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东宫娇宠——陆屿安年
时间:2022-03-09 07:41:26

  “起来吧,云溪奉茶。”

  清泱便起身坐到了嘉帝右手边的椅子上,又谢了茶。

  “你啊,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朕,在外面心都野了吧。”嘉帝一手拿着茶盅,一手捏着茶杯的盖子拨弄上面的浮着的茶叶,说话的时候眼皮都没抬一下。

  清泱心知这是皇姐在怨她,故意妆模作样的吓唬她,她倒也不害怕,反倒忝着脸又往嘉帝跟前凑了凑。

  “小妹这不是回来了嘛。”清泱比嘉帝小许多,少时并不亲近,后来她离京去国,嘉帝又登基为帝,她年纪也渐长,也理解了嘉帝过往许多无奈,反倒愿意亲近这个至尊的姐姐了。

  “你啊——”嘉帝拿她没办法,样子也装不下去了,撂下了茶杯伸出手用食指在她额头点了一下,又说:“既然这次回来了,不管是为了什么,都给我在京中多住些日子。”

  “我看你来信上说,要给你那个养子来京中物色个妻主。”

  “是啊,我这次回来是想替云彻寻一门亲事,他今年十七了,心高气傲看不上身边的,因此带他来皇城碰碰运气。就是那个叫穆云彻的,他小时候跟着我来过京城,皇姐也见过的。”

  清泱说得是当年先帝驾崩,她在封地曾带着一家子来京城奔丧,当时嘉帝忙着登基和料理先帝身后事,就是见过也没往心里去,此时哪儿还回想得起来。不过她倒是捕捉到了另一个让她注意的点,方才清泱说什么,穆云彻。

  “你不让穆远生孩子也就算了,怎么收养了两个孩子都跟着他姓穆,这是什么道理?简直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嘉帝对自己这个皇妹的荒唐行径颇为不满,她简直要把那个穆远宠上天了,无奈这门亲事是父君和老祖宗一力促成的,她也不好怎么样。

  清泱在外自由惯了,不意一句话又惹得嘉帝生气,心道;果然是天威难测,看来我跑得远远地真是有先见之明,这次要不是为了家里的臭小子,她才不来京城呢。

  “孩子们喜欢他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皇姐子嗣繁盛,我们李家正统血脉自有皇姐传承,也用不着小妹费事儿。”清泱一番俏皮话,又说得嘉帝转怒为喜,才在嘉帝看不见的地方吐了吐舌头。

  “算了,反正都是你的家事,朕也不管那么多了。你说穆云彻今年时期,霜儿和他同岁,倒是年纪相当。”

  “太女殿下?!”清泱一听嘉帝提起了太女,立马推拒:“太女不是早定了上官丞相家的公子了吗?我家云彻可不给别人当侧君。”

  简直开玩笑,她千里迢迢跑回来是要给儿子挑个文武双全的好妻主,才不要把儿子送进宫里受苦。

  “哈哈哈,你啊,连朕的太女都不要。这么多年过去,你的性情还是这么古怪。”

  嘉帝不过随口一提,倒也无心把穆云彻指给靖霜,若是穆云彻是清泱和穆远亲生的也罢了,一个养子怎么配得上太女天之骄女,就是做侧君都还差些。

  “过两天就是中秋了,朕让凤君今年将中秋宴办得热闹些,到时候全京城的世家贵女都在,让他好好挑一挑。”

  “多谢皇姐。”

  “你明天让穆远带着人去盛宁宫给凤君先见一见,也好叫凤君心里有个准备,届时宴上看见合适的帮着说句话。”

  “臣妹知道了,既然如此,那臣妹就先告退了。”清泱见把事情说清楚了就想着开溜,没想到脚还没动就被嘉帝一句话给压住了。

  “等等,朕已经传膳了,你中午就留下陪朕一起用饭。”

  “是。”清泱面上笑着答应了,心里却叫苦不迭,嘉帝饮食一向清淡,跟她一起吃饭对清泱这个重口味的人来说简直是煎熬。

  当天下午,靖安就去了丞相府,要把这个大消息告诉自己的密友挽月。挽月一向深居简出,也不大和京中其他官宦子弟往来交游,相好的只有靖安世子一个。

  这还要有赖于靖安世子看脸,见过一次挽月就赖上了他,非要和这个漂亮哥哥做朋友,时不时地就过来骚扰,久而久之也就真的成了密友了。

  “靖安世子来了!快去叫公子。”侍书瞧见靖安进了院子,立马喊人去找挽月。

  “挽月哥哥不在吗?”

  “公子在水月亭看书呢。”水月亭是丞相府后园的一处水上亭台,相府里引了御河水进来,在后园挖了个不大不小的池塘,又造假山之景,颇有些仿照江南园林的意思。

  “好了我自己过去,不用让人叫了。”靖安早就把相府逛熟了的,因此听了地方就要自己去。

  他快步走去了后园,远远地就瞧见挽月背对着他,身边只跟着一个侍琴,于是玩心大起,把自己身后跟着的侍子都挥退了,垫着脚猫儿一样地摸了过去。

  侍琴眼尖看见了他,刚要叫挽月就见靖安比了跟手指头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做声,只好闭上嘴站在一边儿没说话。

  靖安走进了亭中挽月还没发现他,于是他大为得意,三步并作两步扑到了挽月身上,大叫了声“挽月哥哥。”

  “啊!”挽月正出神,被靖安吓了一个激灵,抖了一下手里喂鱼的食钵撒出了一大半鱼食去,引得池塘中的锦鲤都游了过来,在挽月身前的水里聚了红彤彤的一大片抢食吃。

  “哈哈哈哈,挽月哥哥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连我过来都没注意。”靖安伏在挽月身上笑得前仰后合。

  “你这个坏心眼的小子,故意不做声吓我,”挽月怒了在靖安身上不轻不重地捶了几拳,又说侍琴,“你也是,看见他过来也不告诉我,敢情你们俩才是一伙儿的。”

  “公子,奴才错了。”侍琴低着头,倒不是知错了,而是被逗得想笑,又不敢像靖安一样放声大笑出来。

  “好了好了,挽月哥哥别生气,侍书刚才告诉我说你在这儿看书,我过来一看,你那里是在看书,分明是在想事情,想得那么专注,所以我才想吓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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