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阮,怎会是她?”
虞袅讶异,她还以为虞阮哄得了何氏的欢心,毕竟这两日她们两人经常一道有说有笑,高高兴兴的拿着她的名头去参加各种宴会,看着感情好极了。
上辈子虞阮也与何氏很好啊,怎么她现在瞧着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何氏以为虞袅不信,语气十分肯定道:“就是你那个妹妹,虽然她母亲不是你的生母,可她也是继室,是正头夫人,虞阮也算你嫡亲的妹妹了。你的妹妹我自然好心好意的对待着,谁知她却是个心大的。”
虞袅故作不明道:“不知老夫人为何这样说,难道阿阮做了什么事,让您误会了?”
“这其中没有什么误会,纯粹是她品行不端!”
何氏怎么会不清楚虞阮是个什么人,只是往日虞阮奉承她的话,她也高兴的接受了,做出一副慈爱的模样来。
如今何氏需要拉近虞袅和安定侯府的关系,便先下手为强道:“本来我也不想和你做这些,只怕你误会了,可如今我不得不说了。”
“她在侯爷婚前就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侯爷。不料侯爷根本不上当,也根本不喜欢她。”
其实事实与何氏说的完全相反,当初她儿子可是追着虞阮跑。不过何氏只需瞧一眼就知道,虞阮是个不安分的,并不能被她完全拿捏住。
如果她家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她儿子想娶虞阮,她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何氏现在还以为虞袅还不清楚,虞阮曾经和她儿子有过这么一段,所以才故意说了一些。
她打定主意先入为主,让虞袅认为都是虞阮的错,以防她日后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而同他们侯府有了芥蒂。
虞袅听了她的话,却也不置可否。
何氏继续道:“我以为你同侯爷成婚后,她便能收手了,谁知道她如今还不死心,竟然还敢勾引自己的姐夫!可惜侯爷很是在乎你,你还记得侯爷那日高热醒来时,打了你妹妹一巴掌吗?”
那么大的事,她怎么会忘呢?虞袅点头,柔声道:“我记得的,侯爷责骂虞阮的话,也有些重了。”
她也不知到底是出于什么样原因,安定侯才能舍得打了虞阮。
何氏却笑了笑:“嗨,这有什么重不重的,侯爷是被她纠缠得恼羞成怒了,这才失了理智。他说话下手重了一些,这也全是因为他把你放在了心里,害怕你难过才如此做的。”
虞袅简直要为何氏拍手叫好了,按照她的说法,真就什么都是因为安定侯在乎她才去做的。
何氏这颠倒黑白的能力,真是妙极了!
可这分明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李明博和虞阮也是郎有情妾无意的,他们之间的争端,又与她何干?
真是事事都赖在她头上了。
虞袅心里憋闷,只好口不对心道:“我自然知道侯爷的一片心意,也知道老夫人对我的维护关切之心。您放心吧,您说的事情我都记下了,阿阮那边我也会妥善处理,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何氏听了满意的点头,对着虞袅笑得慈爱:“我就知道你是个有心的,你会处理这件事就好。这几日侯爷心绪不畅,过会儿他气消了,你再去开解开解他,看看他到底是遇到什么事了。”
虞袅顺从敷衍:“自然,等晚点的时候,我就去劝劝侯爷。”
“那就好,今天真的过得太快了,现在也晚了。”何氏说完,端起一旁小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虞袅知道她这是送客的意思,于是便笑着告辞。
等出了花厅,她才烦闷的往自己院子里走去,走到一半,看着被木板子给围起来的花园,她心里又轻松了许多。
这安定侯府的日子,她越发不想应付了,只希望早日脱离了这个地方才好。
走动了一会儿,虞袅不免困倦。
她回了自己的寝室,沐浴后重新换了亵衣,打算早些入睡。
至于答应何氏去开解劝说李明博的事,她本就不打算去惹他的晦气,所以根本就没去。
此时,李明博在书房中喝酒。
他心情不好,就打算以酒浇愁。
他让人从酒窖里给他取了两坛琼腴烧春,就挥退了小厮奴仆。
李明博也不叫些饭菜,只找了个杯子就自斟自饮。
这样饮酒最容易醉,更何况李明博有满腔怒火不能发.泄,他喝得又快又急,等喝完半坛子的酒,他已经有些醉了。
他慵懒的靠着椅子,不经意间想起今日午后,宁德公主将虞袅送回来时,虞袅眉眼含笑,神采奕奕,好似她在外边的几日,过得十分舒心快活一般。
她已为人妇,却外出与皇帝私会,还如此开怀,真的没有一点妇德。
李明博心里头又怒又妒,因为酒醉他的记忆逐渐和上辈子重叠起来,心里的想法也逐渐扭曲。
对了,虞袅是他的妻子,本就只属于他一个人。所以他为什么要与她分房而睡,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