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场前,海鸥深呼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二垒的投掷没有给现场带来太大的转变,二垒红壶停到了一垒红壶前,也是压大本营线的位置。
海鸥的第一次投掷把红壶撞开了,红壶顺势滑到了对向T线大本营线,和一垒的红壶成了镜像关系,而海鸥的黄壶则顶替了红壶原来的位置,停在了一垒红壶前。
红壶二垒第二次投掷,直接撞走了海鸥的黄壶,他自己的红壶也在一组刷冰作用下滑到了第十区蓝色区域。
海鸥的最后一次投掷,目标对准了二垒的红壶,但是她的壶没能撞走二垒红壶,反而把红壶撞进了垒心,她自己的黄壶被刷冰后滑到了白色的第九区。
现在圆心上一共有两红,一红在圆心,另一红压着大本营线的位置。
二组的人见到海鸥的最后一掷,情不自禁击掌叫好。
海鸥的情绪比梁恩投完一垒还低落。
“你说我怎么能把他们的红壶撞进圆心呢?”这句话她已经念叨了好几遍了,生完孩子后她情绪比较敏感,没说几句就忍不住鼻酸。
“观众肯定会骂我,说我笨。”
檀迟迟一直在观察场上红壶的行动轨迹,她淡声道:“不会,冰壶比赛本来就有很多意外,不到最后一刻,没人知道谁能笑道最后。”
看到檀迟迟不慌不忙的样子,程易试着问道:“迟迟你是有什么计划吗?”
檀迟迟神秘的扬唇笑了笑,对程易招了下手:“你,过来……”
程易附耳过去,边听边点头。
轮到三垒上场,对方的红壶战术有所改变,不再抢靠近两侧T线的大本营线了,改变战术抢夺大本营垒心的位置。
他们第一个壶就朝着垒心去的,但是经过一组的刷冰,这只红壶滑到了九区。
程易拿着壶上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他们都看到檀迟迟有偷偷跟他交代什么。
还能有什么?
肯定是战术啊!
全场人都期待着程易的第一次投掷。
哪知他第一只壶好似没使劲,有气无力地停到了第七区白色的区域,连垒心的线都碰到。
二组都没兴趣去擦冰,拿了冰刷刚想上去,马上兴致阑珊地退了回去。
全场观众:“?”
结果过于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双方三垒都投掷完了。
三垒的最后一次投掷,二组这回用投掷进了垒心还是第八区。
而程易这一壶依旧还是偏向了第七区白色的区域,他的两只壶像两个好兄弟,距离相差不到一掌宽。
前面三垒分别投掷完,目前圆心上一共有三红,两红在圆心,一红压着大本营线。
黄壶没有一个得分壶。
程易回头问檀迟迟:“我这个位置还可以吧?”
檀迟迟瞄了一下位置,一边点头一边说:“不错,位置刚好合适。”
程易刚要裂开嘴笑,对上他神采飞扬的表情,檀迟迟急忙提醒他说:“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先别笑,脸上沉重一点,丧气一点,跟海鸥姐学学,不然观众可能要骂你。”
“哦。”程易点头收起了笑,开始耷拉着脑袋和海鸥一起自闭。
现场观众确实想骂人了,红壶劣势太明显,黄壶打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冰壶比赛看起来真不爽,我不想看了,檀迟迟不会在冰壶比赛中遭遇人生滑铁卢吧。”
“这种一局一局,回合制的比赛,又是团队协作,檀迟迟再厉害也没办法代替队友,看得我真的憋屈。”
“某种意义上来说红壶是真的厉害,每次都能投进得分点。”
“你说前面两个人好歹努力了,到了程易是怎么回事?他是花滑比赛累到了,还是拿了个金牌飘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前面檀迟迟还跟他交代过战术,他就发挥成这样?”
“我看这就是战术,你们以为两次把壶都投掷到同样的地方很容易?就算不是得分区也很困难的。”
“你就硬吹呗,这叫啥狗屁战术,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
“赢不赢先不说,檀迟迟在最后一垒还是有希望的。但是,如果非要说程易的两只壶是战术,那得要檀迟迟用得上才叫战术,用不上的话,程易就是失误!”
“对!用得上叫战术,用不上就是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