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姑且信了。
说来文选司这个差事,还是他帮她定下的。
盛皎月低头,撒谎道:“嗯。杂事多。”
卫璟不太高兴,明明吩咐过他们不许给他很多事情做,怎么还有人阳奉阴违?他暂且压下这点不悦,对他招了招手,“你走过来些,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盛皎月焦心,拿不准主意太子这又是要做什么。
她心乱如麻,忽然想起来问:“殿下,邢统领如何?”
一句日常的关心。
落在卫璟耳里也给他添了不痛快,好些天没见,他怎么只关心邢坤?他和邢坤又合不来。
“快醒了,捡回一条命。”
卫璟让人仔细查过,山匪的确都是货真价实的山匪。人都死的差不多,一时半会儿还没揪出幕后主使。
盛皎月并不希望邢坤就这样死了,怎么也是条活生生的命。
她点点头:”那就好。“
盛皎月今天下午还请了假,要提前两个时辰回去。
侯府昨天就有人传话,说世子今日要登门拜访,同未婚妻联系感情。
盛皎月被气的牙痒痒,联想到顾青林那日威胁她的话,更是生气。
但她又没有办法,她得提前回去,谁知道顾青林能做出什么事呢?
太子迟迟没动,盛皎月还有文书没有抄完,她又急着把事情做完,开口同太子说:“殿下,我得继续抄东西了。”
卫璟落座,“你忙你的。”
盛皎月劝不动他离开,咬了咬唇继续站在桌前抄写文书,写的累了就坐下歇息了片刻。
太子让人端来热茶和甜点,拇指轻轻敲了下桌子,“吃过再抄。”
盛皎月尝了两口糕点垫肚子,大半个身子都在窗柩透进来的阳光里,皮肤发热,暖烘烘的,叫人犯困。
她趴着打了个盹,脸被睡的粉扑扑。
卫璟好一会儿没听见声音,转过头看去才发现他不小心睡着了。
衣裳堆叠,宽松凌乱。贴着后背的布料映出玲珑的弧度。长发垂散,肌肤凝白。
卫璟口舌发烫,他悄声无息走到案桌前,拇指小心翼翼勾起他的下巴,他的唇瓣颜色都比旁人要深,泛着红润的水光。
卫璟心头绷紧,脑子里被两道声音拉扯。
他想做。
但是不应该。
理性克制不住兽性,神经被折磨的痉挛。
男人狭长漂亮的眼眸里是幽暗的光,男人弯下腰,在他肖想已久的唇瓣上咬了一口,细密的含弄,霸道凛冽的气息席卷了他的唇齿,水渍声响多少有些暧昧。
卫璟心想他真的疯了。
怎么偏偏就是这个人。
怎么就是中了邪一定得是他。
如愿以偿到温甜的味道,却还觉得不够。
卫璟并不想浅尝辄止,他恨恨咬肿了少年的唇瓣,在失控的边缘勉强将自己拉回来,待紊乱的呼吸逐渐平静,他若无其事直起腰,帮他整理好衣裳和头发,不想被他发现。
卫璟先前还在挣扎。
如今已经不想再为难自己。
他皇妹说的没错,他们从小就喜欢长得漂亮的人。
少年长得实在太合他的心意,卫璟拿自己没有办法。
盛皎月醒来后,觉得嘴巴疼。
只是隐隐约约的痛,倒也不是很严重。
她问了时辰,而后就要匆匆赶回家去。
”你急着回家做什么?“卫璟问。
盛皎月想不出由头,撒谎也容易被戳穿,唯有如实告知:”世子今日要去见我妹妹。我得回去看着点。“
卫璟想起这桩婚事还是他做的媒,嗯了声后:“我也随你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