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守寡的第七年(女尊)——盐水祭司
时间:2022-03-09 07:38:15

  “这是凤凰花啊!”有人惊叹。
  “听说这种话只在极南之地开放,怎么会开在京都?”
  “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那个宋家必出一位凤君的传闻吗?”
  新的传闻又开始席卷整个京都,魏堇歆唤来了尚服局的人,开始为宋云修量身打制一身君后华服。
  外面的羽服织金勾凤、华美不凡,然而穿在里面的衣服却是魏堇歆亲自设计的。
  并不是什么体统衣服,内里完全由十八根红丝带织成,然后缠在人身上的紧要位置处,拨一下后背上的环节轻轻一拉,然后穿戴者的双臂就会被牢牢捆住。
  魏堇歆十分满意,暗无声息地睨了眼什么也不知道乖巧伏在案上的宋云修。
  她对尚服局的人交代完毕后,便悄无声息地来到宋云修身后,然后忽然拍了下宋云修的背。
  宋云修大约是会被吓一跳的,但是魏堇歆没想到他会被吓到整个人都险些要跳起来,然后手里的东西也飞出去好远。
  魏堇歆失笑:“以后不这样吓你了,小家雀。”
  她刚说完,便下意识去瞧被宋云修丢飞出去的东西。
  那是一只笔,笔尖上残留着红色的墨迹,是她惯用的那支,只是笔尾被打开了,里面撒出一些东西。
  魏堇歆拧了下眉,她低头看了一眼宋云修,然后缓缓走了过去,拾起那支笔,将里面的粉末倒于掌心,然后低头嗅了嗅。
  是草药。
  “宋云修,这是什么?”她问。
  宋云修双目俱含着窘然。
  他小声回:“只是一些安神的药物,陛下。”
  安神的,草药。
  魏堇歆忽然想起,之前宋云修抱着一个枕头过来,说那里面装着的东西于她的头痛之症有效,被她赶走了。
  难不成这些日子以来,那些草药便是这样出现在了她的笔筒之中,日日更换。
  她用过的东西文莺都会一一仔细检查清楚,所以这件事,文莺不可能不知道。
  怪不得,她的头痛之症减轻良多,甚至鲜少发作了。
  “太傅倒是玲珑心思。”
  宋云修听了这话,心中惴惴不安。
  这件事,若是被陛下误解为是他投毒怎么办......虽然他能解释得清楚这里面究竟是什么药物,但是这件事的性质毕竟......足够让陛下疑心了。
  他低着头想事,完全不敢抬头看魏堇歆一眼,还得是魏堇歆亲自走了过去,一把将人捞到自己怀里。
  “治病便是治病,你怎么一副自己做错事了的模样?”魏堇歆道。
  “微臣......”宋云修整个人都被用力夹着,后背更是结结实实感觉到压着陛下的前胸,心都慌乱起来。
  “微臣没有告知陛下,微臣有罪。”
  魏堇歆弯唇,“嗯,你是有罪,朕是要好好罚的。”
  宋云修呆住,他问:“陛下想如何?”
  “朕想要你。”魏堇歆松开他,任他因为没有站稳而跌在地上,然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宋云修,慢慢悠悠补充完自己的后半句,“还请太傅宽衣。”
  现在吗?
  就现在?
  宋云修面上红白相间,这命令来得太过突然,以致他一时不知要如何反应。
  一会儿他要怎么做?主动侍奉吗?可是这种事他好像还没有学......
  他越想越羞,却又不得不按照陛下所说的去做,扭扭捏捏爬上了床,然后一只一只地踢鞋子,一只一只地解袜子,褪下外衫之后,他便只跪坐在床上,眼巴巴地朝魏堇歆看着。
  他不想把自己脱得太干净了。
  魏堇歆没有想到,宋云修连挣扎都不挣扎一番,她抬步缓缓向宋云修走去,顺手解着自己的衣服,一件件丢在地上。
  “你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朕吗?”
  有。
  宋云修于心底默默地回,他想问,为什么不等到新婚之夜呢?他虽然不是什么新人了,但骨子里还是留有几分仪式感在的。
  初次,不应该在良辰美景时完成吗?
  但是宋云修更加清楚,陛下若想要他,就来要,他不该拒绝。
  他只需要在陛下开口的时候,毫无保留地献上自己就可以了。
  “没有。”宋云修回答,然后感觉着陛下的逼近,轻轻闭上双眼。
  魏堇歆仔仔细细注视着他,他像一只漂亮的小羊,仰起脖子来给她看,似乎在等着她去狠狠咬上一口。
  魏堇歆贴近,嗅了嗅宋云修的气味。
  她很喜欢闻他,宋云修的气味让她觉得安心又澎湃。
  “宋云修,朕最后再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
  她骗着他,没有退路再留给宋云修了,她只是想瞧瞧宋云修的反应,再等着他说一些愿意之类的话。
  “微臣不悔。”宋云修俯身下来,他主动牵住她的手,然后放在他襟前的薄衫上,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料,魏堇歆都能感觉到他跳动的心口。
  魏堇歆满意极了,很好。她于心中这样告诉自己,然后顺从自己的心意,亲手剥开了荔枝的外壳,再去亲口品尝它的甘芳。
  斜阳午后,数万缕余晖照入殿中,耀在一双雪白而修长的腿上,垂在外沿,摇摇曳曳的。
  ·
  地牢中的人放出去已有一段时日,只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激起半分波浪,好在魏堇歆足够有耐心,不介意慢慢陪着魏彩等。
  况且她身边有更好的玩物在,两相之下,受煎熬的只会是魏彩。
  而且这几日她关着宋云修霸了他几日,一直没叫他见宋家人,今日怎么也得松泛一下了。
  宋家三人来得很快,几个月不见而已,宋飞雪似乎还是老样子,宋云棠黑了些,宋云寄长高不少。
  魏堇歆安稳坐着,等着这三人给她行完跪拜之礼,才慢悠悠地道:“嗯,去见见君后罢。”
  此话一出,她便瞧见宋飞雪的表情不好了许多。
  “母亲!”宋云修从里面走出,面上都是惊喜的神色,他揽住最小的妹妹抱了抱,又同几人说了些话,期间整个过程,魏堇歆一直在注视着他,目光没有离开过片刻。
  她想看看,宋云修能忍到什么时候。
  她给宋云修打了一把贞锁,走路的时候,总会被夹到、蹭到、碰到、顶到,今天早晨,她哄着他穿上,却没有告诉他今日宋家的三人会来。
  她就是喜欢欺负他。
  等宋飞雪三人坐下来,喝了一杯茶,宋云修还是谈笑自如,这样的效果让魏堇歆十分不满。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于是她主动前去,搅乱了一家四口的温馨局面。
  “岳母好啊。”她不冷不热地问候一声,然后一下子坐在宋云修身侧,挤了他一下。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听见宋云修倒吸了口气。
  对于这个儿妻,宋飞雪心中是一千一万个不满意、不情愿,可一看自己儿子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便知怕是早已栽在人家手里。
  宋云棠面对陛下表现得十分恭顺,只是心里也会谋算,不知如何才能让她哥有个更稳固的靠山。
  唯有宋云寄,童言无忌,什么话都敢说的。
  她开口问:“你要娶我哥哥吗?”
  魏堇歆这才看向这个小豆丁,道:“是的。”
  “这件事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吗?”
  “没有。”魏堇歆蹙眉。
  “那你要对他好一点,不要再让他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了!”宋云寄上前,扯了扯魏堇歆的袖子。
  宋飞雪眉心深锁,宋云棠倒吸了口气。
  然而魏堇歆只是伸手,捏了捏宋云寄的小脸,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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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 ✐
  ▍诛杀
  宋家这三人来时正是下朝后不久,待她们寒暄一阵,魏堇歆便将三人打发去了偏殿用膳,自己和宋云修留在内殿用。
  “为何......不叫上母亲她们一起?”宋云修望着一桌子丰盛好菜,小声询问。
  “一起?”魏堇歆含笑靠了过去,“那贞锁,是不想摘了吗?”
  原来是要把那锁子给他取下来,那东西冰冰凉凉地贴在身上,总是不大好受。
  宋云修低着头自己先去了床上,再等陛下过来给他摘。
  “戴着难受吗?”魏堇歆慢条斯理地给他开锁,一边询问。
  宋云修摇了摇头,他是见过这种东西的,前世活了三十岁,他什么都见过。
  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戴在自己身上。
  “不难受,但也不算好受。”宋云修觉得身上一轻,便知那东西是被拿走了。
  后宫之中,几乎后君人人需得佩戴此物,等待陛下召幸时,才能由陛下亲自解开。
  但是他知道今日陛下让他戴上,不过是玩一玩,虽然羞耻,但宋云修心底里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乐意。
  看着陛下亲自过来给他锁上,好像他便成了陛下独有的物件,将他关起来了似的。
  魏堇歆扫了眼宋云修面上的余红,笑了笑不再说话,“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成亲的好?”
  “啊,不急。”宋云修一边飞速给自己穿着衣服一边回答,“总要......先解决了魏彩的事,最近有消息了吗?陛下。”
  “嗯......不太有。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魏堇歆弯身把宋云修囫囵抱起来,拍了拍他的屁股,才说,“你去偏殿,和她们一起吃饭罢,若是朕过去,她们怕是吃不好饭。”
  宋云修想了想,摇头道:“微臣与陛下一起。”
  “朕让你去便去。”魏堇歆一把将宋云修丢了下去,宋云修慌慌张张站好,屁股上便又被催促地拍了拍,“快去。”
  “是...是。”宋云修害臊地走了。
  人家四口团聚,魏堇歆一个人坐在内殿用午膳,刚为自己斟了杯酒,还来不及饮上一口,就瞧见一个晦气的身影映入眼帘。
  “宋飞雪,出去。”她淡淡道。
  然而宋飞雪胆大包天,非但没有出去,还重重地坐在了魏堇歆的这张桌子上。
  魏堇歆面露不悦,她抬眸见后面并没有宋云修跟过来,便了然疑问:“有事?”
  她问完,宋飞雪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仿佛酝酿着什么一般一张嘴开开合合好几次,魏堇歆也懒得搭理,只顾着低头夹菜。
  等了好一会儿,她才沉重地道:“我儿不能生养。”
  “就这个?”魏堇歆冷嗤一声,“朕早就知道。”
  “你知道?”宋飞雪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声道,“他可是嫁过人的。”
  “这个朕知道得更早。”魏堇歆勾唇,“成亲那日的大礼,还是朕亲自挂在贵府门前的。”
  宋飞雪想起那日一打开门便是面无人色的魏明月尸身,脸色都白了白。
  魏堇歆讥讽道:“若是没什么要事,就赶紧走罢,省得你我二人相看两相厌。”
  宋飞雪又僵着身子坐了一会儿,突然猛地起身,问道:“那你知道他是为什么不能生养的吗?”
  魏堇歆的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这件事,宋云修并未提过。
  他那日只说是被大夫查出,她还以为是先天使然,如今再想,他那时虽说着真话,却是犹犹豫豫、眼神躲闪。
  魏堇歆蹙眉,他还是瞒了她些什么。
  “你既知道,就说。”魏堇歆道。
  宋飞雪面色一板,没想到魏堇歆的态度还是如此强硬,她没好气道:“是被魏冉打的!”
  “什么意思?”魏堇歆也变了脸色,目色深深盯着宋飞雪等待她的后话。
  “是他带着吃食去看望你,被魏冉发现,腹部受到重击,大夫说他孕腔受损,内有瘀血,怕是难以生育,伤还是在家躺了数月才慢慢好的。”
  “什么时候?何年何月?你告诉我。”
  宋飞雪冷脸,“凰离二十九年,三月十四日。”
  魏堇歆眯了眯眼,仔细回忆起来。
  她记得,她记得那日。
  在废弃的未央宫,魏冉突然来了,魏冉几乎日日都会来寻她的麻烦,所以魏堇歆没有理会她。
  只是那日,她忽然丢给她一个食盒,食盒摔在地上,盖子都掉了,露出里面精致的糕点,还有一些新鲜菜肴。
  魏堇歆没有动,只是冷冷注视着魏冉。
  她听见魏冉说:“今天本殿心情好,对你网开一面,你将这些爬着吃了,如何?”
  她没有吃,当着魏冉的面将那些东西踩了个稀碎。
  然而魏冉一点也没有生气,她更高兴了,摇着扇子离开。
  魏堇歆双手渐渐捏紧,原来那些东西,是宋云修送来的。
  魏冉一定算准了她不会吃,会扔掉,却不知她是如何对宋云修说的,是不是将那日她该受的,发在了宋云修身上。
  魏堇歆冷笑一声,还是让她死得太容易了些。
  “无妨。”魏堇歆道,“事已至此,他昔年受的,朕日后会加倍补偿给他。”
  “一个无子的男子在后宫能生存多久?陛下说这话时,未免再细细想想!”
  魏堇歆凉声道:“朕并无意再纳他人。”
  “这话陛下自己信吗?”宋飞雪质问。
  “信不信的,你也配置喙么?”魏堇歆寒声,“你是为着什么在这里与朕大呼小叫,朕念你是他的母亲,给你几分脸面,你一个连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的废物,也配来向朕兴师问罪吗?”
  宋飞雪的脸色变了又变,魏堇歆却不再看她,只道:“滚吧。”
  过了好一会儿,魏堇歆余光瞥见宋云修露出半张小脸,怏怏着神色偷偷看她。
  “过来。”她伸手,宋云修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过来,轻声问:“微臣的母亲,说了什么话让陛下生气了吗?”
  魏堇歆无所谓道:“朕与那老东西从来不对付,今日没打起来已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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