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老头,你给本官等着!
何峰赶紧发足直追,心里愤恨化为动力,才能勉强缀在云老头身后。
毕竟云中飞的轻功那可是独步天下的,要不怎么叫云中飞呢?
云妙看着欢乐,捂着被子格格直笑。
张奶娘在外间睡着,听了便忙过来问,“小小姐这是怎么啦?”
云妙忍着笑忙道:“没事没事,就是作了个好梦。”
而云中飞与何峰深夜疾行,过桑林后山,进了横云岭,直朝西行去,足足行了有六七十里的路程,眼看着天都快亮了。
何峰其实已经腿脚发软,气力不支,气得都快要爆发了。自从他升了二品之后,好几年都没象今儿累得跟条死狗似的了啊!
都是动一动嘴,就有无数心眼灵活,能力高超的手下把事情办得漂亮还把主要功劳归结到他头上啊!
个死老头,难怪一辈子都是草民!
云中飞似是身后长了眼睛,知道何峰已经到了极限,便缓下脚步。
“云某累了,要在此歇息一个时辰,何大人请便。”
说完便找了棵大树,坐到了枝桠之间,闭目养神。
何峰恨得牙痒痒,真想上去爆打这死老头一顿。
但他还是什么也没做地依样找了大树,坐上去休息。他混了这么多年,要是还看不出这云老头的功夫与他只在伯仲之间,轻功还强过他些许,他就算动手也占不着偏宜。
不过等歇过劲儿来才想,不对呀,这老头看着六十多了,怎么体力倒比我这个三十七的还好?难道他有什么养生秘方?还是吃过什么灵丹妙药?
又悲愤又嫉妒的何峰,终于真相了一回。
云妙连于嬷嬷都送了朱果,怎么会少给她师父呢?自在古柏镇重逢,她就用灵气治好了师父的旧腿伤,而云中飞服下三枚朱果之后,更是精力倍增,胃口大好,身轻体健,仿佛找回了年轻时的自我,因此那天带着小云妙入云府时才能表现得那么好,一副精华内敛,静海深流的世外高人之态。
见师父都静坐闭目了,云妙这才收回了神识,看着趴在枕头边上睡成一个小毛团的小雪,伸指去戳了戳,小毛团晃了晃却是不醒。
快天亮了,这点时间也不够打坐练气的,云妙想了想,便从小墨中取了几小块玉髓出来,用小墨削成几个平整的小方牌。
方牌做起来简单,不像首饰还得有技艺,云妙很快便削好了。
她在每一块上都刻上了防护阵,还咬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自己的血在上面。这样当带着的人遇到危险,自己就能随时感知了。
僵尸血池
第二天,云晨瑞娘刚刚用完了早饭,云晨正要收拾收拾准备去府衙。
就看见小云妙眉眼带笑地进来,一双小手背在身后,两眼闪亮亮地看着二人,夫妻两人对视一眼,瑞娘笑道:“这小鬼头,又有了什么宝贝想到爹娘跟前现来啦?”
云妙伸出背着的小手,“爹爹,这个是小妙做的,送给爹爹。师父说这种墨玉髓是可以辟邪的哦。”
白白嫩嫩的小手捧着一块跟小手掌大小相似的墨玉牌,瑞娘先拿起来打量了一番,见这牌子做工极为简单,只在背面刻画着一些象是云纹的花样,但那玉料却是难得的通透无瑕,水色均匀,握在手中,就有一种冰凉舒心之感。
“快看看你闺女给你的礼物。”
瑞娘把玉牌递给云晨,却是佯装不悦,“只有你爹爹的,小妙可是忘记了娘亲了。”说着就摸出手帕来擦不存在的泪,扭脸坐到了一边。
云妙趴到瑞娘膝头,偏头去看瑞娘脸色。
“小妙没有忘记娘亲,娘亲的礼物还在玉器铺里没做好呢……”
说完仿佛才惊醒过来似地捂住小嘴,“哎呀,本来还说要给娘亲一个惊喜呢。”
瑞娘看自家闺女这小模样,心里软得都快要化了,脸上哪还绷得住,搂着小云妙就是亲了一大口。
云晨接过那玉牌,才一入手就觉得玉润沁凉,墨色难得的古扑大方,心下很是喜欢,也乐滋滋地搂过小云妙亲了一口,连声道给他找根系绳来要佩在身上。
瑞娘忙唤了缨儿来,在箱笼里寻了相配的青色丝绦,给云晨佩在身上,云晨春风满面地出了门。
其实夫妻两个都没觉得那玉牌会是小妙亲手做的,只以为不定是云大侠从哪儿淘来的给了小妙,小妙又拿去铺子里加工的。但即使这样,也是女儿难得的一片孝心。
等中午吃饭之时,从府衙回来的云晨还是笑眯眯地,对瑞娘得意道:“今天府衙的人都问我这块玉是哪得来的哩。”
其实某位郡守大人大半天就在那儿东摸摸,西摆摆他那块玉牌,跟他搭话的人除非是瞎了狗眼才看不出来郡守其实是想显摆这块玉啊!
瑞娘打趣道:“看夫君美的,等我家小妙把我的礼物送来,咱也到别人面前显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