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加入不行,破坏更不行!!!
贱人贱人贱人!!!
此情此景,饶是淑妃性情再好,怕也忍耐不得,更别说她自幼养尊处优,原也不是能忍气吞声的性子。
“皇后娘娘,”她亲昵的将手臂搭上芈秋肩头,忍着怒火,轻声细语道:“凡事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表哥到琼华殿来看臣妾,自然是要留下来陪臣妾的,您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大喇喇的上门截胡,只怕不合适吧?”
皇帝皱着眉头,一把将她手臂从芈秋肩头上扯下去了,继而坐在芈秋大腿上,责备道:“淑妃,你也是大家闺秀,读过《女则》,学过《女诫》的,言行举止上也该端方些,闺房之中如此轻佻无礼,像什么样子!”
“……”淑妃:“????”
蛤???
真是离离原上谱!
淑妃硬生生给气笑了。
杜若离你个双标婊,坐在表哥腿上说你玛呢!
一边当婊子一边立牌坊,你很棒棒哦!!!
她再也忍耐不得,冷下脸去,寒声道:“够了!圣人都讲‘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难道皇后娘娘竟比圣人还要明白道理吗?!臣妾是陛下的淑妃,侍奉君上,原也是分内之事,便不劳皇后娘娘训诫了!”
“王妈妈!”淑妃抬高声音,吩咐道:“好生送皇后娘娘出去!”
王妈妈闻声近前,带着几个宫人过来,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皇后娘娘,奴婢们送您出去?”
皇帝怎么可能在这时候离开?
这不是看羊入虎口吗?
宝瑛啊宝瑛,从前看你也是个聪明人,今日怎的如此冥顽不灵!
皇帝神情难掩失望,目光痛心,皱眉看着淑妃,像是在看一个无知的失足少妇。
淑妃被皇帝这么瞧着,心里边儿的小火苗“噌”一下暴涨起来——杜若离我俏丽吗——把你的眼神收起来,本宫不喜欢!
芈秋身在战圈儿中央,仿佛一无所觉,搂着淑妃腰身,亲昵的贴一贴她额头,再转过脸去面对皇帝时,又加重语气道:“皇后,不要失了身份!你是中宫,要有母仪天下的样子,要大度,要贤淑得体!回你的椒房殿去吧!”
淑妃见表哥站在自己这边儿,开口赶皇后回去,心下实在得意,婊里婊气的往芈秋怀里一靠,挑衅的看了过去。
皇帝:“……”
我踏马——
皇帝被芈秋两句话激的怒火中烧,再看淑妃这般情态,更觉心头火涌,喉头腥甜,脸上肌肉猛地抽搐一下,险些当场吐出一口血来。
王妈妈在旁边又催促了一句:“皇后娘娘,您请吧?”
皇帝冷笑一声,生生将那口涌到喉咙的热血咽下,挤开淑妃往芈秋怀里一瘫,说出了那句经典明言:“急什么?来都来了!淑妃能侍奉陛下,没道理本宫不行!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淑妃:“……”
蛤???
仆婢们:“……”
啊这——
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淑妃听得呆住,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边厢皇帝已经冷下脸来,厉声道:“尔等还留在这儿干什么?看本宫与淑妃如何侍奉陛下吗?还不退下!”
王妈妈头皮发麻,下意识抬眼去瞧芈秋神情,却见她眉头微蹙,朝这边摆了摆手。
王妈妈心头拧个疙瘩,领着人悄悄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将房门合上。
淑妃坐在芈秋右腿上,皇帝牢牢地占据了芈秋左腿,四目相对时电闪雷鸣,火花四溅,谁都分毫不让。
芈秋抬手去揉太阳穴,另一只手温柔拍了拍淑妃脊背:“宝瑛,你先去外边儿透透气,朕跟皇后说几句话。”
淑妃听得委屈,嘴唇不由自主的撅了起来,央求的摇晃着她手臂:“表哥。”
芈秋有些头疼,语气中平添几分无奈与怜惜:“宝瑛,听话。”
淑妃见表哥为难,到底不曾坚持,只是更恨杜若离下贱无耻,目光阴狠的瞟了一眼皇帝,扶着芈秋肩头站起身,施礼走了出去。
屋里边再没有别人,皇帝的脸色终于彻底阴沉下来,顾及着外边还有侍从在,他声音压得很低,一字字从牙缝里磨出来:“杜若离,你闹够了没有?”
芈秋斜他一斜,嗤笑不语,抬手斟了杯酒,自顾自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