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给我下药了——泊烟
时间:2022-03-09 07:20:25

  “无妨,是本王的客人。”朱承佑猜到是梅令臣在里头了。

  侍卫们这才放下心来。也不怪他们忐忑难安,书房是重地,平时不准人随意进出的。但那位公子给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好像根本无法违逆他。

  书房里青烟袅袅,博山炉里正烧着一块陈年的檀香,香气幽深。梅令臣坐在太师椅上,似乎正微微出神。他的侧脸,清楚地显出眉峰,鼻梁和唇线,线条优雅柔美,就像名家的山水画。有时,连朱承佑这个大男人看了他的脸,都会有点心猿意马。

  “梅兄放心,大夫给清儿看过了,无碍。”朱承佑走进去说。

  “我与她已不是夫妻,王爷大可不必交代。”

  朱承佑径自在书桌后面坐下来,“她的伯祖父曾是我父亲的老师,说起来我们也算有些缘分。我想问问,梅兄当初为何休妻?”

  梅令臣的目光投过来,冷冽如秋风。朱承佑感到后背一阵发凉,耸耸肩,“当本王没问。不过梅兄这样堂而皇之地在王府内宅出入,若是被上官家的人发现了,估计不久就会传回京城。诬你我个共谋的罪名,该怎么办?”

  梅令臣反问:“王爷不想试一试王妃?”

  “有什么好试的?这桩婚事一开始就是冲着监视本王来的。”

  “梅某却不这么认为。”梅令臣淡淡地说,“王妃虽是上官家的女儿,却并不愚笨。做晋安王妃和做皇上的眼线,二者相比,显然前者的利益更大些。况且,今日这场宴会,王妃显然不是为了自己而办。所以王爷还是不要太早下结论,以免错过一招好棋。”

  朱承佑恍然大悟。所有人都认为上官家是天子近臣,上官家的女儿跟王府肯定站在对立面上。可他们忽略了人性,人都是自私的。如果可以把上官氏争取到自己这边,相当于布下了暗棋。到时,天顺帝的企图他们一清二楚,而京城那边也只会得到自己愿意让他们知道的消息。

  “清儿刚才说丢了一封信,是不是被梅兄拿走了?”

  梅令辰的视线落在书桌上,他已经把信放在哪里了。

  朱承佑看完之后,将信按在桌面上。先前王府的探子去搜索潘毅的下落,的确在同府附近发现一队可疑的土默特士兵,但后来那群人就失去了踪迹。这封信上所说的,未必全是假的。

  送信之人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引他们前去,诱饵是真的,圈套也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依然有红包~~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uheryija宜家 5瓶;ayaka 1瓶;

 

 

第十一章

  潘如霜没追到采蓝,一气之下,倒也没有真的单枪匹马去救潘毅。整个寿阳,能助她一臂之力的,只有晋安王了。但爹说过,晋安王此人深藏不露,并非池中之物,她没信心自己能说服他。

  潘如霜问了晋安王在何处,直接杀到书房来。她到底跟养在深闺里的女子不一样,性子野得很,说风就是雨,连她母亲孙氏都管不住。

  “我要见晋安王,让开!”潘如霜对书房门口的侍卫喝道。

  侍卫哪敢放她过去,开玩笑,当晋安王府是什么地方?任人来去的?她如果好好说话,侍卫可能还会问问她的身份和目的,眼下看她的样子,就是来挑衅的。

  眼看潘如霜要跟侍卫动手,朱承佑从书房里出来,“都退下吧。”

  被挑衅的侍卫们这才退开。

  潘如霜之前与朱承佑见过几面,也不算陌生,抱拳道:“王爷,苏绍写信回来,说在同府发现了土默特部秘密关押战俘的地方。我怀疑爹也被关在那里,如今我在寿阳,手边无可调之兵,还请王爷相助。”

  朱承佑双手抱在胸前,一副闲散人的口气,“潘小姐似乎找错人了。本王可没养私兵。”

  潘如霜上前一步,“我爹曾说,虎父焉有犬子。想当年齐王殿下文韬武略,何等人物。王爷就甘于平凡?如霜只是想求王爷帮忙救爹爹一命。”

  朱承佑说:“潘小姐一片救父之心,本王感佩。但你是根据那封信来判断潘将军的所在?如果是土默特部的奸计,潘小姐领兵前去,大昌岂不是要再损一将?”

  潘如霜面色凝重,“爹爹被俘以来,哥哥派出了无数斥候,都无法探听到他的消息。他如今生死未卜,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不能放弃。”

  “既然连斥候都探听不到消息,说明关押的地方隐秘,岂是苏绍能够发现的?”

  潘如霜被问得哑口无言。好像对,又好像哪里不对。

  “本王有个建议,不知道潘小姐有没有兴趣听?”

  “请说。”

  朱承佑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口气,“王府的探子和东胜军中的斥候都可以用。潘小姐不必急于行动,若是依照信上所言,派人去打听,很快就会有消息。”

  “不行,没有时间了!土默特部向来凶残,那个阿勒坦又是爹爹的手下败将。爹爹落在他们手里这么久,肯定要吃不少苦头!”潘如霜直直地望着朱承佑,“我只问王爷一句,您愿不愿意帮我?”

  朱承佑摸了摸鼻子。帮他肯定是会帮,毕竟潘毅的生死关系到整个西北的战局。不过肯定不是以潘如霜希望的方式帮,他苦心孤诣,经营多年,不可能因为一个小丫头的三言两语就暴露自己。

  潘如霜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如今看来这个小晋安王的确不堪重用。刚刚的客气只是因为她求人,所以态度摆低了几分。如今全然没有顾忌,也不想行礼,冷哼了一声,就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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