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像她是个女采花贼似的!
梓娇不高兴的努着嘴。
姜朗月笑意盈盈的开口:“娇娇过于可人, 怕娇娇在外头被人骗了。”
裴墨珩站在马车边上,等梓娇和姜朗月说完了话才朝着她伸出手:“说完了?”
“恩。大哥担心我对你不轨呢!”梓娇将小手送进裴墨珩的手掌中, 而后踩着凳子上了马车。
裴墨珩随后进来,只见他将原本自己常坐的位子留给梓娇, 放了个软绵绵的靠枕。不仅如此, 马车内的一应摆放全变了。
“皇叔……”
裴墨珩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的胸膛震动。许是他的笑声都有些诱人,梓娇埋在靠枕里, 扯着他的衣袖:“你别笑了!”
裴墨珩捏着靠枕一脚, 捏到布料的感觉并不怎么美好。
他状似无意的将那靠枕抽了出来, 修长的手指落在梓娇的耳垂上,俯身过去沉声道:“娇娇若真是要对我不轨, 我求之不得。”
“皇叔!”梓娇惊愕的声音都高了。
她抢回靠枕,轻声埋怨着:“早知道今晚不解救你了, 就该让几位哥哥灌醉你。”
裴墨珩知道该适可而止,便没再逗弄她。
等到了王府,他让白赐准备了一副叶子牌, 然后叫来府中几个会打叶子牌的来凑个桌。
白赐为难的放下叶子牌,朝着裴墨珩苦笑:“王爷,您这是给我们大家出了个难题啊。郡主坐在这里,您站在郡主身后。您说我们这牌是该赢还是不该赢?赢了那咱们这银子是该拿还是不该拿?若是输了,您在郡主面前的形象可就维持不住了。”
“看你的本事。”裴墨珩嗤笑,“你是看不起娇娇,还是看不起本王?”
白赐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笑话,这两人哪个都不能惹好吗?
郡主看似和和气气的,但他依旧记得王爷被抢那晚的情形。
“皇叔。”第一局牌,梓娇的手气一如既往的差,裴墨珩看着这牌面,将头靠在她的肩上,低笑声响彻在耳边。
“娇娇,你今日的手气……实在是有些差啊。”
梓娇僵着胳膊不敢动。
今晚的皇叔很是奇怪,好像生了病之后格外粘人。但她心实在是太软了,也不忍心拒绝一个病人。
“左手边第三张。”裴墨珩突然说道。
梓娇心尖儿一颤,准确无误的将右手边第三张扔了出去。对面的白赐忍笑忍得很是辛苦,见到那牌顿时来劲。
梓娇看着白赐胡了的牌,拿着牌的手颤了颤。
裴墨珩的声音有点沙哑,抚着眉心无奈的道:“没想到你还分不清左右。”
梓娇小心翼翼的洗牌,除了第一把输了,剩下几圈在裴墨珩的教导下,她学会了算牌,也学会了猜牌,后几把就算是全靠她自己,也赢了下来。
等新的牌拿到手,察觉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梓娇似是想起了什么,朝着众人比了个手势。
她轻轻转头,看着裴墨珩安静的睡颜。平日里这人喜欢冷淡对人,一张俊脸很少看到笑容。倒是没料到,睡着了之后的模样,竟是这般无害。梓娇很想上手摸一把,仅存的理智让她记起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总算是没丢脸。
“郡主。”管家压低了声音:“那我们大家都先散了。”
梓娇轻点头:“管家,皇叔昨晚没睡好吗?”
管家正思索着该怎么说,便见身旁白赐跳了出来:“王爷的确没睡好。昨晚从宫里回来后,属下就发现王爷不太对劲。本想着昨晚请个大夫瞧一瞧,王爷偏说是属下多想了。昨晚许是因为风寒加重,王爷半夜还觉着热到院子里散步。郡主,这一吹晚风,可不得更严重吗?”
白赐深吸了口气,眼瞅着搭在郡主肩膀上的人颤了颤眼睑。
似乎下一秒那双眼睛就会睁开,用凌厉的视线对着自己。
但白赐这次胆子大了,有郡主在,王爷才不会说什么呢!
白赐深吸了口气:“受了风寒的人就该还好的看大夫,好好的在房间里休息。学什么文人才子大半夜出来散步找灵感呢!”
裴墨珩的眉心蹙了蹙,管家眼尖瞧见了,立刻拉住白赐的手,两人飞快退了出去。
梓娇张了张嘴,肩上传来的重量迫使她不能动。
“皇叔?”梓娇柔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