眼眸,心里蓦地闪过这个念头。
“唔……”
唇角被咬破,走神的辛娆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哼。
顾渊衔住柔软的唇瓣,忍耐着内心的焦躁,微喘着说:“阿娆,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会乖,你不是很喜欢我以前的模样么,以后我都会这样,好不好?”
惊慌失措的,惶恐的,又隐约有些病态。
眼眸染了一丝猩红。
辛娆微惊,也顾不上去翻旧账了,只安抚性地揉揉男人后颈,道:“不用,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刚才骗你的,谁叫你之前骗我?还不能让我欺负回来吗?”
“……”
顾渊没答话,只死死地抱住她,缓缓平复心情。
许久。
他松开手,抚额道:“对不起,刚才是我情绪太过激动了。”
辛娆被他刚才的反应吓一跳,这会儿再提起腿的事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眼眸对视之间,两人都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担忧,也都清楚的看到了那些探究。
“你……”
“你……”
二人同时开口,又齐刷刷地闭了嘴。
辛娆定定地看了顾渊十几秒,就在对方眼神闪避,即将逃开的瞬间,泄气地反手抓住顾渊的手,无奈道:“算了,有些事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什么时候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谈。”
顾渊忐忑道:“腿的事,你不生气了?”
辛娆道:“阿渊,我生气的从来不是你瞒着我腿伤,布局的那些事,我只是生气你从未将自己的安危放在首位,屡次以身犯险。上次的烫伤,今日的种种,以你的聪慧,明明会找出更好的办法来解决,却……”
话说一半,辛娆没吭声了。
没办法。
人是她选的,就算她如今发现顾渊的性子与外表完全不一样,甚至有些偏激。但她能怎么办,自己的人,含着泪也得自己宠着,更不用说对方这么急切的实施计划大概率与她有关。
这么一想,辛娆更加说不出责怪之语,而且,她自己对顾渊不一样也有所隐瞒吗?
最后。
她舔了舔嘴角的伤口,没忍住上前在顾渊的唇角同样的位置咬了一口,轻声哄道:“反正别的不说了,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再跟我谈谈,到时候我说个秘密给你听怎么样?”
虽然大概率顾渊那次在横城的时候,就已经猜出自己来历不对了,那个女孩子的舞台,她以前是看过的,露脐装的后腰可没有任何的疤痕。
可如今是她自己开口说的,将心比心,她也不想以后顾渊有任何隐瞒她的地方。
辛娆不希望,也不允许。
听见这话,一直呆愣着的顾渊才有所反应。
“砰砰砰——”
心脏跳动的频率快到不像话,似是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似的,对上那双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的黑眸,顾渊真情实意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满腔喜意无处诉说。
最终,他无法忍耐地将辛娆抱上自己完好无缺的腿,仰头露出修长的脖颈,牵着辛娆的手落在自己不断上下滚动的喉结骨上,轻笑道:“阿娆,刚才不是说要欺负我吗?现在要不要再欺负一下?”
男色惑人。
才啃咬过的唇角还带着点点血珠,就像是被辛娆留下的印记一般,如今这般动作,倒像是心甘情愿地臣服,成为辛娆的所属物一般。
辛娆眼神顿时变了。
浸在骨子里的掌控欲让她心思涌动,偏偏顾渊还在发出低低的笑声,好听到耳朵都开始泛着酥。
大拇指微微在喉结上抚了抚。
辛娆揪住对方的衣领倾身上前,恶狠狠的‘欺负’过去,只心中愤愤:果然大嬿跟这个地界的男子是有区别的,阿渊怎么跟个妖精似的,这么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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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59章
◎问他?还不如靠自己做梦来的快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顾家的事到底是被人传了出去。
顾临和许家兄妹雇凶杀人的事证据确凿,隔天一早就在顾仲霖的婚礼上,被警察当众抓走,引起轰动。
这一动作,可以说是让顾仲霖名声扫地,引起不少人的诟病。
顾仲霖在意面子,看着婚礼上淡淡浅笑,完全站立起来的大儿子,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这是顾渊的一场复仇。
而且是踩着他脸面上的复仇!
一想起这个。
顾仲霖怒不可遏,训斥道:“逆子,你是存了心思要在我的大好日子上这么做,顾临再怎么不对,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你不明白?”
顾渊淡淡道:“顾临两次要我的命,我还能自己挑日子不成?”
顾仲霖丢了面子,气得不行。
后面细想,才觉得是自己给顾渊的权力太多,才导致他行事丝毫没有尊重过自己,于是难得想起事业,想回来重新掌权,给顾渊看看什么是姜还是老的辣。
但他想,华耀的股东们可不想!
以前他们只觉得男人么,花点儿就花点,反正不影响事业就行了。
如今不一样,你这都五婚了,底下这么多个孩子了,还任由许家搞出这么大一件事,你一回来影响的可是整个华耀集团的利益。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与其要这么一位,还不如继续拥护着顾渊坐镇。
远在外省录节目的顾曜一收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家哥哥这边,就连墙头草顾启眼看着顾渊这么快准狠地将顾临送入了狱,也迅速倒戈,什么小动作也不敢做了。
底下年纪更小一点的见状更不敢冒头,冲着顾渊哥哥,哥哥叫的欢。
顾渊羽翼丰满,这两日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也懒得跟顾仲霖打什么擂台戏。
在隔日的全体董事会议上,他以绝对的优势权拿下了华耀的掌控权,还似笑非笑地回了他一句:“还得多谢父亲的几段婚姻。”
旁人且不明白什么意思。
唯独顾仲霖拿过他递来的文件,扫了上面的控股权一眼,愣怔着坐回了原地。
其实他早在决定回华耀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当个闲人他不香嘛,如今硬着头皮回来,看到在场几乎换掉了一半的新人后,还是不禁愣怔了几分。
时光匆匆。
当年他看着出生,尚在襁褓里咿咿呀呀的小婴儿如今能独当一面,做个掌舵人了。
待会议结束后,他将顾渊留了下来。
顾渊从善如流地留下,本以为顾仲霖会帮着顾临求求情,却不知顾仲霖望着他许久,似是在透过他的身影在看某个人。
须臾。
他冷脸道:“现在的华耀已经是你的一言堂,我无话可说,但顾曜、顾蓝那几个,你帮着照拂一下就行,我明天会出国。”
“去哪里?”
在这个家,父不像父,子不像子。
顾渊想过顾仲霖留他下来会暴跳如雷,或是破口大骂,又或者是出气不够,扇他几耳光,却也没想过会听到这个消息,颇为意外。
顾仲霖只站起身,很是干脆的说:“昨天邂逅了一位极有魅力的女士,我跟她很合得来,不过她是法国人,明天就要回国,我去旅旅游罢了……”
或许是人老了,心也跟着老了。
顾仲霖经过短暂生气后,其实对华耀被顾渊掌控在手心的事早就有了准备,如今看着他真正的独当一面,感觉他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心里还诡异地觉得怪自豪的,就连被他将面子往脚底踩的事也没去计较。
至于许家和顾临么。
他倒是觉得跟了他二十多年的许云莲有点可惜,至于顾临这个亲儿子,倒也没什么感觉,烂泥佛不上墙,眼皮子浅,手段狠毒,跟他完全不像,进去了也不可惜。
总归华耀有顾渊保驾护航,他玩着舒心就行了。
顾渊听他这么一说,惊愕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顾仲霖却像是瞧出他的疑惑一般,拍拍他的肩头,叹道:“本来华耀我就打算交你手里的,如今拿去便拿去,我倒是躲了个清闲。只不过听说你最近也谈了个小女朋友?喜欢就娶回家,等什么时候不喜欢了,离了再结就是。”
言语轻飘。
好像在他嘴里,婚姻大事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鬼使神差地。
顾渊反驳了一句:“我不像你。”
顾仲霖微愣,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认真看了顾渊好几眼,拍拍他的肩头,冷哼道:“你确实不像我,不管是脾气还是长相,倒是更随你母亲一些。”
又犟,又认死理,追求什么永恒的爱情。
可他顾仲霖不一样,从小他就不怎么向往事业,与顾渊母亲成家也不过是父母相逼,被迫为之,但他骨子里向往的永远是自由。
“兜兜转转二十来年,总归华耀还是回到赵姝雅儿子的手里。”
顾仲霖拍拍顾渊的肩,松了一口气。
转身离去的步伐轻盈,像是一尾没了后顾之忧的鱼,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大海畅游,不会因为任何一件事而停留。
顾渊思及他的话,低眉哂笑。
像她么?
某些方面来说,也没什么不好……
·
“唐灿,阿娆的烧退了没有?”
整理完华耀的事务,顾渊归了家,鞋还没换,就急匆匆地询问。
自两天前的那场闹剧后,他和辛娆解默契地将心里最大的结放在到了心底,谁都不去提它,但就在当天他带着辛娆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着了凉,当晚就起了烧。
连着两天都是唐灿带药上门。
顾渊急着处理公司事务,也只能叫阿姨和唐灿过来看着。
不论在公司心情再差,如今归了家也都消耗地七七八八,面上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唐灿此时正百无聊赖地调着台看电视,往后扫了一眼道:“退了,不过还在房里注射盐水,小曜在楼上看着。”
“……小曜什么时候来的。”
“半小时前。”
唐灿随口答道。
旋即。
他好像感觉后背略有点发凉,转过对上那双瞬间阴沉的眼,没好气道:“喂,不是吧?你这乱吃飞醋的劲能不能改改,我是医生,小曜是你亲弟,这醋也乱吃?小心等会儿你家那位胖揍你一顿。”
“……”
听着前半段话顾渊毫无反应,听到后面倒是迅速收敛,一派温润优雅,随后清了清嗓子道:“我去楼上看看。”
脚步匆匆,跟面上的从容截然相反。
唐灿看着好友的背影,没忍住想起之前与辛娆聊起顾渊时满眼的心疼,为好友感到高兴的同时,也稍稍的有点心塞——
啧。
恋爱的酸腐味太过浓郁,他现在也好想脱单啊!
楼下此时酸泡泡冒的一大片,顾渊丝毫不知,只脚步匆匆地上了二楼,但真到辛娆所住,此时大敞着的客房门边,又忍不住放轻了脚步。
“……反正你放心,我哥跟我绝对不一样,他这人长情的很,以前我送他的玩具,他现在都还收着放在杂物间,用纸盒子一个个分门别类收藏好呢。”
房间里顾曜小嘴叭叭,卖亲哥卖的那叫一个毫不犹豫,彻彻底底。
辛娆明里暗里,问了顾曜不少关于顾渊的问题,这乍然被揭了短,喉咙微痒,没忍住发出低低的咳嗽。
顾曜连忙把保温杯递过去:“好好好,我不打趣你俩了,免得等会儿我哥回来要收拾我了。”
几口温水润喉。
辛娆勉强压住喉间的低咳声,笑道:“他是豺狼还是虎豹,能叫你这么害怕?”
顾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也不是说豺狼虎豹吧,主要是因为从小我就是我哥带大的,他严厉起来,有点像别人家里父亲的角色……”
古时候总有人说长兄如父。
现代人很少有这样的概念了,每个家庭成员的身份几乎都是十分明确的。
但在顾家是不一样的,顾仲霖毫无家庭责任感,家里这么多孩子几乎很少去管,基本都是丢给续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