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眼底闪过一抹不解,抬手把面前的锦囊打开,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却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眼底闪过一抹欣喜之色:“原来是神医的徒弟。快快,进进来坐。”
话音一落又拉了拉面前女子的手,道:“晴儿,你也莫要出去了,快些进来招待客人。”
赵意欢没有想到这般顺利的就被请了进去,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握在一处的手忍不住紧握成拳,但是面上却挂着欣喜的表情,跟着就走了进去。
那个被唤做晴儿的人也很快便适应了,连连跟着妇人请他们就坐。
等在厅中落座之后,妇人才道:“晴儿,去把你爹唤出来,你爹若是知道神医的徒弟来了,想必会高兴坏了的。”
晴儿应了一声后立刻转身出门,妇人亲自为他们斟茶,一边斟茶一边道:“屋子里小,也没有下人和仆人在,二位莫要嫌弃。”
顿了顿,又道:“不介意的话,唤我一声汀姨便可。”
汀?
这个字倒是有些有意思,不像其他女子的名字那么那么俗气。
赵意欢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道:“那我便不客气了?汀姨,不知道可否跟您借身衣裳,还有请您备下一些水,我这,奔波劳碌了几日都未曾梳洗过,有些嫌弃我自己了。”
自然是有几分嫌脏的,但更多的是她想要在眼前这位跟前露出真面目来,这样赵谨行应该就没办法逼着她易容了,也许能够传出一点消息给萧煜呢。
汀姨倒是也没有想到赵意欢会这般不客气,但是又觉得这样不做作直接言明的行为很是合她的心意,立刻便道;“自然是没问题的。姑娘且跟我来。”
“不住地姑娘如何称呼?”
赵意欢看出了赵谨行在听到这个问题时候眼底流露出来的紧张,不由得在心里头一笑,继而道:“汀姨唤我一声欢儿便可以了,我师父也是这般叫的。”
“欢儿,好听,也喜庆!”
汀姨眉开眼笑的,动作姿态优雅又大方,看起来俨然一副大家风范。
她亲自为赵意欢准备了浴水,又拿了晴儿的新衣裳给赵意欢,左右赵意欢和晴儿身形也相仿,衣服自然是穿得上的。
赵意欢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然后直接卸去了脸上的所有伪装。
汀姨一直在门口等在她,看到她出来的时候立刻转身去迎,但却看到了‘另一个人’。
“这,这是......”
汀姨眼底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和不可置信,似乎一点都不相信,好端端的一个人走进去,出来的时候怎么就换了另一个人了呢?
还是一个这般倾国倾城的女子?
赵意欢嘴角勾出一抹笑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汀姨你莫要介意,一路上走来遇到了不少的坏人,所以才想出了易容这样的馊主意,只是这易容的东西我用了脸上实在难受得厉害,故而来到你家之后,便迫不及待的请求您让我先沐浴和卸掉这一身的伪装。”
“今日是我冒犯了,着实是不应该,还请汀姨恕罪,莫要怪罪于我。”
一字一句都说明了她的用意,以及也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到是真的落落大方,汀姨的内心很是满意,嘴角笑意也更加明显的,直接拉住了她的手,道:“乱说这些作甚?你是神医的徒弟,那便是我们要照拂的人,别说是热水了,就是你现在先泡温泉,你汀姨我都得给你弄来。”
顿了顿,又道:“只是你身边跟着的那个,难道不是你的侍卫吗?看起来功夫还不错的样子,何以要逼得你一路上这般伪装才能过来寻我们?”
赵意欢适当的表现出一抹不自在的神色来,话也没有多说,只是道:“也许吧。”
这般模棱两可的几个字自然引起了汀姨的主意,她盯着赵意欢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继而便移开了目光。
赵意欢的眼神不对劲,分明有着对赵谨行的忌惮。
看来这两个人不是好相与的,那个赵谨行,也不是个好人。
汀姨在心里头默默腹诽,然后带着赵意欢重新回到了大厅。
大厅里此刻已经坐了一个男人,晴儿正坐在男人的下手,两个人正在和赵谨行说话,但看样子显然便是两个人在说,赵谨行在听罢了。
也许还没有听。
毕竟赵谨行一脸的生人勿进姿态。
那男人有些尴尬,听到脚步声的时候立刻抬头,发现汀姨在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继而道:“这位是。”
指的自然是赵意欢。
汀姨不动声色的看了赵谨行一眼,接才笑了起来:“这位是神医的徒弟,你瞧瞧,多标致的一个美人儿啊。”
她话音刚落,其他人还没有说什么,赵谨行便已经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赵意欢,眼底闪过一抹深色,继而眉头死死的皱了起来。
竟然卸去了伪装且换了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