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手指紧紧揪着她的裤腰带,指甲用力的发白,若是再不使点劲真要被人扒掉裤子了,她说:“治不治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卫璟没想到他竟然怕成这样,浑身都在颤抖,好想他欺负了他一样。
卫璟的本意是想帮帮他,待他好点,也省得少年见了自己就如临大敌,刻意闪躲。
男人放缓声音,深深说了句:“你年纪还小,日后难保不会后悔。”
卫璟停顿半晌,抿直唇线继续冷淡同他说:“以后娶妻,你要让她跟着你守活寡?”
盛皎月冷汗涔涔,打湿了发间,她根本没仔细听太子在说什么,才从方才的惊骇中扯回神思。
他表情怔怔的不说话,卫璟冷硬的心肠有些软了。
可能方才真的把他吓坏了。
脸皮薄,又活的讲究。没他们放的开。
卫璟这会儿倒是有耐心,坐在边上,低声问:“为何不举?”
盛皎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卫璟看着他稚嫩生涩的神情,喉结滑动,嗓音低沉:“是硬不起来,还是你的小通房不会来事,你全然无欲?”
男人面不改色吐出这句令人羞耻的话。
神色平淡,仿佛说的是稀疏平淡的家常。
盛皎月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润泽稍艳的唇瓣,被她咬出牙印,羞愤欲死到说不出话。
太子咄咄逼人,不给他逃避的机会,“都试过什么法子?”
盛皎月僵硬扯开话茬,“我有些饿了,殿下饿不饿?”
太子掀了掀眼皮,轻嗤了声,朝他扫去的眼神里充斥讥讽,懒得废话直接问道:“吃过壮.阳的药吗?”
盛皎月感觉无论从太子口中听见什么都不奇怪,她破罐破摔道:“吃过的。“
“也没用?”
“嗯。”她声如蚊鸣。
卫璟的眼神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半晌过后,他说:“明日让宫里送些鹿茸过来,你吃上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用。”
盛皎月放弃抵抗,随他折腾,只要殿下不再执意要扒她裤子就好。
卫璟见他尚在走神,似是对这件事半点都不在意,事关日后娶妻生子,竟也能如此不上心,教人多想。
莫非他喜欢男人?
是个断袖?
这好像也能说得通。
弱不禁风,没有男子该有的气势、
又总是病恹恹的,胆小怕事。遇事就躲,像只受惊了的小猫儿把自己藏在角落里,等危险过去才敢小心翼翼探出脑袋。
卫璟又想起来他以前讨好献媚时的蠢样子,相当谄媚。
卫璟从前对他不算苛待,只是冷落。如今他肯亲近盛清越,他该高兴才对,哪里该是现在这种扭捏躲闪的态度?
“你喜欢男人”这几个字到了卫璟的嘴边,就差问出来,门口忽然有了动静,梳着双髻的小丫鬟端着汤进屋,“公子,汤好了。”
盛皎月见到云烟就像看见救命稻草,她正要说话。
眼前的男人忽然发怒,眼睫微抬,一片冷霜,语气冰冷发号施令:“滚出去。”
天生的压制感逼得旁人喘不上气,云烟小腿发抖,不会动弹。
卫璟冷笑:“还要孤让人去请吗?”
他看盛清越的小通房不顺眼也不是一日两日,小通房模样顶多算清秀,盛清越眼光不过如此,到底是没见过世面。
盛皎月心疼云烟,抿了抿唇,小声叫她出去。
避避这个煞神的风头。
她只想快些将太子打发离开盛府,不过太子公事繁忙,本就不会多留。至多再过半个时辰,就会离开。
盛皎月衣裳都没来得及好好穿,可怜兮兮用薄毯遮掩,她等了很久,太子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日落乌蹄、天色渐暗。
太子要留在盛府用晚膳,盛皎月不得不从榻上爬起来,背对着他穿衣裳,可太子的眼神就没从她身后挪开过。
卫璟盯着少年的腰肢,往下偏了偏,盯着他略圆润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