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姿势着实有些别扭,不一会儿,便听见她喘气声急了些,显然累着了,脚下动作和力度也渐渐变得虚软无力。
周梨花许久没听到赵归说话,她觉着有些累了,想着赵归是不是也已经睡着了。
若是睡着,她便不按了。
结果正要停下,下一瞬她却感觉自己的脚忽然被握住。
他的手比她脚更大得多,也暖的很。
若说唯一不好的,便是有些粗糙,茧子多,这只手握着她的脚捏揉时,多少有些磨脚。
她忍不住提醒他:“赵归,是我给你按,你怎的给我按起来了,我的脚又不痛。”
握着她脚的大手微微停顿,她便听他道:“你脚凉,给你捂捂。”
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周梨花疑惑地眨眨眼。
她不觉得自己的脚凉。
不过转而又想通了,因为她脚虽不凉,跟赵归的手比起来,却是算不上暖。
他的手向来是极暖的,手心更像是踹了个小火炉似的。
这般暖意从脚底心传来,不一会儿她便觉得整个人都暖的很,人只要一暖起来便容易犯困。
片刻后,等她的脚彻底被捂得跟他的手一样热乎了,他的手便带着她的脚,在他的膝盖上揉了起来。
耳边不时传来赵归绵长的闷叹声,声音似乎刻意压抑,不算明晰,若不是屋子实在安静,便是睡在他旁边的她,怕是也容易忽略过去。
这声音显然是人极为舒适时发出的喟叹。
周梨花默默地往被窝里缩了缩脑袋,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到,可是耳朵无法不分辨出那时不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过了片刻,她便开始犯困,自己的脚早已不是自己的,随着那只手如何摆弄,她渐渐闭上眼睛。
不知总何时开始,总归是最近这段时间,她只要困了便熬不住,以前便是一夜未睡都能强撑着干一天活,现下却连自己的眼皮都控制不住,只要犯困,整个人就变得晕晕糊糊起来,她甚至怀疑自己随时都能一头栽倒地上直接睡过去。
不过现下反正是在床上,也不担心栽倒,当下觉着困了便直接闭上双眼,准备美美的踏入梦乡去。
但下一瞬,她‘嚯’地睁开眼。
在黑暗中瞪大了一双杏眼震惊地扭头看向身旁之人。
她一直知道赵归孟浪,但却万万没想到,他竟能……竟能做这种事!
周梨花哑然了好一会儿,直到她的另外一只脚,也被大手以别扭的姿势踩在之人腹部之下的位置,她瞬间惊醒,将双脚缩了回去。
她动了动嘴巴,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怎么……怎么能、能……”
叫她更没想到的是,下一瞬便听到赵归毫不羞耻,且颇为镇定……不,他的呼吸显然比以往重了些许。
但听他语气全然不觉得这种事情奇怪的模样。
只听他说:“手可以,脚为何不可?”
周梨花默了。
倒不是认同赵归的说法,只是实在脑子混乱,不止该如何接话。
随后又听赵归说:“还是说你想用手?”
她下意识的连忙摇了摇头:“不想。”
大抵是没想到她回答地这般果决,赵归顿了顿,才说:“那便用脚。”
她不知如何反驳,但也不想听从,便故意折起膝盖,将双脚别到另一边。
过了好一会儿,见赵归竟没了举动,又忍不住迟疑地凑过去,小声道:“你若是憋得慌,我……我便正正经经地帮你纾解一回,倒也没必要用……用脚,况且脚多脏……”
她说完,却没听到赵归回应。
又等了许久,还当他是不是睡着了,却感觉他动了动,灼热的气息瞬间让她的耳朵都热了起来。
他声音极为隐忍,厚重的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就这一次,帮帮我可好?”
周梨花咬着唇,羞耻的很。
可想着两人也好几日未曾行造娃之事了。仔细说来,好似从三日前开始,那日看了郎中后便不曾有过。
以往赵归几乎每晚都拉着她造娃娃,从两人真正同房起,便是他去州府那次,因着空的时间久了些,赵归回来后那两日,险些没要了她半条命。
如今想来,大抵男子都热衷此事。
这次赵归又憋了这么几日,怕是早已憋不住了,若是不赢了他,等此间事了,回去之后她怕是又得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