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病娇共沉沦——一笼包子
时间:2022-03-09 08:03:48

  “无相阁是有百分百的诚意献给将军的,左使也坚信,将军不会拒绝我们的请求。”黑衣少年道,“毕竟只要将军帮我们查探清楚贪污案,无相阁就会提供一些将军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令堂的死因。”

  这话让常宁的心头顿时一惊,手腕用上力,长鞭飒飒手腕便朝着黑衣少年袭去,甩打到衣衫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不轻不痒的擦了个边。

  黑衣少年伸出手指在嘴边抵住,嘘了一声:“将军不要太过激动,您外间还睡着个孩子呢。”他微顿,再次开口,“贪污案由无相阁引起,但许多事情无相阁无权插手,还是希望将军能给我们个两相愉快的答复,若将军有了答案,便按照寻玉面公子的方式放上碎银就可了。”

  “静候将军音信。”

  黑衣少年说完身形一闪,顿时就隐匿在漆黑的夜色中,远处有犬吠声起,让常宁知晓刚才并不是幻觉。

  她抿紧唇将窗子关好,手中无相阁的信宛如烫手的山芋,不得不让她仔细的斟酌这件事情。

  无相阁递出的筹码很诱人,而且隐隐中她觉着,无相阁不会骗她,也没有这个必要骗她。可他们主动找上一个已经残疾的人,若说没什么其他目的,她也是不信的,一时间倒还真让她有些极难抉择。

  窗外再次有雷闪掠过,一瞬间刺眼的白光将屋子照的宛如白昼,而后便是轰轰的雷声震耳欲聋,常宁颇有些不悦的捂了捂耳朵。

  将手拿开的时候,她听见外间传来细碎的、隐忍的惊呼声,仿佛是闷在被子中极力控制着什么。

  子慎!

  常宁瞳孔放大,忙推着轮椅开了内间的门往外间软塌行去。门一开,急促的呼吸声便听得愈发明显了,甚至还带着轻微的啜泣声,让人心疼的不行。

  她也来不及去燃烛灯,慌忙推着轮椅去往软塌靠,及近之时才透过外头指路灯笼的光,稍稍看清了陆子慎此时的样子。

  他整个人蜷缩成一个团窝在被衾中,只有小半的头露了出来,细碎的发丝上因为汗液而黏答答的,贴在额间看起来极为狼狈。

  “子慎?子慎?”常宁不敢太过激烈的动作,只能将手轻轻放在被衾上安抚般的拍着,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缓解他的痛苦。

  陆子慎感觉到有人的靠近,轻轻将头抬起露出了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嘴中颤抖的带着哭腔喃喃道:“不要……陆先生,我不想……放过我 * 吧……”

  梦魇中,穿着一袭灰蓝色长袍的陆先生坐在一旁,冷眼看着小小的陆子慎同一群饿狼博打,看着他满身满脸都是鲜血的时候,阴阳怪气的道:“我的主子呦~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就可以的,你不强悍、不凶狠,还怎么夺回原本属于你的东西?”

  小陆子慎浑身没了力气,眼看着饿狼就要扑过来扭啃他的脖颈,终于狠了心拿出短刃刺进饿狼腹部,狠狠的划上一刀。

  顿时温热的鲜血和湿漉漉的肠子洒满他的全身,饿狼仍张着大嘴的头颅软绵绵的砸在他的胸膛,散发出丝丝恶臭。

  闻着周遭的血腥味,陆子慎竟然有一瞬间失神,脑中一片空白却又莫名的激动。

  陆先生起身走向他,上挑的眉眼有着令人作呕的谄媚,语气黏腻:“记住这次的快感,人与动物也是没什么分别的,对待你的仇人,即便开膛破肚、一点点放干他们的血、或是让千万的蚂蚁虫子去啃噬至死,都是你送他们的超度。”

  “我的主子,可记住了?”

  梦魇外,陆子慎盯着常宁的眸中充斥着鲜血,眼尾红色更甚,牙齿也磨得吱吱作响,剧烈起伏的胸膛和急促的呼吸声,在这雷闪交加的夜色中宛如恶魔临世一般。

  常宁不知道陆子慎做了什么梦,但她隐隐约约听到了陆先生,又见他这般颤抖的样子,约莫是梦到了曾经的一些可怕经历。

  白日那般温润的少年,晚间却被恐怖的梦魇支配着。常宁心尖一疼,在夜色中伸入陆子慎的被衾摸索到他的手,然后轻轻将其抚开握在掌心,语气是从没有过的柔和:“子慎,是我,别怕。”

  触摸到温热的手心,仍然在梦魇中的陆子慎本能的将其握紧,猛然的用力让常宁都有些吃痛,却还是温和的对上他充血的眸子,轻声道:“子慎,醒醒。”

  好半晌,陆子慎终于缓缓从梦魇中醒来,眸子中的血色渐渐退去,额间有汗水顺着发丝低落在常宁的手上,很烫。

 

 

10章 安心   不自觉的喉头动了动,小心翼翼的……

  “姐姐?”陆子慎迷惘的出了声,嗓子异常的干哑,声线都是略微的颤抖着的,“我……我是不是梦魇,吓到姐姐了?”

  窗外闪电再次劈开深夜,雷声轰鸣阵阵,常宁明显感觉到陆子慎的身子微微在颤抖,握着的手也因为恐惧而更紧了些。

  她顿了顿,伸出另一只手给他捋了捋发丝:“我没事,你现在觉得如何?”

  “我……我很累……很害怕……”陆子慎的声音喃喃的带着些许的哭腔,“对不起姐姐……我,我不是经常这样的……”

  他急切的想要起身证实自己的话,却因为梦魇太过可怕,身子发软踉跄的又摔回榻上,而后眸子湿漉漉的带着害怕看向常宁,再一次将她的心柔的不成样子。

  常宁轻叹了口气,又用力的握了握陆子慎的手,弯唇笑着:“我知道 * ,睡吧,姐姐今晚陪着你,别怕。”

  听她这般说,陆子慎自然是不愿的。常宁腿上有伤,身子在这雷雨天气又不爽朗,若真是坐在轮椅上陪他一晚,肯定第二日就要染病的。

  于是他连忙摇了摇头,语气委屈:“不必劳烦姐姐如此待我,姐姐身子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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