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了吞口水,宋太医真是哪里都好看。
白芙儿歪着头收敛自己的眼神,却不知道抱着她的男*人已经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目光越来越深,幽暗的眼神缓缓落在她的小耳垂上,终于不可抑制地俯身过去。
又软又嫩的耳垂被咬住的一瞬间,更软嫩的声音从白芙儿的喉咙里溢出,有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时,低沉灼人的气音在耳边响起:
“我不愿意你入宫。”
第17章 有一个喷嚏
平都的天气一夜之间变冷了。
一过晌午,零零星星的雪花落下,落在地上又化成了水,反反复复不见一寸积雪却将平都城都拢进了寒气里。
太医院院使薛大人前两年受了伤,阴寒的天气里手臂都疼得抬不起来,即使身为太医院之首对此也无能为力。
今日这雪一下,薛院使便遭罪了,就连今日的脉案都是他那不争气的混账儿子薛明代为整理的。
满屋子里他信不过旁人,倒认准了宋青斐给自己扎了几针缓解疼痛。
只是针还没下多久,韩嫔宫中的钱公公匆匆跑了过来。
“薛太医,我们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话说完,钱公公才发现薛大人这已经是病人的模样了。
“呦,薛太医您这是怎么了?”
薛院使叹了一声,“劳公公挂记,不过是雪后天寒,旧伤发作了,这不一只手抬不起来了。”
钱公公急的一跺脚:“您抬不起手来,那我们娘娘那边怎么办?”
如今宫中最受宠爱的韩嫔幼时清苦,身上小毛病攒了不少,也是一变天就会发作,薛院使一直跟在这位宠妃身边照顾,每次他都是咬着牙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给她诊治,只是今日一糊涂把贵人给忘了。
“公公别急,这位宋太医随你同去便可。”
宋青斐不动声色地挑眉,惊讶地看向薛院使,“微臣怎么够格……”
钱公公寻声打量过去,一见是个容貌清隽的年轻人,也不太放心他的本事。
见两方都有些迟疑,薛院使想了想说:
“公公若信我只管先带宋太医回去便是,等我这边一有缓解,我便立即赶过去如何?”
总不能空手回去交差,钱公公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带着宋青斐回去了。
一路上,他将自家娘娘的情况大致说给了这位宋太医。
一旁的男人恭顺认真地回应着,目光却远眺着纷纷扬扬的雪花。
这场雪来得很是时候。
……
钱公公挑拣宋青斐,那位韩嫔娘娘却并没有在意来人只是一个正六品的御医,更何况这个宋太医几针就让她手肘处的疼痛缓解了许多。
韩嫔圆溜溜的杏眸惊喜地看向宋青斐,“竟不知道太医院还有你这样的能人,早把你找来何苦我遭了那么多罪?”
宋青斐却不敢邀功,“娘娘谬赞了,此针只能暂时缓解娘娘的病疼,若想根治还需薛大人这样有经验的太医才能办得到。”
韩嫔不置可否,若薛院使有本事也不至于跟她一个毛病了。
“你是照顾哪位主子的?”她问。
宋青斐:“兆恩殿的谷嫔娘娘。*”
“是她呀!”韩嫔有些意外,随即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宋青斐。
滇地来的女人,韩嫔自然了解的一清二楚,老皇帝每次来她这里之前都要先喝谷嫔的血补上一补的,听说她进宫有十年了,一直被老皇帝当做取之不尽的灵药养在宫里。
“她的血真的那么灵嘛?”
宋青斐想了想模棱两可地回答:“谷嫔娘娘十年如一日坚持着在滇地养成的习惯,将长生蛊养得很好。”
言下之意,灵的不是谷嫔的血,而是长生蛊。
韩嫔轻笑着点头,继续套话,“滇地的女子有什么特殊的习惯吗?”
这一次,宋青斐却好像变得机警,抿唇不再回答。
他不是来投诚的,没必要一股脑把所有话都说给韩嫔,有些事透露一两句就够了,说得太明显对他也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