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十变为三十,本来都难见一面的相公也来正房中安歇了好几夜,让家中妯娌们羡慕妒忌的呀!而老爷那些三十上下的姨娘们从此都歇声息气,别提有多爽快了!
“赵夫人就是好福气啊,儿子也有本事。我家相公倒是舍得花千两给我也弄一粒,可惜去得晚了,早被那贵人们抢去了。听说连皇后娘娘都服下了这回春丹,果然变得年轻水嫩,将那受宠多年的上官贵妃和柳贵妃都比下去了呢!”
看着二十来岁的少妇,天然就比三十多的黄脸婆有底气啊!
“是啊,我也听说了,似乎宫中的风向都有些个变化了呢!”
“哎,可不是,我还听说其实那上官家和柳家也弄到了回春丹献给宫中贵人,只是都不敢用罢了。”
“啊,这我倒没听说,既然有了,为何不敢用啊!”
“还不是那瑞安伯府家那事儿闹的。”
爆料的压低了声儿,作神秘状。
“啊?什么事,快给我学学!”
“老姐姐,想是这几天你都在别院住着,还不知道这京里的新鲜事儿……是这般的,那瑞安伯家里是有名的没有规矩,主母软弱,瑞安伯又耳根子轻,家中的小妾们都反上了天,张狂的直把自己当正室了,那瑞安伯夫人娘家早就不忿,这回听说了有回春丹,便花了银子买了来送给瑞安伯夫人,也是盼着瑞安伯夫人能争点气,谁知伯夫人还未来得及用,便被一个最得宠的小妾知道了,便买通瑞安伯夫人房中的仆妇,把那回春丹偷了来,自己着急忙慌地嚼了!”
“哼,这都叫什么事儿呀!若是我们府里有这般的小贱人,早就一顿乱棒打死了,那瑞安伯夫人也太无用了!”
“哎,我的老姐姐呀,好戏还在后头呢,管教你听了解气!那小妾啊,当时以为自己第二天定会变得花容月貌呢,谁知早起来一看,我滴个天儿啊!那满脸的疙瘩啊,又痛又痒,不但没年轻,反是毁了那张脸了!”
“……请大夫来看,开了许多药也治不好,不过三五天,那脸上就发脓流水,跟鬼一样吓人,瑞安伯只见了一回,就吓得再也不想照面,派人把小妾贴钱发卖得远远的……那人牙子也看不上这样的,得了钱也不给好生调养,那小妾不过挨了几日,一条小命就断送了!”
“这可是老天有眼,终有此报!不过这却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那回春丹!”
“哎,老姐姐你就没听说么,传说那神药娘子曾经说过,回春丹只配正室!正室用了,青春永驻,小妾用了,肠穿肚烂!”
讲故事的人语气那叫一个解气啊!
“这神药娘子真是个妙人,可惜就是做的丹药太少了。千金一粒都是有价无货啊。不然你说跟同龄姐妹站在一处,看着人家硬是年轻了十岁,咱这张老脸可往哪儿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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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妙在一边听得炯炯有神。
貌似她当时只是暗示了对小妾一类人不管用吧?
她真没说肠穿肚烂这类惊悚的吧?
其实那回春丹是无差别的回春啊,谁想到会有这一出?
云妙想了想,多半是那位瑞安伯娘家有宅斗高人出的主意,故意弄了猛药来,放出消息,引得那小妾自投罗网下场杯具……
然而她家的故事流传出去,又在侧面印证了神药娘子当时那话的威慑力。
所以说,就连宫中的贵妃,也不敢拿自己的花容月貌去当赌注。
毕竟皇宫里除了皇后,还有哪个敢自称正室?
这可真是,歪打正着了?
云妙收回神识,不再听她们的八卦,一边的兰儿上来提醒她,该去荷香榭了。
一想到要被一群夫人们品头论足地打量,云妙就一个头两个大,不过还是慢吞吞地起身朝荷香榭走去。
不过走了几十步,却见那跟着云妍的婆子匆匆地跑过来,一脸惶急。
“大小姐,妍小姐她……”
“她怎么了?”
云妙见她只是着急,并无恐慌,想来也不是性命交关的大事。
那婆子歇了口气,这才断断续续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三位小姐到观鱼池去看锦鲤,只不过看了一小会儿,就遇到一位贵妇,这几位都是庶女,最会察言观色,见那妇人是三品服色,便都有心巴结,只是不敢上前行动。
后来还是高文梅年长,胆子也大,上前去给贵妇行礼。本来那贵妇见了高文梅这般恭敬,还是脸上风光月霁,待听得高文梅不过是四品官员家中庶女就有些不耐烦,随口敷衍一句便转身离开,谁知这一转身,脚下一滑,滚了几滚,倒跌进了鱼池。
当时贵妇带来的丫环婆子们都目瞪口呆,纷纷乱喊着救人,也有好几人跳下水去,却不料都是不会水的,不但救不了人,反倒也在水里扑腾去了,危急时那云妍却是灵机一动,将自己腰带解下,一头栓在树上,另一头绑在腰上,也跳进水里去救那贵妇,果然这个法子有些用处,虽然云妍也不会游水,但她紧抓了贵妇的手,而婆子和丫头们拉着那腰带,将二人一起拉了出来,如今那云妍和贵妇都安然无事,只是衣服湿透,只得暂时歇在池边的客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