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芙身侧的丫鬟见着这突然冒出的人打扮华贵,知她定是宫里的妃子。
但宫里头可是一个没有,而且又多是美人品阶的,所以自然就不放在眼里,收到身侧钟玉芙的眼色,便扬声道:“你是何人?”
盛嫔睨了她们一眼,神色冷漠:“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竟敢在宫里叫唤。”
钟玉芙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蛮横,平日里仗着自己的姑母是钟太妃,所以走哪都是大家伙捧着的,现在被人这么藐视,当即便冷下了脸,看着盛嫔未开口,旁边的丫鬟早就看出来自己主子的不快,先一步替她嚷嚷道:“你是哪个宫的美人?竟敢和我家小姐这么说话。”
盛嫔只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身旁的丫鬟得到指示,大步上前一步,接着对准刚才出言最嚣张的丫鬟,猛地伸手打去。
“啪。”
清脆又响亮的巴掌声在御花园里响起。
沈纤纤看着这爽快的一幕,险些没伸手鼓掌,真不愧是她昔日好友,这干脆利落的如同往日一样。
只听到盛嫔身旁的宫婢看着他们,不屑的道:“哪来不长眼的东西,敢在盛嫔娘娘面前叫唤?!”
被打的丫鬟有些懵,她是钟玉芙的心腹,往日在钟府里头可没几人不给她几分面子,这时被人打了脸,眼眶瞬间就红了,她捂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家主子:“小姐!”
见盛嫔竟敢动手打自己的人,钟玉芙也怒了,瞪着盛嫔道:“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动手打我的人,你好大的胆子!”
盛嫔只是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开口道:“成日逮着人就问你是谁,难不成你是失智了,不知道自己是谁?”
钟玉芙被这么怼了一句,脸瞬间红了,指着盛嫔道:“你放肆!”
盛嫔看着她伸出来的手指,伸手用帕子摸了摸鼻子,身侧的宫婢便上前一步将钟玉芙的手指给按了下去,开口说道:“这位小姐,这是我们盛嫔娘娘,虽说您是奉诏入宫,但这毕竟不是钟府,还望您自重。”
钟玉芙瞪着她们,心中的气正堵着,结果想到了什么,于是嘲讽的道:“不过是皇上从未宠幸过的妃子罢了,本小姐当是什么正经主子呢?”
“等本小姐进了宫,日后还不是见到了要向本小姐磕头的。”
盛嫔闻言,勾了勾笑,接着轻蔑的道:“真是好大的口气,这话若是被其他人听到了,传到陛下和皇后娘娘的耳朵里,恐怕太妃娘娘也保不了您了。”
“可别到时候还未进宫,命先没了。”
她用帕子摸了摸自己的手,丝毫不顾气急的钟玉芙继续道:“这知道的呢,便知道是钟府的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进宫找死呢。”
不过是轻轻讽刺了这么几句,那钟玉芙便彻底忍不住了,她握着团扇的手渐渐收紧,看着盛嫔开口道:“本小姐姑母可是当今圣上的养母,钟太妃!当今陛下可是本小姐的表哥,你竟敢这么对本小姐说话,本小姐看你才是不想活了!”
盛嫔毫不在意,仍漫不经心的说道:“嗤,[獨]原来是钟太妃的侄女儿。”
钟玉芙以为她该收敛了,没想到盛嫔又继续道:“我还以为你说的是钟太后的侄女儿呢!”
当今圣上幼时被先帝送到钟太妃膝下教养了些年,但一直未挂在她名下,所以两人只是明面的养母子,皇帝孝顺,登基后便一直以太后的礼遇供奉着钟太妃,虽说礼遇全是照着太后的来的,可从未搬旨说要封太妃为太后,这一字之差,可差之千里。
钟玉芙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又气又恼,这话可成功的刺激到了她。
她忿忿的盯着盛嫔,最后只吐出一句话:“你!本小姐定要回去告诉姑母!”
“待日后本小姐进宫了,定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也不知道钟府是如何教养出来的这小姐,除了骄纵任性,半点看不出大家小姐的模样,不过轻轻讽刺两句,便沉不住气了。
沈纤纤在一旁听着,觉着有些好笑,盛听兰这性格不仅未改,话还愈发毒辣了。
盛嫔上下打量了钟玉芙一眼,懒洋洋的道:“你也要有本事进宫才行。”
钟玉芙以往她是在挑衅自己,当即又道:“本小姐自然进的了,不仅进的了,还要让你们都跪在本小姐面前求饶!”
她说完,袖子一甩,正打算转身离去,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沈纤纤一行人。
只见沈纤纤看着她轻笑道:“往日我只听说平远候的小公子口气大,没想到这位小姐的口气也这般大,还未经过御花园便老远闻到了。”
平远候的小公子是出了名的口臭,他一开口,周围的人便隔得老远,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口气大’。
钟玉芙见她在骂自己,两方受气,手上的团扇柄都要被她掰断,她指着沈纤纤道:“你!”
沈纤纤还未说话,身前的菊红便先一步上前,伸手便给了她响亮的一巴掌:“放肆!皇后娘娘面前,岂容你在这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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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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