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娇宠录——九昭辞
时间:2022-03-09 07:43:46

  苏妧如此一说,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就自然明白过来。芥香和鳕鱼分开来都是平常物什,可一旦混在体内,就成了玉春毒,这就意味着,并不需要人亲手去下毒……
  “德妃娘娘只需要从芥香和鳕鱼这两条线索顺藤摸瓜,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苏妧对德妃禀道,见沈才人站在一边,脸色难看,苏妧挑眉:“不知这样说,沈才人可还满意?”
  “哈哈哈,好!”晏沉爽朗笑起来,“苏婉仪真是聪慧明锐,替朕解决了这件事,给了万贵人一个说法。”
  “为陛下解忧,是嫔妾的荣幸。”其实根本不存在苏妧喜欢吃鳕鱼一说,是明瑟后来告诉她,云斐那天身上是芥香的味道,在常人闻来不浓,但是明瑟对这些却是异常敏感,也嘱咐苏妧最近千万不能吃鳕鱼。
  晏沉深深看了苏妧一眼,吩咐她身后的和玉和宋嬷嬷:“把你们小主好好照顾着。”然后踏着步子,出了华清宫。
  众人都散去,苏妧走在后面,有人与她擦肩而过,
  “本以为你不过泛泛之辈,运气好些罢了,却未曾想你竟大智若愚,是本宫疏忽了。”
  “淑妃娘娘谬赞。”
  作者有话要说:  沈才人陷害苏妧时
  晏沉平静地抽出自己的四十米长大刀:
  我允许你先跑35.8022m
  ps:那啥玉春毒,芥香,还有混合起来有毒都是我瞎××乱扯的,大家别深究哈
  emmm,前天貌似有一个小可爱把我的文从头看到尾了耶,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真的谢谢你哦,也谢谢收藏本文的小可爱们,是你们让我知道我的文还有人在看,也给了我更文的力量(虽然更文龟速)
  吼吼吼!加油!
23章 结束
  “这样你都能让她给逃了,真是没用!”
  偕湖上,小亭清冷独立,清风拂过,飘纱袅袅,隐隐映出亭中两人来。
  对面的人绣帕半掩,正是沈才人,她何时被这么教训过,恼道:“你说的轻巧,谁知道苏妧这么厉害!“
  “厉害?不过运气好罢了。”
  “罢了,来日方长……”
  日子进了十一月,天气越来越凉,万贵人一事也逐渐接近尾声。
  德妃既受命调查这件事,便派手底下的人按苏妧所说的线索寻下去,没过多久,凶手就被揪出来了。
  是悠嫔。
  苏妧知道这个结果后,不由唏嘘。当初悠嫔还是蒋小媛时,多么自在明媚,如今学会了收敛,却是做出这种回不了头的事。
  “万贵人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竟想出这样的法子害她。”苏妧想到万贵人那时惨淡的样子,皱眉问道。
  问竹奉茶上来,坐在脚踏上给苏妧捏腿:“奴婢也不大清楚,据说是因为惠昭容总是提起悠嫔没了孩子一事,悠嫔心中记恨,就用万贵人的死来拉下惠昭容。”
  悠嫔痛失孩子一事是她的逆鳞,偏生惠昭容就爱戳她痛处,日积月累,悠嫔本就不是能忍的性子,如此心中的记恨就再也忍不住了。
  问竹随后又叹说:“即使惠昭容被降至嫔位,可悠嫔被打入了冷宫,还搭上万贵人一条人命,怎么看都是得不偿失啊。”
  “这许多的事,谁能说的清?不过总归和我们没多大关系,只是可惜了万贵人。”苏妧托着下颌,淡淡说道,“想这些事就是平白给自己添堵,罢了,你去端碗酸梅汤来,我又想喝了。”
  问竹便站起身来,笑着将衣服整了整:“小主最近对酸梅汁倒是钟情,酸儿辣女,说不定小主肚子里就是个小皇子呢!”
  “这你就知道了?还不快去!”苏妧笑骂着看她走出去。
  未多时,院子里突然热闹起来,苏妧一听这声响,不用想就知道是晏珏过来了。果不其然,“姨娘,我来看你了!”真真儿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晏珏一阵风似的跑进来,冲到苏妧面前才堪堪停住。苏妧虚扶他一把,笑骂:“这样急躁做什么?慢些走,我待在这聆风阁还会跑了不成?”
  晏珏接过果茶,一连喝了两杯,才歇了喘,弯着大眼睛:“今天珏儿被太傅夸奖了,父皇还在处理政务,我就赶紧过来和姨娘说!”晏珏一脸“快夸奖我”的神色,让人忍俊不禁。
  苏妧摸摸他:“哇!珏儿好棒,这么快就得到太傅夸奖了呀!”看他这么兴奋,苏妧自然毫不吝啬地捧场,倒是晏珏不好意思了,对着苏妧的肚子,挠挠头:“那姨娘今天肚子里的弟弟乖不乖?”
  “你怎么就知道是弟弟?”苏妧好笑地问,她渐渐显怀,晏珏对她的肚子就更为好奇,时不时还拿些小孩子玩的小物件过来,美其名曰“见面礼”。
  晏珏眨巴着大眼睛,懵懵懂懂的,扒拉着爬到苏妧对面坐下:“我常听那些人说什么……生下小皇子就可以过的舒服,姨娘这么好,肯定要生小皇子呀!”
  问竹将酸梅汤端上来,还呈上几碟小点心,苏妧将点心挪到晏珏面前,转而看向跟在晏珏身后伺候的冯公公:“现在是什么人都可以在三皇子面前乱说话?三皇子是嫡子,你们这些在身边伺候的,可别太软弱可欺了,以后记得多注意些。”
  这宫里现在谁不知道苏婉仪可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冯公公亦不例外,闻言忙请罪:“苏婉仪教训的是,奴才下去后定会提点下面的人。”
  晏珏小小的人儿,到回知堂学了一个多月,倒是有模有样的,看冯公公被教训,立刻摇头晃脑地卖弄,尾音拖得天长:“太傅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噗……”苏妧差点没一口喷出来,轻轻揉捏他的小圆脸,“哈哈哈,珏儿,你也太可爱了吧,笑死我了。”
  晏珏从位置上跳下来,腰间香囊上的流苏须一摆一摆,他小手插着腰嘟嘴不满:“姨娘笑我作甚,太傅可是夸我读的好呢!”
  苏妧立刻憋了笑意,对他竖起大拇指,认真点头:“嗯!特别棒,姨娘是在为你高兴呢!”晏珏这才又开心起来,待了一会,他朝外看去,有些不舍道:“唔,都快午时了,我得快点回去,不然皇祖母该想我了。”
  苏妧起身送他到宫门口,摸摸他的头,挥挥手:“好吧,那你路上小心哦。”又看了冯公公一眼:“照顾好三皇子。”见后者重重点了头,才放心让他出去。
  待人走后,苏妧才将和玉唤来:“贺礼送过去了吗?”
  今日是岳繁瑛出嫁的大日子,苏妧不能到场送出祝福,贺礼却是必不可少的,更何况晏沉知道后,还特地在苏妧准备的贺礼上又加了些。
  “一大早就派人送过去了,现在这时候,周府应当已经在迎新娘子了。”和玉笑道。
  今天岳尚书嫁女,早在好几天前,岳府内外就早已张灯结彩,今日更是热闹非凡,不一会,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哔哩啪啦地由远及近。
  “迎亲队伍来了!”市井中,有人扬声一吼,早就等在路边的人们偏头看去,果然远远地看到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红袍的新郎官。
  有的外乡人路过见识热闹便也凑了上来,在包子铺门口买了两个包子一面吃,一面张望着。
  不谙世事的孩童手里拿着糖人儿在人群中穿梭,不停的奔跑着,口中传来如银铃般的笑声:“哦!哦!新郎官来咯,成亲咯!”
  周府早早就派了家丁前来清了路,见人渐渐拥挤,忙道:“快让开!把路让出来给迎新队伍!”
  远远地,一整队火红的人影渐渐清晰,不断靠近,再靠近,照的人脸上眼中都是一派喜庆之色。
  队伍里的乐队,手里持着喇叭唢呐,铜钹皮鼓。吹吹打打,一声比一声响亮。
  “哇!这阵仗挺大啊!”洪蓁蓁挤在人群里,磨磨蹭蹭移到前面,队伍在岳府门口停下,没过多久,一身凤冠霞帔的岳繁瑛就被喜娘扶着走出来,身后跟着岳家夫妇和一干众人。
  人群中的苏恽今日难得穿了一身暗红色长袍,腰间玉带更显翩翩风姿。他嘴角含了一抹笑,毕竟今日是他表妹的大喜日子,不好再似以往的清冷。
  那样独一无二的人,洪蓁蓁一眼就看到他,见他往这边看过来,忙高兴地朝他挥手:“这儿,我在这儿呢!”
  苏恽早就猜到她那爱热闹的性子定会过来,果不其然一偏头就瞧见她朝这边挥手挥地起劲,将大家闺秀的仪态全抛在了脑后。
  见她那傻样,苏恽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却见旁边的岳寒青越过他,探着身子:“蓁蓁!”
  洪蓁蓁见是岳寒青回应他,偏过头,撇撇嘴无趣地把手放下,再去看苏恽,他却早已转过头去,任她如何唤也不再朝这边看过来了。
  嫁女之日,岳家夫妇自然一番不舍,苏清翎好不容易收住眼泪,才狠下心将亦抽噎着的岳繁瑛进了花轿,迎亲队伍又浩浩荡荡地去向了周府大宅。
  热闹看过了,哄闹的人群便渐渐散了去,岳寒青送走迎亲队伍,见洪蓁蓁也随着人群将要离开,就赶紧追上去。
  “上次一别,蓁蓁你就很久没来岳府了。”岳寒青拉住洪蓁蓁,小心翼翼地同她说话。
  洪蓁蓁不想和他多说什么,摆着一张臭脸,将手甩开:“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岳公子找我有什么要紧事?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蓁蓁,你就当真这么不想见我吗?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岳寒青皱着眉,目光灼灼地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任谁看了都是一副痴情儿郎的样子。
  除了洪蓁蓁。
  洪蓁蓁最烦他拿以前说事儿,狠狠横了他一眼:“岳公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当年是你一声不吭离开要去学医,一别三年,许多事我早已记不得了,也不想记得!”
  “可是,我现在回来了,也不会再离开,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信你会把我忘得净净!”岳寒青伸手欲搂住她的肩膀,却见她下意识退了一步,便不由挫败地垂下手。
  洪蓁蓁被气笑:“岳公子还真看得起自己,难道你回来了我就一定要和你在一起?简直可笑!”
  岳寒青,你还和以前一样,永远只顾着自己,当初一声不响地离开,我找了那么久,久到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直到最后,我才知我竟是最后一个知道你去学医的人,多可笑……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岳寒青脸色极为难看,洪蓁蓁见他如此,虽然有些不忍,可是一切事情总要有结束的一天。
  她垂下眼帘,羽扇般的睫毛轻颤:“你别再来找我了,我……我已有心上人。”
  “什么?是谁!”
  洪蓁蓁抬眸,纤手指着岳寒青身后“恰巧”路过的苏恽:“他!”
  苏恽:“……”
24章 初雪
  天色蒙蒙亮,鸡鸣刚过。
  青石板铺成的街巷,各色衣着的小贩挑着扁担行色匆匆,趁着天未大亮,要赶紧将摊子摆好。大家在这摆摊多少年了,都互相熟悉,有的早早准备好的就插科打诨围拢在一起大声嬉笑。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一个摊贩将人都凑过来,神神秘秘说道,“咱们青州的州府大人进京述职了。现在啊,估计都快到京城了!”
  其他的人本以为是什么世族辛秘,闻言立刻一哄而散,纷纷吐槽:“诶呦!还以为啥不得了的事儿呢,这苏大人不是每三年就回京述职吗,这都多少次了,还值得拿出来说!”
  那初说话的人“啧”一声:“你们听我说完哪!”于是人群又聚成原来的样子,那人才又低声说:“这苏大人的千金现在是当今陛下的宠妃,苏公子又争气考上了状元,我估摸着啊,今年苏大人回京述职是不会再回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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