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领我大渊士兵克敌制胜啊!”庄将军爱兵如子,一想到大渊这么多将士深陷沙场,便心痛不已。
“是啊陛下!”
看大臣们纷纷应和,晏沉目光幽幽,像是下定了决心:“诸位爱卿放心, 派谁去南疆朕已有决断, 定不负诸位期望, 振我大渊!”
文武百官脸上顿时有了光彩, 这么些天也终于有了笑意:“陛下英明!”
晏沉笑了笑,看着下方的文武百官,心中微叹,继而转身离去。
“册、宝可都制好了?”晏沉坐在御辇上,微微闭眼小憩,安福知道陛下最近心情不佳, 想到那道圣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忙道:“回陛下,刚来的消息,说是已制好了。”
见陛下点了点头就不说话,便开口问道:“陛下今日照常去长乐宫?”
上头的晏沉没有说话,安福命御辇慢慢走着,过了会,才听见上面有声音传来:“不,去慈宁宫。”
***
自琅公主来了慈宁宫,太后的笑声是越来越多,若不是何嬷嬷劝着,太后怕是都舍不得放手,着实疼爱的紧。
晏沉来时,正巧晏琅要被送去乳母那里,晏沉在门口同小娃娃遇到,晏琅粉嫩软乎的小脸,见到晏沉就咯咯地直笑,还伸出手要抱抱。
晏沉的心软成一片,压下心思抱着逗弄了一会,便又让乳母带下去,进了正殿。
“瞧咱这琅儿,可机灵着呢,又讨喜,如今珏儿,璋儿和瑜儿总是往哀家这儿跑,就为了同琅儿玩一玩,弄的哀家可真是哭笑不得。”太后见晏沉同晏琅在门口玩的快活,便笑着说这些日子慈宁宫的热闹。
太后见晏沉自进来就没说几句话,只端着茶杯不时喝几口茶,心里便明白了几分,怕是因着南疆一事心里焦灼,这才不得劲,也不愿多说话。
“沉儿,你是这大渊的帝王,而咱们大渊是这片土地上最有话语权的国家,可权利越大,责任就越大,想来这些,沉儿是再清楚不过的。”太后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虽登基时间不长,却愈加沉稳有魄力的帝王,语气轻微,却不容置喙:“但,犯我大渊者,必诛之!”
晏沉抬眼看去,尽管春末时分,但仍有着瑰丽风景,全靠你自己能不能去寻得而已。
“母后,儿子知道。”晏沉淡淡一笑,“樊国儿子是一定要灭了的,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不过儿子不愿边疆百姓终日流离失所,京城官员提心吊胆,所以樊国一仗,一定要速战速决。”
太后见他有了决断,欣慰一笑,便道:“哀家就知道,沉儿不会让哀家失望。”
话音未落,就听见晏沉又说:“不过,儿子有一事要同太后商议。”
“朕要封苏氏为贵妃。”
***
册封贵妃的礼节繁琐,早在一天前,大学士、尚书两人充册封使,侍郎、学士两人充副使,派遣了官员祗告太庙后殿。
而今日是册封之日,天未亮,礼部鸿胪寺官就设节案和册、宝案于俸和殿内。
銮仪卫官在外设采亭,内阁、礼部官员先将节、册文、宝文放于亭内,随后以伞仗为前导,礼部官员前引,銮仪卫将亭抬到俸和殿下,再由礼部官将节、册文和宝文陈设在殿内各案上。
到了天明,大学士一人身着朝服立于节案东,正副册封使身着朝服立于丹墀之东。
这时,钦天监官报告吉时已到,大学士从案上捧节,由殿中门出授正使,正使受节后,同副使起身。
礼部官再将册文、宝文重置亭内,
导引銮仪卫抬至长乐宫,内銮仪卫也要先在宫门外设贵妃仪仗,内监设节案、香案于宫内,正中东西分置册案和宝案。
正副使受命后,将节授予内监,内监手捧节,内銮仪卫校尉抬册、宝亭至宫门,再由内监将册、宝随节捧至长乐宫。
这时,苏妧身着贵妃礼服于宫门内道右迎候。内监将节、册、宝陈设于宫内各案后退出。
接着,引礼女官引苏妧在拜位北面跪,并宣读册文、宝文——
“朕惟王化始于宜家,端重宫闱之秩。坤教主乎治内,允资辅翼之贤,爰沛新恩,式循往制。咨尔苏氏,笃生勋阀,克奉芳型,秉德恭和,赋姿淑慧,佩诗书之训、声华茂著掖庭。敷纶綍之荣、宠锡用光典册。兹仰承太后慈谕、以册宝、封尔为贵妃。尔其祗勤夙夜、襄壸范而弥嗣徽音。衍庆家邦、佐妇职而永膺渥眷、钦哉。”
苏妧素净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受册、宝后,再行六肃三跪三拜礼。
礼毕,内监捧节出宫,贵妃在引礼女官导引下送于宫门内道右,内监将节授予正使,于是正使持节,副使随从,到后左门复命、还节。
苏妧的唇弯着刚刚好的弧度,笑着看所有人退出去后,脸就顿时耷拉了下来,伸出腿:“快,快,和玉,快帮我揉揉腿,站了一天都酸死了。”
和玉笑着上前,先将苏妧头上格外重的五凤冠取了下来,才给她揉着僵硬的腿:“这册封大殿也忒磨人,瞧娘娘额头上,都压出红印子来了,更别说还让人站了一整天。”
苏妧揉了揉额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礼不可废嘛,对了,陛下可有传话过来?”
“娘娘是糊涂了?就算不提平日,今日是娘娘的封妃大典,不用说陛下也会来的。”云斐端了一碟栗粉糕,笑着进来道。
和玉同意地点头,原本苏妧诞下一对龙凤胎,册封圣旨却迟迟不来,后宫渐渐也起了嗤笑之声,可突然间,竟然就升了贵妃。
“四妃以贵妃为首,如今中宫空虚,娘娘便是后宫位份最高的主子,看以后谁还敢对娘娘口出微词!”问竹在后宫消息灵通,自然也能知道宫内对苏妧的各种说法,对此颇是不平,不过如今苏妧成了贵妃,谁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说到这,苏妧却皱起眉来:“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和玉手下动作不停,抬头不解地问:“有什么奇怪的?陛下疼娘娘,太后也喜欢娘娘,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就算……就算这是迟早的事,可直接升了四级,这速度也太快了些!像是……像是陛下在交托……”话音未落,苏妧又“呸呸呸”了几声,“胡思乱想什么呢,不想不想了,我饿了,再呈一碟栗粉糕来。”
今日是苏妧的册封大典,亦是别人的不眠夜。
齐妃的目光幽幽盯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神色晦暗:“茴香,你说……芙姐姐在天上,怎么不让他们都遭报应呢?为何还让他们过得这么好?”
“娘娘,天凉了,快回屋歇息吧,仔细染了风寒。”茴香站在一旁,关心劝道。
齐妃恍若未闻,仍然自顾自地说着:“当年芙姐姐救我于危难之中,她那么温和贤淑的人,却被德妃下毒,陛下和太后说有多爱她,对她多好,可结果呢?对芙姐姐不管不顾,让芙姐姐生生被逼死了呀!”
茴香跟在齐妃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秘闻,不禁心里一颤,好容易稳下心神,在一边小声道:“娘娘,为了一个已经没了的人,咱们没有必要把一切都搭上,况且如今长乐宫那位都成了贵妃了,没有谁还敢同她作对的。”
“她们不敢我敢!”齐妃突然站起来,平板的脸上露出一丝狠毒,“凭什么芙姐姐结局那般凄惨,而他们却可以恩恩爱爱万事无忧?搭上一切又何妨?本宫不在乎!”
话毕,齐妃冷着脸甩袖进了屋子,茴香按下心底那一抹不安,也忙跟了上去。
***
“她真这样说?”庄妃虽知齐妃这么些年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可却是不知道原因为何。
香芋是她塞进秋阑宫的人,不时将秋阑宫的消息递出来,庄妃也是因着她才知道齐妃的真面目。
“是,奴婢听的千真万确,齐妃怕是要对苏贵妃动手呢。”香芋身子小小的,人却机灵,一点就通,故才受庄妃重用。
庄妃却神色凝重,摇了摇头道:“苏贵妃这贵妃之位虽有龙凤胎作理由,本宫倒觉得有些突兀,这其中定有陛下不为人知的安排在里面……”
“不知道齐妃娘娘会怎么对付苏贵妃,不过这齐妃当真是分不清局势,硬是要为了懿仁皇后而与受宠的苏贵妃作对。”香芋很是不理解,她知道庄妃与苏贵妃交好,便问,“娘娘这次可还要提醒苏贵妃?”
庄妃斜了她一眼:“据说是当年齐妃差点被同父异母的姐姐害死,是懿仁皇后出手救了她,本宫一时都没想起此事,没想到齐妃竟是为了盛听芙……至于苏贵妃,若时时都要本宫提醒,她这贵妃之位还坐得稳?”
“且看着吧,后宫,朝堂怕是都不会安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册封大典过程和册文是参照温僖贵妃来的
不知道大家这个年过得怎么样呀
五福得了多少?
花花卡有没有中奖?
我在超市抽奖抽到了四等奖,还放了烟火哈哈哈
依然年轻的我,依然爱烟火(诶,意外押韵(?>?<?))
第70章 出征
晏珙晏琼两个小家伙本就比一般的孩子小一圈儿, 如今也将将和刚生下来的来的差不多大, 每每苏妧看着都提心吊胆的。
不过两小孩还算懂事,平时更喜欢睡觉些, 便也不怎么吵闹,苏妧看着乳母怀里睡得安稳的两人,心里柔软得不像话。
“带下去吧, 记得晚上要常看看二公主和四皇子睡得是否舒服,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禀告。”苏妧仔细嘱咐了一番, 待乳母应下才让她们将两个娃娃带了下去。
“朕的娇娇在干什么呢?”没过一会, 晏沉便来了。
苏妧估摸着时间, 提前让小厨房炖着燕窝粥,正好晏沉来了,苏妧便让人将燕窝粥呈上来。
苏妧给他擦干手,笑道:“臣妾还能干什么?臣妾让小厨房提前备着燕窝粥,陛下这些日子为了朝务甚是辛苦, 所以多用些吃食补补, 否则累坏了身子可就不划算了。”
晏沉心头一暖, 想到要与她说的事情, 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慢吞吞用完一碗粥,晏沉就吩咐伺候的人下去。
等人走光了,他才一手揽过苏妧腰身将她捞过来,埋在她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熟悉清淡的香味萦绕鼻尖:“前几日我去看了咱们的琅儿, 那个小丫头,在慈宁宫过得快活着呢,你记得多去看看她,免得将你这个生身母妃给忘了。”
苏妧笑了笑:“早先将琅儿送去不就想过会有这般结果吗?臣妾记着的,不过臣妾还要照顾珙儿和琼儿,也不便总是往慈宁宫去。”
苏妧说完,却没有晏沉的声音,转头看去,晏沉正在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
“陛下……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是朝堂上那些大臣为难你?还是南疆又失了一座城?”苏妧见状,忙将身子转过来,关切问道。
晏沉失笑,伸出手抚上她的脸,描过她秀气温柔的眉:“没有的事,你别胡思乱想,朕……是有别的事同你说。”
苏妧突然心尖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她悄悄攥紧了手,起身挑起笑来:“不急,陛下辛苦一天了,先沐浴吧,侧殿的水都备好了,有什么事等沐浴后再同臣妾说。”
苏妧正要替晏沉准备衣裳,便被晏沉拉住了身子,让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