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医院里也有一堆这个姨娘,那个姨娘,每天阴阳怪气拈酸吃醋的,惹人厌烦。
白芙儿心里不爽,挑眉看向文姨娘,冷声说:
“看样子,你在侯府已经要到了不少男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喽?”
还不等文姨娘说什么,曲氏登时变了脸色。“潋潋,姑娘家不可以这么说话。”
“为什么不可以?”白芙儿不解,为什么文姨娘说得,她连接茬都不行?!
曲氏头疼地扶额,早发现白芙儿难以管束,现在才发现不仅难管,她还不服管呢!
可一想白芙儿自幼缺少管教,曲氏只能心中哀叹一声,更是心疼白芙儿流落在外吃过的苦。
老侯爷不乐搭理这些事,却帮白芙儿说话,“潋潋才回来,跟她说那些恼人的教条做什么,进屋吃饭,潇潇,快过来!”
朱潇潇闻声缓步上前,与白芙儿一左一右搀扶着老侯爷进屋。
路过文姨娘时,白芙儿声音不大不小地问朱潇潇:“她是不是挺爱找茬的?”
朱潇潇:……
这叫她如何回答。
当着文姨娘的面直接告诉姐姐这就是一个爱找茬的主么?
她跟母亲都不是能争善斗的人,凡事讲以和为贵,讲规矩礼法,只是姐姐从小在另一个环境中长大,不争不抢也活不到今天。
想到梦远说,姐姐在梦府把梦晴气了够呛,她当时便觉得不可思议,现在看来她姐姐也确实有本事把人气到。
现在的文姨娘就已经很生气了。
当年朱潋潋走失,曲氏日渐消沉,让她有机会一点点入了世子的眼,她也足够幸运不久便生下了朱琦。
这些年宠爱不减,曲氏又软弱,朱潇潇受曲氏管束,朱瑾又在十四五的年纪最是不懂事容易长偏的时候。
这更让文姨娘滋生了几分痴心想取代曲氏,给儿子也争一个世孙的位置。
但她没想到这走丢了的朱潋潋不仅回来了,还是个伶牙俐齿的,认了亲娘还不到半天就知道给亲娘撑腰了?
不过这才几句话而已,还看不出来她是真伶俐与否,到底是不是像她娘一样软柿子一个,还要捏一捏才知道。
她想拿捏白芙儿一番,白芙儿却没那个闲工夫陪她玩。
吃了晚饭之后,一家人陪着老侯爷聊天,不一会就有下人来说要带大小姐去院里看看缺不缺东西。
白芙儿反应了一会才知道这大小姐说的是自己。
但她并不打算住在这里。
“祖父,不必给我准备住处,我不在这住,我要回家。”
朱徵不悦道:“说什么傻话,这才是你的家你还要回哪里去?”
曲氏欲言又止地看向自家夫君,他还不知道白芙儿一路上问了多少遍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回宋府去。
“潋潋,侯府始终是你的家,没有你的住处怎么像话。”曲氏声音温柔如水,看着白芙儿的眼神也满是怜爱。“你好不容易回了家,就先不要想着离开,多住些日*子陪陪你祖父,陪陪你妹妹,可好?”
白芙儿吃软不吃硬,一见曲氏放低了姿态,她便不知该要如何拒绝了。
只是这一晚,她到底也没去那座给她准备的小院,而是抱着朱潇潇的手臂高高兴兴地跟妹妹同住去了。
见此情景,曲氏别提有多欣慰了。
卧房之中,姐妹两洗漱过后便上床歇下了。
白芙儿想着刚才自己在屋里闲逛看见的屋里的摆设,忽然想到了什么。
“潇潇的屋子跟丞相府关我的那个屋子很像。”
“是,是么?”
朱潇潇瞬间红了脸,她屋子里多是各类乐器,梦远知道她喜欢这些东西在丞相府也置办了不少。
想起梦远,朱潇潇忽然紧张地看向白芙儿,“姐姐,累了一天了我们快睡觉吧。”
谁知道等一下梦远会不会突然跑来找她。
白芙儿:“你为什么一副怕我不睡觉的样子?”
没想到一下就被看穿了,朱潇潇变得磕磕巴巴。“我是,是我自己困了而已。”
见她似乎不想说话了,白芙儿扯了扯被子,也准备睡觉了。
临睡前,她深深地看着朱潇潇的睡容就好像看见自己睡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