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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脚下,建安城中,镇国公府。
弯月刚挂上树梢,娇媚软绵的□□声从一座精巧玲珑的小筑中,时断时续地传出来,其中混杂着口齿相缠的暧昧喘息。
“爷,爷,不要了。”
“今日是十五,您快停下,您该去太太那儿了。”
“爷,呜呜......”
小筑外守着的婢女们纷纷双耳通红,羞涩地垂下了头。
又过了许久,屋子里的动静才慢慢歇下来,只听一餍足而低沉的声音叫了水,一部分婢女们如往常般端起银盆小心翼翼地进了屋。
还有一部分婢女留在屋外候着,其中一位在门被打开时,大着胆子抬头往里瞧了瞧,却只看见古朴别致的君子兰绣屏,其他的什么也没见着。
这个抬头的婢女正是姝姝回门当日,在集市上拦陆景元马车之人,名唤紫菀。
婢女梦烟见她探头往屋里瞧,提醒她道:“瞧什么呢,被主子看见了,仔细你的眼睛。”
紫菀回头赔笑道:“抱歉姐姐,是紫菀的不是,紫菀只是好奇,平日里爷是个端方有礼的君子,不曾想到夫人这来后,会变得如此......”
“慎言!”梦烟截住她的话,“主子也是你能议论的?宁夫人受宠那是宁夫人的本事,咱们做奴婢的只管伺候好夫人便好,我看你是新来的,便劝你一句,多管闲事之人在这府上是待不长久的。”
“多谢梦烟姐姐教诲,紫菀记住了。”
梦烟不再理她,自顾自垂下头,安安分分跪在门的一侧。
而紫菀却微微皱了皱眉,“做奴婢”三个字,令她极为不舒服。
她原本也是官家女儿,虽说父亲不是什么大官,但起码她过的也算是养尊处优的小姐生活,何曾需要跪在这冷风中为奴为婢,还是做个妾都算不上的通房的婢女。
即使,这是她自己求来的,此刻她的心中也依然愤愤不平。
那日她本欲去拦钱塘郡郡守嫡子的马车,却没想到误打误撞被镇国公世子救了回去,有镇国公世子出面,她父亲的案件很快便翻了案。原本那些要对她威逼利诱,要她以身伺候的恶吏,一见到这个男人,便如老鼠见了猫似的,吓得险些失了禁,最后乖乖查案,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她当时心里觉着一阵舒爽,这便是有权贵撑腰的感觉么?
她隐隐能猜到,这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阴郁俊美公子必定身世不凡,却没想到他竟是堂堂镇国公府的世子。
当今皇贵妃,从前便是镇国公府家的嫡小姐。
在知晓他的身份之后,她便打定了主意,要跟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她就不信,凭她的美貌和丰满的身段,她会掳获不住他的心,世子夫人她是不妄想了,届时做个庶夫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若是能生个儿子,爬到如夫人的位子,也未可知。
那时见男人的身边正巧跟着一个女子,她便以报恩的借口,缠着那位宁夫人,将好话说尽了,那位宁夫人也不同意,最后还是她使了些苦肉计,险些伤了自个身子,方才打动那宁氏,留在她的身边,随着他们一同来到了建安。
屋外的人在精打细算着自己不为人知的心思,屋内的女子却不察,她的男人起身了,立在牡丹插屏后的浴房内,等着她去伺候。婢女们备好热水后纷纷退出去了。
女子忍着身子上的酸麻,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纯白里衣,裹住满是痕迹的身子,走进浴房。
男人正在等着她,她过去松开了他的腰带,将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袍解下。
他身形高大,健壮的身子赤着立在她面前,女子粉靥羞红,撇开脸拿起毛巾湿了热水,从他修长的颈项往下细细擦拭。
镇国公世子姓傅,名渊。他乌黑的眸盯着身前忙碌的小女人,伸手掐住了她的腰。
少女一头乌丝如水般倾泄下来,发梢浅浅擦过他的手臂,挑起丝丝痒意。
“晚儿。”
“嗯,爷,妾身在。”
名唤芷晚的少女,用毛巾擦着他的手臂,她面容娇美,柳叶细眉下是一双盈若秋水的眸子,鼻梁小巧而高挺,若花瓣娇嫩的唇微微肿着。
傅渊目光下移,看向她那洁白的颈,上面点缀着几朵绯红的吻痕。
浴房内的水汽凝结成珠,顺着少女光洁的脖颈上滑下,滑入堆雪般的衣襟内。
男人双眸变得越发幽深,覆了上去,少女瞧见他眼中火烧似的的欲念,还未来得及躲开,便被他压在了软榻上肆意妄为。
过了半个时辰后,男人总算是收拾好了,而芷晚却软倒在芙容帐子里,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幽兰小筑的门总算是再次打开了,高大矜贵的男人,衣冠楚楚阔步而出。
跪着的紫菀一见他,即刻双手捧着鞋,扭着细腰跪走到男人脚下,用娇滴滴似蜜饴的声音道:“爷,请穿鞋。”
方才,她特意去角落里补了一层口脂,并将衣衫的领口扯开了些,她自小那地方生得大且白皙,借此傲物,她不知迷倒了多少男人。