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一旁简单的白色婚纱,女人颇有些懒散的靠在他怀中,“我跟傅清欢说清楚了,从今以后两清,我跟他不过只是契约男女朋友。”
“我知道。”沈思修握着黎悠的手腕,“但他对你,不止如此。”
黎悠:“那你什么意思?都嫁给你了,难道他还能把你妻子给偷了不成?”
一旁的男人并未说话,只是抓着婚纱的手紧了紧。
自从他求婚,黎悠答应,他便觉得这只是一场空欢喜的梦。
但只要黎悠属于自己,他余生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个女人。
此刻看着婚纱,沈思修不免有几分出神。
“思修,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
……
两家豪门世家的婚礼,自然是排场格外盛大,圈内大部分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加两人的婚礼。
今天也是傅清欢的个人演唱会。
舞台聚光灯洒在少年的脸颊上,他却心不在焉。
目光一直盯着远处,特意留给黎悠的位置。
刚才发了短信,告诉黎悠他的演唱会马上开始,这场演唱会只为黎悠。
怀揣着想让所有人见证这甜蜜的一刻,傅清欢并没有看短信回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台下的观众,早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
“哥哥怎么傻傻的站在台上?怎么还不开始?我举牌子的手都快累死了。”
一旁的女孩点了点头,“你没看微博啊,顶流爱豆这场演唱会,特意留给她女朋友的。”
看了看手机,女孩激动的拍了拍另一个女孩子。
“完蛋了!你快看微博!”
“怎么了?”
看到微博,台下的明显也有很多人看到了热搜。
台下观众沸沸扬扬,吵吵闹闹,傅清欢却没什么心情关注这些。
也许姐姐只是堵车了……
傅清欢这般想,拿起话筒。
情歌旋律藏着深情。
少年的歌,想要传达到场外女人那里……
也许她可以听得到吧?
怀揣着这样卑微的心情,这是他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继续唱下去的理由。
台下早已经乱成一片。
他们心疼这个孤独的少年。
助理暂停音乐,拿着傅清欢的手机匆忙上台。
还在台上的他,却无所知觉。
音乐戛然而止,少年的歌声却依旧。
“别唱了!你快看看手机!”
“怎么了?”
傅清欢疑惑的拿过手机,看到短信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如万根刺扎入心中。
短信:傅清欢我要结婚了,演唱会很遗憾无法去,分手吧。
颤抖的拿着手机,少年并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痴痴的笑着。
打开微博,看到沈思修的微博,女人在他旁边笑得艳丽。
傅清欢手紧紧握着手机,呆呆站在聚光灯下一动不动。
台下的观众看到,自己喜欢的爱豆狼狈的一面,都为他心疼无比。
“哥哥一定很难过,怎么办?”
台上的少年突然转身,扔下麦离开了演出现场。
跑车一路像是不要命一般,疾驰在公路之上,傅清欢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沈思修……我要你去死。”
另一边,高挑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宽肩窄腰看起来格外好看。
他的手紧紧握着女人的手,两人正在举行婚礼。
只不过这场婚礼,黎悠以为会举行很长时间。
然而举行了仪式,沈思修便让人把她匆匆带走。
看着一路陌生的风景,黎悠有些纳闷,“管家,我们这是去哪?”
“这个您就别管了,总之这是沈少爷的意思。”
不用多想,黎悠都清楚。
今天晚上看到沈思修忧心忡忡,一定是傅清欢背后有什么动作。
恐怕来劫婚,都有可能。
车子一路疾驰,黎悠来到不知名的别墅。
被管家带进房间,听到门上锁的声音,她狠狠拍了拍门。
“这是做什么?这也是沈思修的意思?”
门外管家的声音传入门内,“没错……”
黎悠坐在床上,一脸心累。
【宿主你怎么了?】
【没什么,这沈思修不愧跟傅清欢是一个人,两人都喜欢囚禁啊。】
女人喝了一杯水,系统顿了顿才开口,“宿主,傅清欢黑化值100。”
黎悠冷不丁喷了一口水。
反派黑化值这么高?
看来,他是真的爱她入骨啊……
此刻婚宴上,大家都看到好看的少年,气冲冲走了进来。
只不过沈思修早已经离开。
也没有黎悠的身影,只有大家在喝酒寒暄。
听着各种讨论两人婚礼的言论,傅清欢走出高档酒店。
靠在豪车上,少年拨打电话,“喂,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黎悠的踪迹。”
挂断电话,少年笑了笑,阴冷的眸子盯着酒店。
他一定会夺回黎悠,然后亲手杀了沈思修。
……
深夜听到开门的声音,黎悠才从睡梦中醒来,感受到手腕被控制,这才清醒了过来。
“沈思修是你吗?”
“是我。”
“你绑着我做什么?”黎悠发现并不能挣脱开铁链,“沈思修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只是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脸颊,须臾冰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的情绪。
“我知道,你不爱我。”
他妈的,怎么这两个人都一样,都喜欢囚禁?
黎悠有些无语。
刚想说话,却被男人禁锢在怀中,“别说话,他找不到你,你永远只属于我。”
随着两人翻云覆雨,她才知道沈思修,竟然也是个隐藏病娇。
大雨冲刷着一片片树林,树干越来越壮大,直到长成参天大树……
第68章
小奶狗黑化
黎悠只觉得,梦中的大树太过于壮大。
只是那场雨,一直未曾停下来,暴雨一直拍打着树干。
巨大的参天大树渴望雨的滋润,奋力的生长,奋力的蔓延……
雷声阵阵,随着摇曳的欲,愈来愈烈。
一场暴风雨结束。
沈思修抱着怀中的女人,轻轻揉了揉她的秀发,“对不起……”
黎悠瞟了一眼男人。
对不起就够了吗?
她已经习惯被病娇关小黑屋了。
甚至是发生这种少儿不宜的场面。
只是想到以后再也无法见到男人,黎悠才开口说道:“我不怪你。”
“那就早点睡吧,你放心,这里很安全。”
吻了吻黎悠,沈思修马不停蹄离开。
看着男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大概也能猜的出来,傅清欢一定在找她。
而沈思修,一定是为了去处理这些事情。
这几日,黎悠在房间内倒是过的还不错。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天看看手机刷刷剧好不自在。
只是她再没见过沈思修,只有新婚夜的缠绵,便再也没有看到他来看过她。
【统统,沈思修回到傅清欢的身体了吗?】
系统不紧不慢开口,“还没有呢。”
那就奇怪了……
那沈思修这段日子,怎么都不来看她?
难道傅清欢真的倾其所有,让沈影帝这样富有的人,都难以抵御?
黎悠正沉浸在思绪之中,听到门被破开的声音。
紧接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妈的……又是绑架??
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周围漆黑一片,甚至带有潮湿的霉味儿。
刚想开口,却发现她的双手被绑了起来,就连口中都塞着破布。
黎悠努力想看清周围的一切,却并没有任何办法。
黑漆漆的一片中,听到慢慢接近的脚步声。
冰凉的双手按在她纤细的腰肢,慢慢轻轻抚摸。
紧接着,破开欲的枷锁,黎悠被不知名的人压在了凳子上。
无法说话,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疯狂而又偏执,让她感觉到痛苦……
只是嗅到熟悉的味道,黎悠才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是什么绑匪呢,没想到是病娇反派。
还好……
也许是因为听不到黎悠悦耳声音,傅清欢把她口中的破布拿了出来。
“清欢,是你对吗?”
没有任何人回答,迎来的只有更用力的占有。
“我知道是你……”女人轻轻攀着他的脖颈,靠在他肩头,“所以你到底要做什么?”
一片黑暗之中,少年的笑声犹如黑夜的鬼魅,“没想到你还能认得出我,黎悠你不是心里没有我吗?”
“我只想知道你做什么。”
少年轻轻把手指放进她口中,声音带着疯狂的毁灭欲,“我要你爱的人死,你只能属于我。”
“姐姐……你辜负了我的一腔真心,别怪我杀了他。”
黎悠心里可是乐开了花,这让人的发麻的任务,总算是进展到了后期。
结束后,少年打开灯,这才看到周围的景色。
不过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只有简单的一张小床,还有捆绑着她的椅子。
傅清欢穿着演出服,好像好几天,都没有来得及换衣服。
漂亮俊俏的脸颊,胡子拉碴,却依然看起来很好看。
眼下的青黑,不用猜测她都知道,反派大概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
少年坐在小床上,阴冷的眼神盯着黎悠,根本没有曾经那副乖巧粘人的模样。
“姐姐……这才是我的真面目呢。”
“所以呢?”
黎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椅子上,双手的手铐根本无法打开。
“我知道你在利用我,我不懂,我们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她在激怒傅清欢,不然到时候杀一半,沈思修把本体干死,岂不是任务失败了?
“交易?”少年抬头盯着远处的女人,露出一口白牙,“好一个交易。”
“难道不是吗?你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资源吗?”
黎悠冷冷盯着他,傅清欢像是泄气的皮球,须臾难过的擦掉眼泪,“姐姐,可我后来认真了。”
“算了,不用说这么多了。”少年抬起手臂看了看表,“他马上应该会来救你。”
他站了起来,慢慢逼近黎悠,抬起她的下巴迫使与他对视。
“不过……仓库门口放着炸弹,只要他进来,就会被炸成肉花,那样的景色,一定很美吧?”
黎悠有些无语。
变态杀人的方法,怎么如此恐怖?
时间一分一过去,少年挂掉电话摇了摇手机,“他来了,而且要单人独马来救你。”
“姐姐,到时候你会亲眼看到他炸成血人呢——”
黎悠懒得理他,只是一直盯着门口。
直到穿着西装的男人踏进仓库,黎悠张了张口想阻止。
可毕竟是任务,她不能干涉太多……
剧烈的声响爆炸开来,眼前早已经没有沈思修的模样。
直到灰尘落下,她才看到浑身血迹的男人,一步步艰难移动到她面前。
最后一秒,男人倒在了黎悠的椅子旁边。
那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黎悠蹲下看着受伤的男人,因为双手被绑着手铐只能如此。
覆盖血迹的手轻轻举了起来,“对不起,没能救你。”
“不……沈思修……你……”
男人笑了笑,“黎悠对不起,不应该关着你。”
“其实遇到你,是我这辈做过最对的决定。”
黎悠发觉,自己的眼泪早已经无声流下,落在他满是血迹的脸颊。
“别哭,真是不甘心,竟然把你让给了他……”
随着这句话,那满是鲜血的手逐渐落下。
“真是一场好戏呢,姐姐你说对不对?”傅清欢拍了拍手一步步走近黎悠。
女人只是无声的盯着他,好像有太多话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样的眼神包含太多深意,让傅清欢有一瞬间无所适从。
“算了,一切都结束了。”
黎悠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地上的尸体,突然碎片化……
沈思修的身体逐渐透明化。
那些奇怪的碎片飘散在空中,犹如黑夜中的亮丽光点。
目睹这一切超自然现象,傅清欢愣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
黎悠起身,一步步走到少年面前,抬头与他对视,声音带着疲惫,“他就是你。”
第69章
婚礼
“什么意思?”
傅清欢捂着额头,那些碎片就好像感受到了召唤。
碎片在接触到少年,逐渐融化在他身体内。
捂着吃痛的额头,大量记忆慢慢涌入脑内,让他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