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囍看了一眼玉佩,前些天他在房梁上的时候听到了简云瑶的话,他并不惊讶。
“阿喜,去山下找简繁,你学机灵一点。”傅朝朝嘱咐傅囍,“简繁是简云瑶的贴身亲卫,她的行动多半代表着简云瑶意思。看着点,如果她有什么你理解不了的举动,就通通记下来,回来告诉公子,明白了吗?”
傅囍连连点头:“记住了。”
傅朝朝满意地点点头。
“跟她紧一点,你就按平常的样子,不用太刻意。知道吗?”
傅囍一一记下。
做完这些,他沉默了一会儿。
“简云瑶神神秘秘的,她肯定瞒着我们什么事情。她不让你早些走,这可太可疑了。阿喜,你等等就出发。你家公子能不能握住她的把柄,就看你能带回什么消息了。很重要的。”
傅囍的表情凝重起来,拿着玉佩离开了山寨。
之后有几天,寨子里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简云瑶每晚都来,就坐在桌前到深夜,再翻窗离开。傅朝朝刚开始不习惯,后来就随她去了。
寨里有些寨主宠爱他的言论,对他只有好处。
七日后的一个下午,傅朝朝将醒未醒的时候,房门传来声响。
傅朝朝以为是简云瑶,他摆了摆手。
“你自己沏茶,我想睡觉。”
但那人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径直走到床榻前。
“公子。”
阿喜的声音。
傅朝朝睁开眼睛,撑起身体。
“阿喜。你回来了?”他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发生什么了?”
傅囍弯下腰。
“她在查公子您上山的事情。”
“说您是被人贩子抓起来,要送去西辽的。”
第11章 “是我简溯的过错,是我……
傅朝朝的倦意瞬间被清除了个一干二净。
他坐在床榻上,脑子里嗡嗡作响。
上山之后,这山寨的主人是简云瑶的事情几乎占据了全部的心绪,害得他每日想的都是简云瑶这家伙儿的事情,全然忽视了自己被绑上山这件事本身的蹊跷。
傅朝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你的意思是说,我上山的事情,本来就是简云瑶预料之中的事情?”
阿喜连连摇头。他心中的震惊不比傅朝朝少,只是简繁的口风极严,他根本无法从她口中获得什么消息。就来现在知道的这些,还是他依仗着从小练武锻炼出来的绝佳听力,才从那女子与线人的三言两语之中组合出来的讯息。
傅喜蹲下身子,仰脸仰望着自家公子。
“云寨主似乎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傅囍没能听到太多的消息,“公子,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事情,要不然我试着去偷一下那份密信?”
傅朝朝看他:“密信?信在什么地方?”
傅囍如实回答:“是线人给云侍卫的,我偷偷跟着她,现在我回来了,她也回来了,应该已经交到云寨主手里了吧?”
傅朝朝伸手狠狠搓了一把阿喜的头发:“在房梁上藏着都能被简云瑶发现,你还要从她手里偷东西?笨蛋。”
傅囍低下头,不说话了。
傅朝朝冷静下来,他问傅囍:“假身份的事情,她都给你弄好了?”
傅囍抬起头,眼睛中闪过一丝光亮。他从贴身的衣物里取出名帖。
“从县衙里重新弄了一份,都弄妥当了。”他展开那证明身份的名帖。
“云侍卫问我,要用什么样的名字,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喜欢公子最开始给我起得名字。”
傅朝朝微微凝神,接过阿喜手中的名帖,上头编造了籍贯和年龄,只有最上头的名字最是显眼。
傅执喜。
当初傅家主人接他回家的时候,从一堆自小受训的孩子们让傅朝朝选一个。
傅朝朝一眼就看中了人群中那个又黑又小的男孩。母亲让他给那孩子取个名字,他便叫他执喜,又跟着他的姓氏,叫傅执喜,取执着欢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