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成了皇帝的白月光——十方寐
时间:2022-03-09 07:39:49

  宋静嘉:“?????”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忽然脑海里想起以前空闲之时,看过的一本野史,那书中曾言,深山里有一几百人的族群,因生活地理位置和气候好,因此物产丰富,族群生活安康,性子也洒脱,在男女成亲后,可各自在夜色里钻别人的竹屋,却不影响夫妻之间的感情,也不在意妻子所诞下孩子是谁的,都视若亲子,认真教导,抚养成人。
  如若是这般,那这对年轻夫妇的一些作为,她倒是能够理解了。
  她将心里的猜测低声告诉了楚策安,还好奇的朝着两人瞧了一眼。
  那夫妇同样是听见了,虽然在楚策安的眼神之下,没有胆子继续说话,但那神色却是很赞同宋静嘉所说的话。
  楚策安却是不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他将宋静嘉拉在身后,挡住了男子的视线,漆黑的目光幽深的瞧着立在地上的男女,说道:“你们夫妇救了我们,我不胜感激,但你们寨子的习俗,我们作为外人,就不参与其中了。”
  那男子满是不情愿,他刚想开口说什么,楚策安竟是直接起身,身上绑着的白布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他的嗓音带着属于天家自有的居高临下的威压和凉薄。
  “两位,恕不远送。”
  那男子背脊微僵,脸色涨的赤红,手指紧紧捏着她媳妇的手,终究是一语不发的离开了。
  宋静嘉却是只瞧见了楚策安对她的占有欲,或者是她知晓是他男子的尊严,但其中也不乏是对她的在意啊。
  她垂着头,脸颊红了一片,侧着脸迎着窗户吹了吹,目光猛地和匆匆下山却不知为何转头有往这边瞧过来的男子对视了一眼。
  宋静嘉:“.....”
  楚策安一转头就瞧见宋静嘉一脸害羞的和走了几步的男子对视了一眼,接着又是脸色猝然的转过头来,那白瓷一般的脖颈染满了红霞,漂亮的紧,让人只想着伸手将其一把握住,慢慢的把玩。
  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的就跳了起来!
  这女子果然是个放浪的,看见高大的男人就控制不住,以前是这副怀春的模样瞧着他,现在竟是瞧上了别人!
  他的脸满是煞气,当即怒道:“你在看什么?是要让朕将那男子给你喊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看什么看!只准看朕,不许看旁的男子....
 
 
第24章 
  宋静嘉不知他这番脾气为了那般,茫然的说道:“陛下为何这样说?”
  楚策安心中烦闷,更是瞧不上自己竟然整日里为这样的女子而心中纠结,当即冷笑道:“你可真真是见一个爱一个。”
  宋静嘉顿时心里就不爽利了,他这话是何意?是发自内心的就不相信她吗?他竟是如此想着自己?
  虽然现在两人地位落差大,他是皇帝,但也不能这样侮辱与她!还有她还从未和他说过那什么薛姑娘的事情呢。
  宋静嘉起身,声音也冷淡了下来:“陛下可是只爱一个人,可不知那薛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一句话瞬间将两人氛围拉扯到了极致,楚策安一想到永宁侯雄心吃了豹子胆敢毒杀她亲娘,如今他的女儿竟也是这般目无尊卑,脸色一暗,怒道:“你竟敢讯问朕?也敢管着朕,别以为和朕有过肌肤之亲,你就胆敢过问朕,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宋静嘉被这话一激,心中方才有多火热,如今就有多冰凉,她怒道:“我不是什么东西,我能算个什么东西呢,陛下,您掌权天下,泼天的富贵不也是您说了算!”
  楚策安脸色犹如寒霜,一语不发,目光深暗的盯着她,随后突的一笑,脸色一变,竟是浑不在意的坐回了竹椅上,声音也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宋姑娘如今倒是终于是懂得了尊卑。”
  说罢,他目光倒是没了怒气,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所以啊,你给朕记着,但凡你服侍朕的一天,就守着这些个礼义廉耻,休得出去给朕放荡,勾引什么不上台面的爷男人。”
  宋静嘉静静的站在一旁,及其缓慢的吸了口气,她的心脏随着悠长的呼吸竟是拉扯着疼痛,竟一时疼得她立不住了。
  她鼻尖微酸,眼眶里更是酸涩难掩,她不欲待在这窒息的空间里,于是径直推门走了出去,漫无目的的朝着山林间走去。
  只是刚走到不远处,就隐约听见有人唤她,宋静嘉连忙擦了脸上的泪水,屏息听了半晌,确定是秋月的声音,连忙回道:“我在这里!”
  果然周围还有其他人,她一出声不到几息,周围就出现了几个暗卫,勒云也随即跟在身后出现。
  “姑娘!”除了秋月只顾着上前抱着她看她身子有没有受伤,其余人竟是直接跪了下来。
  宋静嘉连忙让开,却眼角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衣角。
  她一愣神,这才惊觉他怕是早就知晓了周围来了他的人,不然也不会跟着出来,悄无声息。
  秋月却是没注意到自家姑娘情绪不对劲,她只顾着抱着自家姑娘的头瞧个不停。
  嘴里心疼地说道:“姑娘,奴婢可是担心死你了,当初奴婢想着姑娘喜欢吃零食,就出去了一趟,直到走到了门口就发生了地动,接着我还未跑到院子里,就瞧见了山洪,您吓死奴婢了,要不是勒侍卫拉着,我就投了湖跟了姑娘去。”
  宋静嘉遮掩住自己的情绪,只顾笑着说道:“你可别跟着投湖,没什么用,白添一个。”
  勒云上前确定了楚策安无生命之忧后,就着人牵了马上来,那模样竟是要直接骑马离开。
  宋静嘉顿时住了嘴,尴尬的站在原地,瞧着众人都骑上了马,只留着秋月和她。
  楚策安骑上马,几步上前问:“不会骑?”
  宋静嘉抬首,山风吹拂起她的鬓发,目光微眯,瞧着男人那张微垂的漆黑眼眸。
  “陛下倒也不用如此羞辱我,明是知晓我不会骑。”说完,宋静嘉转头看向了勒云说道:“勒内侍若是不介意,可否带我一程?”
  勒云瞬间感受到了主子那双平静无波的目光直直的瞧着自己。
  “宋姑娘,那个奴婢的马术只能说是一般,唯恐摔了姑娘,恐怕是不能带姑娘了。”
  说着竟是带着身后众人骑马离开,秋月虽然能骑马,但她却也是不敢带人。
  宋静嘉却不想给楚策安低头,她也不想耽搁他的行程,作为一个皇帝消失了这么久,对于国家来说都会浮现很多的危机。
  “陛下,我既是不会骑马,也就不耽搁您的行程了,我带着秋月先去前面的寨子里租一辆马车,随后赶往帝都好了。”
  宋静嘉说着,心里是越发的肯定自己的想法,其实若不是她外祖父给的匣子还留在了帝都那处别院里,她定然是直接就寻个其他地方居住,离开帝都。
  楚策安目光平静无波,声音也是不咸不淡地开口:“朕会放你去寻那野汉子?”
  宋静嘉瞪圆了眼睛看他,男子却不欲多说,她只见他一伸手,她的细腰就被猛地捁住,瞬息之间就被抱上了马背。
  楚策安将她揽在怀里,直接勒马前行。
  “如今你看上了那野汉子,对着朕也是不情不愿的了。”他的声音在疾驰的马背上慢条斯理的说道。
  宋静嘉满腔的屈辱和愤怒一滞,心转而轻轻一动,下意识的说道:“我没.....”
  “嗯。”楚策安没听完她说的话,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却又有些无奈。
  她的心不知为何,竟是这样的不争气,听出他语气里的若有若无的纵容,就满满当当的都是酸酸甜甜。
  接下来的一路里,楚策安遇城不入,一行人都是悄无声息的休息在野外,夜里间时楚策安穿着大氅将怕冷的宋静嘉揽在怀里,接着再用大氅包裹住,她瞬间陷入黑暗里,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
  或者在她不困时,楚策安就这样抱着她坐在地上,看着远处之间轮廓的群山,或是天间的明月,又或是说着琐碎的事情。
  身子在连续的赶路当中是这样的疲惫,但她的心却又是这样的满满当当。
  但楚策安却是有什么事情,偶然她都会瞧见勒云消失一会儿又出现了之后,低声的朝着楚策安汇报着些什么。
  每到这个时候,不知从何处就会出现一个暗卫,领命之后离开。
  在野外呆的最后一晚,楚策安立在夜色里,听着勒云的汇报:“那三皇子派的人其中一人已经入了永宁侯府,还有一人…去了薛府,但被赶了出来。”
  楚策安目光悠远,声音平静无波:“朕的那个三哥还是一如当初,行事鬼祟,目光短浅。”
  还有剩下的话他们主仆两人都没说出口,当初依着先帝对三皇子的宠爱,以及三皇子党羽,除非是弑君杀兄,作为母家微弱,亲舅狂妄自大,而先帝只是将当初的七皇子看作是手里克制其他皇子的一柄剑,那里会给他丝毫觊觎皇位的机会。
  但偏偏龙生九子,九子各有不同,先帝所生的十几个儿子里,论起计谋心胸谋略,竟是不如一个在寺庙里早年丧母,长于一个同样寄住在寺庙里的小女子之手的皇子。
  勒云和楚策安当时在皇宫和朝堂过得不像个人,所有人都以睥睨、低贱的眼眸看着他们。
  卧薪尝胆,十年不晚,可楚策安偏偏用了两年时间就逆风翻盘。
  而那三皇子只得夹着尾巴落荒而逃,在此时,楚策安需要稳固才发生过翻天覆地动荡的朝堂,展示他作为皇帝的仁慈,扩充后宫,这便是其中不可或缺的手段,只有将这些老狐狸拴在了共同的利益上,他们才会及其快速的臣服,而不是使用暴力。
  勒云当初不明白陛下明明说过他不欲娶薛氏女,因为他的皇后定然是不愿意有其他女子的。后来逐渐陛下的心思发生了改变,他选择了更为轻松地掌控天下的方式,只有娶薛氏女,又能以皇帝母家身份堵住那些跃跃欲试的钟鸣鼎食之家,而薛尚书那狂妄自大的性格又十分的好掌控。
  但勒云想,若是宋姑娘真的就是陛下曾经说过的那位“皇后”的话。
  他不禁上前,低压着嗓音问道:“陛下,那还是要将薛姑娘接到太后处教养着?”
  不是陛下多此一举,实在是那姑娘的一些行为举止上不得台面,姑娘是该有些雄心,但当她的智慧计谋,甚至品行都算不上良善的话,那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了。
  宋静嘉本就注意着子硕两人那边,今晚是在外面留宿的最后一天,她心中十分不舍,只想着两人坐在篝火旁,安安静静的坐着,或者是闲聊一二。
  瞧见楚策安和勒云突然瞧过来的目光,她一愣,因着夜色渐深,她瞧不清两人神情,只想着定是和前几日一样,忙完了事情,只顾抱着早就备好的热水,欢欢喜喜的上前,也不避开旁人,仰着小头颅,声音清脆:“子硕,我们去那边坐着好不好?”
  楚策安瞧见在轻薄的月光下,眸子清亮,满脸欢喜的女子,收起了眼中的冷意,他随手挥开了勒云,漫不经心的牵起她的手,声音随意.
  “你要乖一些,朕就陪着你。”
  宋静嘉随意的点了点头,满是欢喜的拉着他坐在草垛上,想要依靠在他身边,却是被男人一把拉入了怀中,再用大氅包裹住,声音混着夜色竟是透着些凉意:“你想坐到哪里去?”
 
 
第25章 
  宋静嘉耳根子红了一片,她感受着被包裹住的属于他的温度,嘴里轻轻的说道:“我还能去哪里呢?”
  在这最后的外宿夜晚里,如往常前几个日夜一般,宋静嘉感受到的只有属于她和子硕的夜晚。
  第二日天刚亮,朦朦胧胧中楚策安一行人就直接回了皇宫,而宋静嘉则被带了回了京郊别院。
  此刻整个帝都才惊觉陛下回了皇宫,朝臣们纷纷整衣戴帽前往皇宫迎接陛下归来。
  楚策安瞧着跪在地上,神情既是担忧又是幸运的臣子们,嘴角轻轻一勾。
  宋静嘉回到了早已经修复好的别院里,看着被毁于一旦的草药,还有那些她看过的书全部都被冲毁了,只有那盒外祖父给她的匣子,都是秋月顺着冲过的洪水,在一个岔路口找到的。
  她只欢喜的抱着匣子,安慰着失落的秋月,她说道:“那些书本丢了虽然可惜,但十几年的时光里,它们早就被刻在我的脑海里了,往后我还会看更多的书,你慢慢帮我拾掇好,到时候又是满满一屋子的书。”
  “即便是那些草药,不过是寻常草药,随处可见罢了。”
  秋月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竟是一股脑的跑出去,随后抱着个簸箕回来。
  宋静嘉定睛一瞧,竟是那外祖父给的医书里名为龟息丸的配药。
  虽然书早已被冲走了,但幸好她细细的记下了。
  于是主仆两人只顾着梳理草药,闭口不谈陛下如今和她的关系,或者说是接下来的计划。
  直到傍晚的时候,勒云往日带着的一个小内侍跑过来说:“我阿爹说了,陛下今夜忙于案牍,大概会晚些时候回来,请姑娘倒些时候熬着些粥才好。”
  宋静嘉自今儿下午回了别苑,心里就胡乱的猜测着子硕到底来不来这里。
  没想到此刻得了确切消息,心里一荡,竟是激动地在院里走了两圈,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脸颊如天边的晚霞直接红了一片。
  昨夜坐在了子硕的腿上,她坐着之时,不小心蹭了几次,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他的异样,或许以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在这个时候,她还哪里能不知道呢?
  只是荒郊野外的,周围又有那么多的人,她只顾装作不知晓,心下却是如猫爪子在抓,痒痒的。
  一不做二不休,既是要相处一生,那里能对着自己的感觉遮遮掩掩的呢?
  即便是如此害羞的心思。
  她立刻唤了秋月,进了浣浴间内,将自己好好地浣洗一番,仔细绞了头发,穿上那夏日里贪图凉爽时穿的睡衣,轻薄半透的杏色罗衫,她强抵着害羞站在铜镜前,随意的拿起一只金丝掐玉做的海棠模样的钗子,斜斜的叉在发间。
  惊闻院落外面的动静,听着秋月说她睡着了,过了会儿听见外面动静,似乎是用膳的声音,宋静嘉心砰砰直跳,刚打算起身,就听见勒云开门的声音和楚策安的脚步声。
  她慌乱之下,猛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接着在慢慢的呼出吸入的气息,慢慢的软了身子,躺在被褥间,一刻钟后,她隔着床帏瞧见了男人披散着头发,只穿着半湿的亵衣,发间滚落下的水珠顺着有力的脖颈缓缓地落入衣领里,平日里冷峻威严的眉目沾了水,湿漉漉的,还有那烛火下格外鲜红的嘴唇,隔着这半透明的帷帐,宋静嘉的喉咙燥的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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