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成了皇帝的白月光——十方寐
时间:2022-03-09 07:39:49

  秋月一听,心里顿时酸疼,忍了许久的泪水终究是控制不住了,她猛地抱住了姑娘,哭道:“姑娘....我的好姑娘,咱们走吧,走吧,不要待在这吃人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早更
 
 
第17章 
  宋静嘉叹了口气,笑道:“好呀。”
  但她如今又能往何处去呢?
  如今整个玉泉寺都是豪门贵族,甚至是天家的人,她是不能往寺庙前儿走动了。
  等着她身子稍微有了力气便朝着山林里走了一会儿,如今院子里没有她需要的那种药材,她前儿在医术里瞧见了一种奇特的药丸,名为龟熄丸。
  顾名思义,其意思是若是一人吃下此丸,当十五日之内犹如逝人,十五日后方能恢复,但此药对人损耗极大,吃一次需几年调养好身体。
  闲着也是闲着,她干脆带着秋月去山林中逛上一圈。
  刚走到一处略显偏远的林子里,她本欲归家,却瞧见在一处废弃的猎屋旁竟是长了一株她寻了一上午都未寻到的草药。
  她丢下秋月几个快步跑到屋子旁,一脸惊喜的蹲下身子,却在那株草的草根处发现了一滴血迹,此时不光眼前这滴血气,那屋子里似乎也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她猛地顿时,心如擂鼓,这气味,这地方,还有这不太正常的安静。
  她甚至来不及阻止,就听见背后传来秋月的声音:“姑娘,姑娘!”
  宋静嘉猛地一顿,接着压制住心里的狂跳声,张开因紧张而有些颤抖的嘴唇,努力保持冷静的回答道:“我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的草药,你先等我下,我马上挖了,就过来。”
  说罢,她随意的将草药拔起,随即转身慢慢的听着自己犹如鼓敲的心跳一步一步的颤抖着腿尽力保持稳定的离开。
  秋月一瞧见她神色严肃,脸色通红,刚打算询问,就被她一把拉住,两人脚步匆匆的往山下走去。
  那被她扔在身后的废弃屋子里,竟是站了四五个人。
  其中一人满身脏污血迹,瘫软在地上,旁边一双手用一团布用力的塞着他的嘴,另一只手将地上人双臂反折在身后,死死地捁着。
  楚策安负手立在一旁,那绣罗黛蓝广寒圆领道袍显得他格外的俊美不凡,他这副容貌此时应该立于初雪的山顶,眺望这万山翠绿,而不是踩在这一地血水混合着干草的地上,瞧着这有些残破倒在地上气味难闻的男人。
  等着外面女子的有些急促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勒云才松开了紧紧捂着男子的手,接着起身走至楚策安身旁,低声问道:“陛下,外面那两人可如何办,也不知是察没察觉这屋子里的动静?”
  楚策安冷眸瞧着地上纨绔不灵的男子,信口说道:“给我问出他到底给何人传信。”
  随即转身离去,显然是要自己去查看。
  且说,这时宋静嘉跑出去老远,背后也未传来声响,也没有人追逐的声音,于是她便放下了心。
  她本就身子尚未痊愈,如今疾跑过后,身子更是疲软,只得坐在一处溪水边的大石上缓了一会儿。
  秋月这才问道:“姑娘方才可使遇到了什么?”
  宋静嘉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什么都没瞧见,就是觉得那屋子里有危险。”
  她刚才抹了血的手指轻轻地搓了搓,随即将手指尖放在溪水里,任由溪水缓缓冲刷。
  楚策安不知为何,他听着她说话的一瞬间就知道她定然是瞧见了什么。
  似是要验证他的想法一般,那秋月说道:“姑娘若是隐瞒了什么,不告诉奴婢,奴婢也是不知晓的,若是....若是公子还在这里的话,定然是立马就能知晓姑娘是否在撒谎了。”
  宋静嘉神色一顿,接着冷声说道:“秋月,如今没什么公子不公子的了,大显只有楚策安,当今的陛下,那玉泉寺里的子硕都是虚假的,或许是一开始就不存在的,从今往后,在这玉泉寺里只有我和你。”
  这句话是在告诉秋月也是在告诉她自个儿。
  她无法忽视自己眼底里的伤心和难受,但这些才是真实的,她无法欺骗自己。
  整整十一年,也是枉然。
  此处也算是离玉泉寺不远,且风景算得上是好。
  穿着一身素静衣衫的薛雪竟是拉着宋静书的手,走了过来。
  两人嬉笑连连,一路上尽是欢声笑语。
  宋静嘉带着秋月就欲转身离开,却未曾想那薛雪也瞧见了她,几步赶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的眼底明显的闪过了一丝愧疚,接着说道:“宋姑娘,前儿你的丫鬟说你病了,四处求人找人给你看病。我听到了内心很是不安,但当时陛下已命令我仔细养病,我昨夜才听闻,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于是今晨去寻你,想要送你一些补品和药膳,结果寺庙里和尚们说你自个儿采药去了。”
  那宋静书上前,竟是也不搭理宋静嘉,转而是拉着薛雪的手劝慰道:“你哪里有知晓这些呢,陛下的天恩,也不是别的人可以受赏的,有些人想要,可也得瞧瞧自个儿什么样儿!”
  宋静嘉冷眼瞧着这两人演戏,一语不发。
  那宋静书瞧着她这副模样,顿觉无趣,瞪了一眼宋静嘉就闭上了嘴。
  薛雪倒像是宋静书的姐姐一般,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手,转头对着宋静嘉说道:“那玉佩是静书送给的一个物件罢了,宋姑娘觉得是你的,你自可言语便是,那里需要抢呢。”
  宋静书瘪了瘪嘴,说道:“切,那玉佩是在我们永宁侯府仓库里拿出来的东西,那里就是她的了,定然是不知从哪里看到一眼,就觉得是她的东西了,就像是满京城传言是她养大了陛下,可陛下承认了吗,不要脸的东西!”
  宋静嘉冷笑一声,她问:“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要在我面前一唱一和的,但是薛姑娘,我想你手上不止这一块玉佩吧?你那日那动作,那位置可不就和我放在匣子里的一幅画一模一样吗?再者,如今那一把火烧毁了兰苕院里的东西,你们拿走了那匣子,是想要取我的过去而代之吗?”
  她瞧着目光有些恼怒的薛雪,心下好笑,如此浅薄鄙夷的人前几日做出的局居然套住了她。
  接着她再瞧向一旁的宋静书,语气冷然:“你可真真是蠢的令我汗颜。”
  明明薛家如今和宋家在朝堂之上势不两立,那薛雪也不是个善茬,却不知为何这宋静书竟自个儿将自个儿送到她面前,任由她利用。
  那薛雪和宋静书极是愤怒,薛雪眼瞧着宋静嘉想要转身离开,她竟是出口嘲讽道:“宋姑娘,即便是全天下都知道你确实养大了陛下又如何?陛下即便是娶被你羞辱的宋静书,也不会娶你这个和外男私私相授的不知羞耻的女人!”
  秋月扶着自家姑娘,转头瞧着怒气冲冲的两位女子说道:“薛姑娘,您口中的外男可是当今的陛下。”
  说罢,也不瞧那两人难看的脸色,扶着自家姑娘离开。
  谁都没有注意到那站在林子深处的楚策安,脸色阴沉。
  勒云问出想要的话后,给了那个男子一个爽快,发现陛下尚未归来,于是追随着踪迹一路寻来,却发现背脊挺直,肩膀宽整的背影似乎是在此处已然站了许久,那肩膀上微微有些被山岭间的露水洇湿的痕迹。
  “给朕查!朕的饮食起居,但不要打草惊蛇。”
  勒云听见男人语气似是云淡风轻的说道。
  “特别是薛家动过的东西。”
  留下这句话,楚策安拾步离开。
  而留在身后的勒云却是一瞬间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这一句话所留下的含义不言而喻,怕是有人对着陛下用了什么阴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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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寺庙里他们一处院子里格外的安静,那闲散郡王之子近日里也是在这寺庙里无趣的很。
  帝王行踪他是根本不知晓,更何谈面前露脸一说,心情极度郁闷之下,他带着几个侍卫在这偌大的寺庙里闲逛。
  走直一处安静荒芜之处,瞧见一院落,心里嫌弃,刚打算离开,却瞧见那日在山下时瞧见的姑娘带着她那丫鬟进了门。
  他瞧着那袅娜的背影,心下一荡,本欲就此前往,却被身旁保护他的一个好手制止住了。
  “大爷,那院子里有高手护卫。”好手压着嗓子说了一句。
  他倒是也听劝,抬起的脚步立马就顿住了,毕竟这是父亲特意派给他的,说是重金聘请的好手,他都说是高手了,那...定然是现在不能得手的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贪婪,再次瞧了眼那院子,接着才转身离开。
  在另一处的薛雪瞧见了那男子,她思索了半晌,随即嘴角轻轻扬起,跟着离开。
  那男子回了寺庙前院儿,真打算回自己的屋子里躺着,却听见背后传来声音。
  “哎,那宋姑娘虽说是被永宁侯府除了宗籍,但那身边跟着的丫鬟倒是忠心耿耿的。”一女子声音温婉。
  她身旁一丫鬟模样的女子回复道:“是啊,听说宋姑娘和那叫秋月的丫鬟可是情同姐妹呢。”
  那男子一听瞬间就转回了头,却只瞧见一个长相只能算是清秀的女子和一个丫鬟。
  那薛雪自是知晓此男子最是无赖好色之徒,瞧见了男子看过来的目光,心里有些瑟缩,下意识的朝着自己丫鬟背后躲。
  谁知那男子瞧见了她俩,竟是带着些嫌弃的眼神就转过了身。
  薛雪转瞬间那股子羞辱占据了所有的心神,一个好色之徒瞧见她竟是眼底带着嫌弃?
  她可是清楚地瞧见了他在看见宋静嘉时,那副贪婪的模样。
  她尽力的压制着心中的那股子羞辱,心中冷笑。
  她势必要让这两人付出代价!
  且说那男子进了屋子,心中犹如爪子挠,只想将宋静嘉拉入帷帐,心中思绪不禁浮想万千,身子甚至也开始有了其他的反应。
  心中难耐,竟是不管不顾的直接拉了一旁伺候的丫鬟欺身而上,但心中却是更加难耐,只得闭上眼睛,心中幻想身下之人为那见了两次面的宋静嘉。
  晚些时候,宋静嘉和秋月将采摘的草药晾晒好之后,却还是未见送饭食的僧人。
  秋月虽然恼怒,但眼瞧着天也快黑了,还是自个儿起身出了门,显然是打算自己去取饭食了。
  宋静嘉依旧是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捡着散落在地上的草药。
  在暗处的几个侍卫对视了一眼,继续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勒云只吩咐好好地守着宋姑娘,并未言语其他人,暗卫只听命令行事,所以几人并未跟随秋月,也就这不会知道秋月在走出房屋不远之后,就被一双手猛地捂住,她挣扎几下,就直接晕了过去,那阴影里的人一把将秋月拖着进了暗处,随即不见了身影,只在树林的枝桠上挂着一节她衣袖因刚才挣扎撕裂的一节衣帛。
  宋静嘉专心弄好了草药,身子久蹲,脚下发麻,她撑着旁边的背篓缓慢的起身,立了一会儿,等着脚舒坦了,这才发觉天竟是已经快黑了。
  可是秋月却还未归来,她心中放心不下,进屋随便套了件披风,拿着手灯笼就出了门。
  暗处的几个侍卫也跟着宋静嘉缓步前行。
  在路过秋月被拖走的地方时,几个暗卫自是注意到了,心中还在想如何提醒姑娘才好时,谁知宋静嘉竟是也注意到了,她提着手灯笼靠近那痕迹。
  她顺着痕迹王林子里瞧去,一眼就瞧见了那枝桠上的衣帛,她神色一冷,快步走过去,拿在手上仔细一瞧,果然...秋月怕是被什么人给掳走了。
  宋静嘉拿着那衣帛没有丝毫的犹豫,她没有顺着那痕迹追踪过去,而是转身朝着寺庙前院儿走去。
  因着陛下在玉泉寺里,寺庙里的作息也推迟了一炷香,天早已暗了下来,在这不断偶遇丫鬟小子或者是僧侣的路上,她纤细笔直的背影显得格外的寂寥。
  周围的人不断地回首,目光或是鄙夷,或是好奇,甚至是放肆,但她却是神色坚定,目光只看着前方。
  此时几个在暗处的侍卫已然是知晓了,这宋姑娘竟是要直接去找陛下。
  但心中也明白,在此时能最快速的找到那丫鬟的,也只有陛下了,这宋姑娘确实聪慧。
  这样的皇寺里,天家亦在,依着永宁侯那样谨小慎微却又狡猾的性子,怕是不会管一个丫鬟的死活。
  “哟,宋姑娘是想要去哪里呀?”薛雪带着丫鬟却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处。
  宋静嘉不欲理会,她想要越过她却被伸手拦住。
  薛雪似是没有看见宋静嘉那冷冽的眼神,她说:“宋姑娘,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我可是好心告诉你的,陛下正在和方丈手谈,怕是没什么闲情雅致来理会姑娘。”
  宋静嘉一想到秋月如今还不知是何光景,心下焦急万分,她一把挥开薛雪,直接走进了陛下的院子里。
  薛雪被推的一歪,还好丫鬟一把扶着了姑娘。
  她站直了身子竟是也不走了,就这么站在原地瞧着走进院子的身影,在门口直接跪了下去,双手撑在地上,额头轻触地面。
  “宋静嘉深夜叨扰陛下,请陛下降罪。着实因民女身旁丫鬟被人掳走,不知所踪,民女无法,只得来求陛下!”
  那勒云站在门前,心下叹了口气。
  任何时候来求助陛下都是可以一试的,可偏偏在今日,这宋姑娘怕是不能如愿了。
  方才以和方丈手谈为由拒绝了薛姑娘,此刻怕是也只能用这个借口了。
  勒云上前,嘴里劝说道:“宋姑娘,陛下怕是....”
  任由勒云自诩早已是冷心冷情之人,在瞧见她那眼底的决绝之时,那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宋静嘉听着那屋子里毫无动静,心更是犹如坠入了冰窖,她再次将额头磕在地上,敲出砰砰的响声,说道:“陛下,求你即便是不看如今,也看在秋月当初也照顾您九年之久的份上...”
  可惜,话还未说完,屋子里突然传出一阵巨响,接着便是楚策安震怒的声音:“滚!”
  宋静嘉跪在地上磕头的动作一滞留,随即毫不犹豫的起身,额间被她磕破了皮,那流下的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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