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嬅,发生了何事叫你如此紧张?”
孟从嬅心虚的走到长公主跟前,佯装替长公主穿衣:
“听闻王爷踏夜而来,想来是有要事,妾身替殿下担忧,特来看看。”
长公主立在铜镜前,由魏嬷嬷伺候她穿衣:
“从嬅有心了。”
“卫二夫人确实有心了,二夫人之心计,本王佩服不已。”
宣王沉着脸,推门而入。
孟从嬅脸一阵红一阵白,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长公主一脸不悦:
“从嬅是本宫密友,王爷何故这般羞辱?”
宣王气在头上,语气重了些:
“梁双文,你说本王羞辱她?你怎么不问问她们卫家做了什么?你捧在手心的儿媳,被你那不知好歹的儿子休回谢府了!”
长公主眉毛高挑,满脸不可置信:
“王爷,你说什么?宣祈那厮混账休了昭华?”
宣王叉着腰,气不打一处来:
“不错!逆子今日给昭华写了休书,谢持昀亲自来府上接的人,满京都都知道了!就只有你,被人骗来万佛寺,一股脑儿的蒙在鼓里。”
“府上奴才今日来万佛寺请了你三回,回回都被拦在寺外,连你的面都见不上。若非我带兵前来,只怕你连儿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梁双文瘫坐在榻上,看了眼孟从嬅。
宣王的意思很明显,她是被孟从嬅骗来了万佛寺。
孟从嬅双手紧握,额上出了细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着嘴唇,死死垂头,不敢发一言
显而易见,孟从嬅心虚了。
长公主捂住胸口,深吸一口气,手用力搭在魏嬷嬷身上,起身走到孟从嬅身前:
“从嬅,你怎么不说话?”
孟从嬅性子原就胆小,如今事败,她害怕极了,眼里蓄满泪水,依旧不敢抬头:
“长公主,我……”
她不敢狡辩。
宣王既然敢这样说出口,定是有证据。
她越狡辩,越没脸。
啪的一声,长公主重重打了孟从嬅一个巴掌:
“你一而再,再而三利用本宫对你的怜悯,当真无半点羞耻吗?孟从嬅,本宫告诉你,即便宣祈休了昭华,本宫也绝不会让你的女儿进门!孟从嬅,你们卫家,给本宫等着!”
孟从嬅被长公主一巴掌打倒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眼泪珠串儿一般滑落,但她不敢哭出声,只忍着疼,死死垂着头。
长公主暼了她一眼,没再理会,命奴婢收拾行李,立即回府。
长公主回府后,把归安院所有奴才叫了起来,召集在一处:
“昨日在世子妃屋里那个女子,你们可看清了模样?”
一小厮跪着上前:
“回长公主,那姑娘蒙着面纱,奴才并未看清模样。世子妃身边的秋儿昨儿派奴才跟着面纱姑娘,奴才瞧见,面纱姑娘上了马车后,一路去卫国公府,在国公府小门下的马车。”
听到卫府二字,长公主原本挺直的腰板松了下来,落寞的叹了口气:
“本宫知道了。”
宣王暼了长公主一眼,气呼呼开口:
“世子死哪儿去了?”
一奴婢上前回话:
“回王爷,世子先是去了……红月楼喝酒,随后又去了京郊的明晖苑。”
宣王连拍了三下桌案,大声呵斥:
“逆子,这个逆子!等他回来,我非打断他的腿!得罪了太后和谢府,我看他今后有几条命待在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