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自己又在想她,宋青斐抬手干了杯中酒。
薛明赖在红牌身上赚够了便宜终于抬头看向一副禁欲高僧模样的宋青斐。
“宋兄你动手摸啊!”
粗鲁却直白地拆穿宋青斐此次前来的目的,你人都来了不就是想试试外边的女人么?现在撇了美人自己喝闷酒算怎么回事?
两个衣着清凉的妓子也得了薛明眼色凑了过去。
铺面而来的香粉气刺激着宋青斐的嗅觉,让他整个人也清醒不少。
“薛兄,我先告辞了!”
“哈?!”
薛明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两个妓子已经被推开,门口只残留了一道落荒而逃的人影。
……
宋青斐回府叫了热水,喝了醒酒茶后便一个人在侧房洗澡。
天香楼的脂粉味道太重了,他似乎沾了一身的女人味回来,他洗了又洗直到闻不到那股味了,才从侧房出来。
折腾了一晚上,泡澡时都被热气熏得犯困了,可出门被凉风一吹,困倒是不困了,未消的醉意却更浓了。
宋青斐喘着粗气回到正房,绕过一道屏风就到了自己睡觉的软榻上。
此刻夜已深,白芙儿早就睡觉灭了灯,屋里一片昏暗,好在有月光皎皎洒入室内,宋青斐倒不至于找不到软榻。
没几步,他稳稳地坐在软榻上,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
“老爷?”
软软糯糯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宋青斐寻声看去,额角不住地跳了两下。
“你怎么在这?”
白芙儿坐在地上斜靠在软榻尾部,刚睡醒一样揉了揉眼睛。
“我在等老爷。”
宋青斐想训她。
谁叫你等了?
谁叫你睡在榻边上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语气不善地说:
“谁让你坐地上的?”
白芙儿低头看了一下,依然迷迷糊糊。“我以为老爷很快就回来的。”
可是没想到等得烛火都燃尽了,他才回来。
宋青斐抿唇不语,垂眸看她。
月光下,白芙儿素净的小脸镀了一层柔光,她本就睡得糊涂,半抬着眼皮看他,不复往日的清冷,更多的是娇憨。
她就在他脚边仰着脸,下巴上的疤痕像是一条引先将他的目光牵着向下,纤细修长的脖颈线条很美,锁骨精致美好,一片嫩白的皮肤隐入凌乱的衣襟之下。
他记得她第一次跪在他脚边时的样子,那时他勉强逼着自己生硬的心生出一丝怜悯。
而现在他以同样的视角看她,根本控制不止心脏狂跳。
她上次漫不经心都能撩拨到他,更何况今晚这样美的月色中,醉酒的他怎么可能控制得了自己。
宋青斐缓缓朝白芙儿伸出了手:“地上凉,起来吧。”
再凉的地方白芙儿都睡过,但她没傻到拂了宋太医的好意,见他伸手,她也乖乖伸出手搭了上去。
可正在她起了一半的时候,宋青斐借力的那只手好像忽然软了一下,白芙儿跟着重心不稳,朝前栽了过去。
宋青斐闷哼一声,抱稳栽进怀里的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爷,我腿麻了没站稳!”白芙儿急忙道歉。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宋青斐得逞地勾了勾唇。
“腿麻了?”他问。
低哑的耳语带着一股热气喷洒在白芙儿脖颈间。
她腿其实没麻,但是现在这一下真被宋太医给声音给苏麻了。
“麻……麻了。”
她违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