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他说得直白便也笑,心里那点怀疑便也去了。其实若赵伯顺若真能拉拢些将领对他只有好处,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又怎会制止。
太子乐见其成,礼王安王得到消息后却不免心中不安,安王怒道:“老大实在嚣张,瞧着老二如今不是他的对手便想着把手伸到咱们这里来,谁给他的脸?”
礼王看了他一眼:“自然是你。”
“如何是我了?”安王觉得委屈。
礼王冷笑:“宫宴那日若不是你当着所有人的面与老二打了一架坏了交情,你以为太子会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对咱们动手?”
安王不免愧疚:“五哥,你也知道弟弟我喝多了就耐不住性子,也是平宁招惹了我,否则我哪里会坏你的事……”瞧着礼王脸色不好,忙找补道:“如今也不晚,咱们想办法弥补吧?”
“能有什么办法?”
安王咬了咬腮肉,纠结片刻道:“老二不是喜欢平宁么?就把平宁送给他吧。”
礼王看他:“你舍得?”
安王冷哼:“她压根儿瞧不起我,既如此,那便让她发挥点作用好了,否则弟弟不是白娶了她?”
“你确定?”礼王淡笑地看着他。
安王一梗脖子:“为了咱们的大业,一个女人罢了,弟弟有什么舍不得的?”
礼王拍了拍他的肩:“好弟弟,待咱们大事成了,什么女人得不到,你如今的付出五哥都记在心里。”
兄弟倆不由两相视而笑。
十四这夜,温慈磨着信王想要明儿出去看花灯,然信王看着她那圆滚滚的肚子说什么也不答应。温慈委屈得很,正想着再接再厉撒撒娇,周鸣夹裹着一身冷风进来禀报道:“主子,平宁公主自尽了,瞧着不好,想要见您最后一面。”
第62章 难产
信王脸色淡了下来:“她自尽与否与本王有什么相干, 再者她如今是老五的妻子,见本王是什么说法,你去回了。”
周鸣为难地看着他:“可是主子, 平宁公主就在外面,身边跟着大夫和下人, 人就躺在马车里。”
信王皱眉:“她这是要做什么。”
但若人当真在信王府外死了, 只怕他们一府麻烦就大了。
温慈想了想道:“王爷,不能叫她死在咱们这里, 既然她还能赶到咱们府上来,想必性命无碍, 妾身以为,不如现在将她送回宫吧。”
“送回宫?”
“是。”温慈点头:“她如今是安王妃, 出了事理应在安王府才对, 可却来了咱们府上, 想必是安王府上出了什么事。既如此,送她回安王府不一定可行, 倒不如送回宫里, 有太后和陛下做主, 便与咱们无关了。”
“你说的有理, 我这就去,你自己在家里当心些。”
信王说着要走,温慈又拉住他道:“您叫上南越一起吧。”
信王看着她笑:“你安心, 我不会叫她做什么出格的事。”
他带着周鸣等人走了, 温慈看着他们一行远去的背影,抚摸着肚子轻声道:“能叫平宁自尽,想必出的事不小。”
事情的确不小,平宁拿金钗插了自己的心口, 好在力道不足,没有伤到心脉,可她模样狼狈得很,脖子上有一圈指印,嘴唇红肿,脸色灰败。
她见了信王便痛哭出声,死死揪着他的衣襟:“四哥,他害我!”
“谁要害你?”
此时马车已经启动,平宁见了信王一心只想倾诉,根本不知道她的人已经被信王的人控制,马车缓缓往宫里去了。
“梅荣镰!”这正是安王的名讳。
平宁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红肿的眼里爆发出刻骨的恨意:“他将我骗出府去,到了一所宅子里,我喝了茶后就人事不省,可醒来时却……却……”
她嘴唇颤抖几乎说不下去,眼泪汹涌而下,满是痛苦和恨意。
“你慢慢说。”
信王说了一句,平宁更加委屈,哭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说道:“他禽兽不如,竟……将我送给了成王……”
信王惊了一瞬:“你说的是真的?”老五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平宁恨极,字字颤抖:“我醒来时衣衫不整,成王正在我身上……我又恨又怕,便拿瓷枕打晕了他,我想自杀,却没能死成,被嬷嬷她们救了,之后便带着人从后门走了,他如今人还在那里……”说着揪紧了手里信王的衣襟,含泪看着他:“我如今肮脏不堪,已是不想活了,只想临死前再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